第167章 我后悔了(1 / 1)

“这种人的便宜可不好赚。”穆黎淡淡说道。

随后拿过手机给周棋拨了电话。

……

“老大,到了。”

周棋回神,望了眼窗外,已经回到门口了,他缓了口气,推开车门下车。

径直回了卧室,云诗此刻正坐在落地窗前。

她如今甚是喜欢这个位置,每日都要在这儿坐上许久。

感觉到动静,云诗睫毛微微颤动,没有回头。

周棋进来一路走着,一路解着衬衫的纽扣,到她面前见她抱起往床上过去。

现在不过才傍晚,他又要了。

……

他覆在她身上,刚结束,呼吸尚且急促,温热洒在她耳旁,让她心跳稍稍加快。

“云诗,你想离开我?”

周棋那略带愠怒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整个人都颤了颤。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轻轻摇了摇头否认。

“你不过是个叛徒,我还留着你,你应该庆幸,若是敢动别的心思,我便将你锁进黑屋里去,那里日复一日的黑暗,可没有现在好过。”

下颚被他挟住,他手有些用力,云诗觉得吃疼,眼眶微红,面上却无情绪波动。

将她松开,起了身,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似是方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转身离开时,周棋忽然顿下脚步,“过两天我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云诗双眼微闪,稍稍回想,她亲戚已经晚了五天没来了。

目光往下挪了挪,望着小腹处,脸色煞白。

强迫她羞辱她还不够,还要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生下他们之间的孩子吗?

他竟恨她到如此地步是吗?

云诗泛起苦笑,也罢,总归是她欠了他的,活该。

若是怀了也好,这样,就算她以后不在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了,是吧?

不管是他不忍心处置她也好,是为了更残忍的惩罚她也罢,至少他还让她活着,或许他觉得她该庆幸。

可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死了或许会更轻松自在一些。

她望着那厚厚的窗帘,有些出神,不知道她能活多久,她任务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被攥着对手的手里,那个人绝不会允许她活着太久的。

一个叛徒,只有死了才让人放心,不管是什么关系,对于那个人来说,一颗毫无用处的棋子,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

肖公馆。

深夜,贾睨裳睡不着,轻轻翻身,脚腕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感让她更加难受。

呼吸微重,稍稍退开身子,却被肖厉寒再度抱进怀里,“怎么了,脚疼?”

贾睨裳尴尬,“你压着我腿,麻。”

“你若是睡觉能安分些,我何至于如此。”肖厉寒打开床头的暖灯,将她松开了些,伸手替她揉着腿。

昨晚就是他高估了她的睡姿,以至于半夜她生生将自己给睡到地上去了,平白又摔了一跤,脚上更严重了。

他以为她只有喝酒的时候难缠,没想到平日睡觉也是个不安分的,着实能折腾。

贾睨裳撇了撇嘴,“我也没让你这样,你将我送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两天他对过往的事没有多提,仿佛不知道一般,可对她越发的体贴关心,也不允许她回去。

不谈又不让走,让她心里堵了慌。

肖厉寒捏着她的腿,稍稍用了力。

“轻点儿啊,捏得疼。”贾睨裳缩了缩腿,却又被他抓住。

“既是知道疼,就不要胡言乱语。”没再继续捏,熄了灯,再度将她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贾睨裳喃喃开口,“我渴了。”

没声儿。

她那只没扭伤的脚望他腿上踢了踢,“喂,我说我渴了。”

“若是不会怎么叫,那你就渴着吧,闭嘴,睡觉。”

肖厉寒语气微重,将贾睨裳堵得无言以对。

贾睨裳没了下文,不过两三分钟,肖厉寒却动了,开灯起了身下床出卧室。

没一会儿回来后,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搁在床头柜上,伸手要去扶贾睨裳。

却被她挣扎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不想喝了。”

不是不渴而是不想喝,明显是在告诉肖厉寒,她不爽他了。

肖厉寒拿她没有办法,又问了一遍,“不喝?”

“不喝。”她又回了一遍。

将她松开,端过水杯喝了一口水,伸手将她身子扳正面向自己,俯身覆上她的唇,手掐着她下巴,微微用力,她吃了疼,开口要骂,却被灌了满满的一口温水。

下意识的吞咽让她喝了下去,气得她推了一把肖厉寒,嚷嚷道:“你喝过的水喂给我,恶不恶心?”

肖厉寒轻抹唇角,抽过纸巾给她擦干唇边的水渍。

望着她,问道:“你这气什么时候才能消?”

贾睨裳瞪着他,没回话。

“我本来很坚定,我是因为爱你才一直找锲而不舍地找你的,所以第一次在东国见到你时,我便干脆利落的告诉你希望取消联姻。

你洒脱的性格让我很欣赏你,即便不能做夫妻,我也很乐意同你做朋友,这是真心的。

但后来,你喝醉那晚,我动摇了,不是因为你醉酒做了那些举动,而是你趴在我怀里时,我觉得的心乱了。

所以你做了那些举动时,我没有阻止,甚至第二日你醒来后,又让你重复一遍,因为那时,我已经为了你,动摇了我这么多年的想法。

当贾佳佳找上我,说她就是当年旧人时,我虽是激动,虽是高兴,可也慌过。

然后我告诉自己,对你的动摇,不过只是一时兴起,一时冲动,所以我提出要和她联姻。

可见了你之后,看见你的怒气之后,我后悔了。”

说着,他顿了一下,轻缓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否则你以为,我真的会因为你的一番话,而停止要娶她的心思吗?贾睨裳,不管是当年的小女孩儿,还是如今的你,我都臣服了。”

臣服二字,他说的极其慎重。

这一番话,震住了贾睨裳,她望着他,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他是在告诉她,即便没有当年旧事,他也依旧会爱上她。

哪怕,她不是当年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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