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还没告诉我,下次放假啥时候再来呢。”
卡哇伊妹子,忽然从后面撺了出来,奔奔跳跳像个兔子。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欣赏这里的夜景,最后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了吧……”
周国强转身记下那最繁华的霓虹,带着一丝感伤轻声自语。
“啥?姐夫你看什么呢?大点声?”
“没什么,呵呵……”
“姐夫你明明说了,你快说嘛!”
……
周国强不理解卡哇伊妹子为啥如此在意他,可她的好姐姐作为老婆却差那么多。
“小美,你别闹了,你姐夫说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周国强的话馨月是有听到的,看的出来她本打算假装没听到,可卡哇伊妹子的行为,以让她快难以压制。
“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能安静会儿不?”
馨月脸色很差,卡哇伊妹子一看馨月有点不对劲,赶忙闭嘴,一下子老实乖巧了许多。
检票口就在五米外,周国强止步,是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地点,虽然他已经放下了,可毕竟曾爱过。
“好了,我得检票了,你们快回去吧。”
周国强面前的馨月头埋的很低很低。
足足三个呼吸的等待,馨月依旧没有开口。
周国强一步上前,用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算是他第二次与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馨月没有拒绝,但她的眼神飘忽不定,略显慌乱。
周国强深情凝视,直到馨月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才敢与他对视。
周国强依旧无法通过心灵的窗户看透她的心。
他伸手穿过她脸侧的长发,感受她发丝的温度。
馨月缓缓闭上双眼,因为按照正常情节,下一个镜头应该是吻别。
可周国强并没有照着剧情再演绎,他仰头深吸一口,这座城市的空气,转身离去。
他没有选择拥抱,更没有选择吻别,他甚至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字‘再见’
没有回头,一直不曾回头,直到他上了拥挤的车厢,站在洗漱池对面,凝视自己,量久……
火车缓缓开动,他的心也彻底冷却。
“摇晃的红酒杯,嘴唇里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
电话声响起,周国强苦笑着挂断电话,一连三次他都没有接听。
“叮铃铃,叮铃铃……”
一串数字陌生号码呼入,周国强依旧没有接听,若他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卡哇伊妹子的手机号。
“嗡!嗡!嗡!”
十几分钟后,周国强一连收到几条短信,来自那个陌生号码。
“姐夫,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上车了吗?”
“姐夫,是不是火车上没有信号?你刚走,孟姐就哭了,她哭的好伤心,我一包纸巾都用完了。”
“姐夫,你要是有收到信息,记得打过来……”
周国强认为自己不会再因为她出现任何内心波澜,可当他看到孟姐哭了这几个字时,刚刚构筑的堡垒,瞬间崩碎,裂的一塌糊涂。
“是小美吧,我这信号不稳,帮我安慰安慰你姐,我很好,勿挂念。”
周国强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与她有任何联系,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断了,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复了一条消息。
虽说他是发给卡哇伊小美的,但这种方式,不过是自欺欺人。
“姐夫,我们快到宿舍了,我会照顾好姐姐的,放心吧。”
周国强不晓得这算是什么,她为什么哭?是因为觉得亏欠吗?还是真的不舍?难不成是他一直都误会了她?是他主管思想太重?是他错怪了她?还是她有什么无法言语的苦衷?
可他明明感受不到她的爱,可他明明希望自己快点离开……
周国强只感觉心好累,他不想再猜。
就快过八月十五,注定这一路又是站票,周国强自从上车就没挪过地儿。
“累不?老弟看你都站了快两个多小时了吧?来这坐一会?”
周国强正对面是洗漱间,洗手池子一旁坐着一位列车员打扮的青年。
“没事哥,我还好。哥你是列车员吗?你们没有专门的休息室?”
周国强没想到,回归路上还能遇到一个好心人,心中多出一丝温暖。
“我们有休息室,不过我不跟这趟车,我是坐顺风车下班回家。”
列车员长相帅气,浓眉大眼给人很正派的感觉。
“那哥,你家是哪的?”
“锦市,马上就到,这位置我留给你了,可别嫌弃哈哈。”
其实那个位置之前并没有人,周国强根本不晓得,那个角度居然是可以坐的……
“啊?锦市?”
“怎么?你也下吗?还是有什么朋友?”
周国强来这一趟,唯一记住的站就是锦市,只因那里有个一面之缘的好姐姐。
“我早着呢……”
周国强不由得回忆起,来时那个好姐姐的忠告,并且还应验了。
踏上归途,恍若一场梦,是那么让人难忘,是那么痛彻心扉。
列车员下车,周国强坐在那个留有温度的角落,闭上双眼他想清除下火车后的一切记忆,可他越是想忘记,那些场景就越发清晰,不停的刺激他的神经。
带上耳机,重复那首陈楚生的歌“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痛,突如其来的疼痛,不是来自于内心,而是一直都在潜伏的胃。
周国强儿时曾换过几年胃病,已经好多年没犯过,可这一次来的很猛也很烈。
一路咬牙坚持,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到宿舍时,天已经蒙蒙亮,周国强跌趴在床上,这一趴就是一天一夜,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最终叫醒他的不是饥饿而是疼痛,宿舍兄弟们早都放假回家,浑身酸楚无力。就仿佛精气神都在两天前,提前透支消费了。
一连三天,周国强吃什么吐什么,几乎到了看啥都觉得恶心的程度。
他彻底失去下楼的力气,就算能下楼,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宿舍里没啥干粮,直到一袋没开封的大米和牛牛常用来煮面的电锅,成了周国强的救命稻草。
他好饿好饿,但却没有一丝胃口,大米粥需要用灌,而不是喝。
好在这次他没有吐,他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承受那份无法诉说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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