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判定自然简单,谁先加持完毕,就算谁赢。”吕真人直接说道。
“师伯此言,似乎有些不妥吧......”杨祈昭故意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何不妥?”吕真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镇海市全真教的弟子,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
“第一,适才贾真人说过,以日落为限;第二,加持法器,不是应该以质量为先么,如果只是追求速度,影响了法器的效果,岂不是有欠妥当。”杨祈昭仍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主席台坐的几个人都是点头,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袁真人见吕真人被全真教的弟子顶撞,不由得一笑,说道:“吕道友,你全真教弟子的话,可要比你有见地多了,字字珠玑啊。”
吕真人闹了个尴尬,他冷冷地看了杨祈昭一眼,勉强心平气和地说道:“那依你看,怎么才算获胜的依据呢?”
杨祈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张禹那边有袁真人罩着,周通伯明显是有吕真人罩着,要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胜负标准,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他获胜的可能。
杨祈昭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师伯,山海镇的主要作用是破煞,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三人在加持山海镇之后,再分别加持一个生出煞气的一次性法器,彼此间互相攻击对方的山海镇。谁都知道,山海镇上面的法力如果被煞气攻破,那一定会焚毁,最后剩下来的那个山海镇,就是最好的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邵卫阁听了这话,第一个点头称赞。
鲁蒿见邵卫阁点头,也跟着点头说道:“这个法子不错。”
吕真人听了这个主意,也不禁暗自点头,这个法子确实很好,十分的靠谱。
要知道,吕真人也担心袁真人那边耍赖,别人都不懂行,她再混淆视听,到时候还真挺难分出胜负。有这么一个标尺,那是最好不过。
特别是周通伯吃了小还丹,绝对有足够的真气加持出来一个一次性的生煞法器。那张禹就算是再厉害,再邪门,他能有那么多真气再加持出来生煞法器么,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一局,周通伯赢定了。
当然,吕真人多少也有点狐疑,杨祈昭有什么勇气如此说话。
他旋即一想,估计是杨祈昭想要讨好的,所以才这么说的。
想到这一层,吕真人露出了笑容,说道:“你的提议很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杨祈昭见他笑了,心中却是冷笑,等会有你哭的。
当然,杨祈昭表面上还是恭顺地说道:“多谢师伯夸奖。”
袁真人听了这个提议,不禁面露难色。让张禹加持有一个山海镇就够为难的了,还要再加持一个生煞的法器,可能吗?
吕真人扭头看了过来,二人现在是坐在一起,吕真人故意笑呵呵地说道:“我全真教弟子的提议,确实很有见地,袁真人刚刚说的极是。”
袁真人刚刚也听到雇主邵卫阁的话了,人家可是有龙山玉石的人,结下善信之后,对白眉宫绝对是有莫大的好处。同理,如果邵卫阁跟全真教接下善信,那肯定会是此消彼长。
看鲁市长对邵卫阁的态度,都好给供起来了,由此可见邵氏家族的实力。一旦让邵氏家族和全真教结了善信,怕是日后镇海市道教的格局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是,袁真人只能恨恨地点头,微笑着说道:“确实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吧。”
台上的话,台下自然有人能够听到,众人一听说加持山海镇之后,又要加持一个生煞的法器,顿时大为惊诧,而且精神头也是大振。
要知道,单单加持出来山海镇,看不到什么热闹。如果再加持一个生煞的法器也破山海镇,那好戏就来了。
“一天加持两个法器,能加持出来吗?”“谁知道呢,看看呗。”“就是,这可真是全方位的斗法,好戏来了。”“本来以为干等着到太阳落山,没什么意思呢,现在不管怎么说,这趟没白来。”“可不是么,这种斗法,只怕一辈子只能看到一次呀。”“说真的,我刚才都想偷摸走了,这一局,必须得看。”......
下面顿时是说什么的都有,你一句我一句的。
然而,张禹在听了这几位大人物的决定之后,心中是暗自叫苦,加持一个山海镇都没把握呢,还让我再加持个生煞的法器,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其实张禹也知道,袁真人是真没办法,被人家给逼到份上了,否则的话,不可能答应这种规则。
想想昨天晚上,袁真人对自己是真不错,那十七道题目,能有差不多一半,张禹是解决不了的。结果人家袁真人是一点也不吝啬,让他收获颇丰。
这一次的较量,不仅仅是为了袁真人,同样也是为了他张禹自己。
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更进一步,无当道观能不能崛起,完全就看这一战了。
张禹打起精神,待贾真人宣布开始之后,提起毛笔就在绢布之上画了起来。
山海镇的制作,肯定是先从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画起。说白了,这就是在布阵,每一笔都十分的重要,每一个步骤,都会影响到法力的加持。
张禹自然是用自己最为擅长的大四象阵布局,两个小时过去,山川河流已经跃然于纸上。
还真别说,在画工方面,张禹是最快的,没到中午,他就画好了这些。不过,这个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法力的输入,也就是加持。
山海镇可是永久性法器,需要的法力,那可不是一丁半点。而且不同于简易的神行马甲,难度大得多。
这个步骤完事,张禹看向贾真人,说道:“师伯,借我把刀用用。”
贾真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张禹没法全用朱砂,只能沾着血画符。
他马上让人送给张禹一把小刀,张禹也不管那些了,当即在左手的掌心就来了一刀。他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么干。
鲁市长和邵卫阁一看到这个架势,当时是直迷糊。
台下的各道派中人和镇海大学的学生们看到这个,立马又议论起来,“又来这个?”“能成吗?”“这得多少血?”“我觉得他最不靠谱。”“我也这么觉得,没授篆的肯定不行。”“你们也别这么说,他没授篆都这么强了,要是授篆了,得多厉害。”“这倒也是哈。”“不过这一次,我觉得他肯定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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