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一脸不信地斜睨着沈谦,笑道:
“好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你竟然回我这么大一个玩笑,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小气鬼。”
沈谦没有说话,回以一个清雅的笑,仿佛秋日里盛开的小雏菊,不张扬,不耀眼,不绚烂,不华丽,却清新迷人,幽香弥久。
比武台上,黄衣女子气得脸色像猪肝一样。
她怒不可遏地道:
“刚才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比一场!”
宁彩衣扬了扬手中的七彩屠狐刀,自信满满地道:“好呀!”
论容貌论身材她当然比不过别的女人,但是论修为论刀法,能胜过她的女人没几个!
比武台,是让她大放异彩的地方。
她要好好表现一下,让沈谦知道,娶了她,并不亏。
这次,黄衣女子有了准备。
只见她快速取出一条长鞭,用力一抖。
“哗——”
长鞭飞舞间,滂沱的水柱倾泻而出,朝宁彩衣疯狂涌去。
宁彩衣飞身避开,七彩屠狐刀凌空飞旋,艳红色的火球从刀身上迸射而出,源源不断地朝水柱飞去。
水柱被火球烘干,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
擂台下再次掌声雷动,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甚嚣尘上:
“这么轻松就赢了?”
“厉害!”
“宁彩衣好样的,为京城争光!”
“你们这些外地来的老土冒睁大眼睛仔细瞧瞧,这才是天才!这才是高手!我们只是低调,并非无能!”
“对!一桶水摇不响,半桶水响叮当!谁像你们那样成天只知道喊打喊杀,百战百胜有什么用?杀敌一千自毁八百,资源都被消耗光了,我们这叫一战定乾坤!这才是真正的牛逼!”
京城的吃瓜百姓也是压抑久了,见宁彩衣赢了,一个个激动得欢欣鼓舞起来。
输了半个月终于赢了一回,大伙实在是憋屈得太久了,如果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打赢了黄衣女子一般。
宁彩衣威风凛凛地站在比武台上。
她居高临下地斜睨着黄衣女子,道:
“你输了,下去吧,这擂台是我的了。”
这是打擂台的规矩,谁输了谁就下台,赢的那个守擂台。
黄衣女子气得咬牙切齿:
“这擂台是我们让奴才们搭建的,你凭什么让我下去?”
宁彩衣气定神闲地道:“就凭我赢了。”
“你,你,你——”
黄衣女子气得面如猪肝,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宁彩衣冷声道:
“擂台规矩,谁赢了谁才有资格继续站在擂台上,而不是谁搭建擂台谁就有资格站在擂台上的,那样的话,还比个屁!每个人都自己造个擂台站在台上就好了,人人都是赢家。”
“哈哈哈哈哈哈!”
擂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
一片哄笑声中,一个蓝衣女子御剑而来。
那蓝衣女子速度极快,没多久便来到了比武台上。
她收起脚下宝剑,抬眸望着黄衣女子光秃秃的脑袋,沉声问道:“筝儿,发生什么事了?”
“姐!你终于回来了!”
黄衣女子吴筝,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讲述了一番。
听完妹妹的哭诉后,蓝衣女子转身望向宁彩衣,声音冰冷:
“宁彩衣,不要以为得了个第五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本姑娘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打趴下!”
宁彩衣的声音同样冰冷:
“吴笛,不要以为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你就真的无敌了,你们在这里设下擂台,本来就是让人来打的,怎么,输不起吗?输不起就不要设擂台啊,回家扑蝶绣花去吧!”
“你说谁输不起?”吴笛勃然大怒。
宁彩衣道:“既然输得起,那废什么话?放马过来打就是了。”
吴笛强忍住心中怒火,对着吴筝道:
“筝儿,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待姐灭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姐再陪你去买假发。”
吴筝咬牙切齿地道:
“姐,你一定要剃光她的头发,为我报仇!”
吴笛点点头,道:“放心。”
吴筝下了擂台,吴笛转身望着宁彩衣,冷笑道:“宁彩衣,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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