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时间也不是太久。
有沈谦和冷烟在,哪怕厉鬼太多打不过,拖也能拖上一段时间。
只是,如果真如厉文韬推断的那样,厉鬼数量众多,那想要救出几百个女童,怕是不容易。
今日是鬼节,西郊乱葬岗更是出了名的阴气重,所以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得抓紧时间赶去找他们才行。
估计封夫人也是心中发慌,所以才会急着赶来找她,也幸亏她来得及时,否则,再拖下去,只怕是真会出大乱子。
云汐当机立断,道:“绿珠,陪封夫人在花厅用茶,我们去去就回。”
封夫人很想跟着一起去。
但她知道,她现在跟去,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给永宁公主添麻烦。
于是她躬身行礼,一脸感激地道:
“公主大恩,老身没齿难忘。”
“封夫人客气了。”云汐还礼。
很快,御临宸便带着她踏上长剑,飞身前往西郊乱葬岗。
夜已深沉。
锦云客栈中,宁彩衣睡得正香。
那个家,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所。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有钱。
没有家,她可以住客栈。
而且,她在凝晖城买了房子,母亲就住在那里。
母亲在哪儿,哪儿便是她的家。
她是有家的。
此番之所以回京,是因为父亲病重,程银霜向她索要金银,说是要为她父亲治病。
她当然不会傻傻地把金银掏出来。
她和母亲离开宁家时,带走的,只是母亲的嫁妆,宁家的家产,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拿。
凭什么要她给父亲治病?
更何况,上次父亲装乞丐向她索要金银,如今,鬼知道这病是真是假。
于是她亲自赶回京城,打了父亲和程银霜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是装病。
不过,父亲倒是真的苍老了不少。
能不老吗?
以前,母亲全心全意服侍他,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从来不需要操心任何事。
如今,程银霜三天两头闹事情,作得不能再作了,父亲那把老骨头,迟早是要毁在她手里的。
可她并不心疼,也不同情。
一把老骨头了,还成天惦记着女人,以为自己魅力无穷,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了还能引来美人儿投怀送抱。
殊不知,有魅力的不是那打皱的皮肤,浑浊的眼球,干枯的四肢,发白的头发,而是手中的金银。
可老男人却始终不愿意正视这一点。
他们始终坚信,美人儿看中的是他们的人,而不是他们的钱。
皮肤打皱又如何?
他们有气质啊。
沧桑美了解一下。
其实沧桑就是沧桑,哪来什么美啊。
可老男人们却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的。
所以才让无数拜金女有机可乘。
老夫少妻,打着爱情的旗号,各取所需。
父亲的所作所为,早就寒透了宁彩衣的心。
既然老头子选择了程银霜,那就一生一世一双人去吧。
她不会再对他尽孝。
哪怕天打雷劈她也绝不屈服。
她若尽孝,就是背叛母亲。
世人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她本就长得丑,失去了宁家大小姐的身份后,也不会有什么男人看上她了,破罐子破摔,名声再臭也无所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宁彩衣从梦中惊醒。
“谁?”她冷声喝问。
任谁半夜被人吵醒,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荀奕,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
门外传来男子焦虑的声音。
荀奕,今科探花郎,状元游街那一日,他女儿荀晴曾一个劲地喊她娘亲,比叫亲娘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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