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云汐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现在继续。”御临宸循循善诱。
云汐无奈,只得乖乖躺平,任由御临宸为所欲为。
程银霜和管家躺在猪笼中,被奴才们一路抬着,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看热闹的人,感觉人生前所未有的绝望。
宁彩衣一路敲锣打鼓,将他们的丑事昭告大家,还将宁父录制的声音一路放送,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望着丝毫不留情面的宁彩衣,程银霜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一阵恍惚,泪流满面地道:
“彩衣,你变了。以前,只要我稍微有点不高兴,你就紧张得问东问西,深怕我受到一点点委屈,可是如今,你竟然要将我浸猪笼沉塘,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狠心?”
宁彩衣淡淡地道:
“你推我下悬崖时,怎么不想想我对你的好?如今,你嫁与我父,却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杀他,侵吞他的家产,程银霜,你会有今日,全都是自找的。”
程银霜道:“彩衣,你以为,你杀了我们,就能得到家产了吗?别天真了!就你爹那花花心肠,马上,你又会有新的后娘,还会有新的弟弟妹妹,像韭菜一般一茬一茬冒出来,家产都不够分的。只要你杀了那个老不死的,我答应你,家产咱们对半分,如何?”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怂恿她弑父?
真把她当傻子了!
宁彩衣冷笑连连。
她目光冰冷地望着程银霜,一字一句地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盯着别人的家产?也许就是因为你成天盯着别人的东西,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出身,因为父母没有给你留下大笔遗产,所以你才会怨恨老天不公。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手有脚,想要家产,不会自己光明正大去赚吗?我宁彩衣也爱金银,但我会自己去赚。所以,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就他那点家产,我宁彩衣不稀罕!”
反正娘亲已经跟他分开了。
他爱娶谁就娶谁。
爱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
跟她有关系吗?
程银霜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宁父一脸谄媚地道:
“彩儿,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跟你娘和好,我也不生儿子了,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宁彩衣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如果和好,我怕我娘的家产会被你败光。”
宁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宁彩衣一个冰冷的眼刀给制止了。
不知不觉间,众人来到了池塘边。
一见池塘,管家吓得当场尿湿裤子。
尿臭味薰得大伙忍不住捏紧鼻子。
程银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嫌弃。
她真是瞎了眼了,竟会看上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很快,她便发现,自己尿的,似乎并不比人家少。
她还来不及多想,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丢进池塘了。
她吓得整颗心都要碎裂开了,急忙对着宁父和宁彩衣喊道: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错了!我给你们磕头,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们不要杀我!”
她哭得涕泪交加,无比凄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死到临头,程银霜终于知道害怕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如果当初,宁父和宁彩衣求她手下留情,她会放过他们吗?
显然不会。
她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宁父和宁彩衣早就对她寒了心,没有人会放过她。
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出手救她,连替她求情的人都没有。
池塘水没过她的脑袋,她一阵窒息,大脑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前尘往事,在她脑海中飞速闪现。
小时候,她也曾是父母手心里的宝。
童年无忧无虑,笑语欢颜,美好得仿佛一场梦。
可惜,老天爷给她的幸福太过短暂了。
父母早逝,她被姨父姨母收养。
虽说姨父姨母也不曾虐待她。
但寄人篱下的日子,总归是不舒坦的。
为了迎合姨父姨母和表姐,她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深怕被他们赶走。
表姐又丑又笨,可她却过着比她小时候还要幸福的日子,她的心,仿佛被刀绞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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