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品到旺铺去看看装修情况,也驾车找地方藏电台。此时,特高课课长山桥已经坐在电讯侦辑车上,后面跟着一支宪兵小队,满大街的搜索电台,昼夜不停。昨夜,特高课确实截获了郑品、郭静、小琴三部电台发出的电文,但是,破译不了。
骆金兰是电讯之花。
前段时间,她研究出一套加密的办法,并形成了简单的文字,这套办法现在由郑品、杨兰、小琴、郭静共享使用。他们虽然派系不一样,但是,他们毕竟共同的最大的敌人是小鬼子。所以,陈洋很大方的把骆金兰的加密方案拿出来,给众人或者说给各派人马共同使用,很大气的做到了资源共享。
鲁西北和小琴驾车跑到码头,接到了铁猴、春花、夏荷和安茹,还有两条狼狗。今天,铁猴打扮得够气派的。为了方便,他也称呼安茹为妈。春花、夏荷则是丫环打扮,一人服侍着安茹,一人牵着两条狼狗,无人敢靠近。小琴接着安茹、春花、夏荷来到了沿江大道,驾车行驶在滨江一线,尔后转入花楼街。
这里商业兴盛,茶肆、酒楼、杂货铺、金号银楼林立。这条街上多半是砖木结构的楼房,屋檐和梁柱上涂绘彩色花饰,并将门窗雕镂成古香古色的图案,被称作花楼。这条街也就称为花楼街。安茹、春花、夏荷都是很好奇的望向车窗外。
鲁西北则是驾车载着铁猴和两条狼狗,来到了中山大道街口“宫田电器商行”,又带着他来到了后面的别墅。铁猴说道:“江城真美!不过,太热了,真是火炉啊!”20世纪初,江城已经成为了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国际大都市,被称为东方芝加哥。
此时,别墅里所有空调已经打开。
铁猴走进别墅里,感慨地说道:“洋哥真是懂生活享受,无论到哪里,都是住别墅啊!跟着他,真好!”鲁西北领着铁猴进屋,又领他上楼,指着主卧旁的卧室对铁猴说道:“这间房归你了,旁边的主卧是咱洋哥的。”铁猴眉头一皱,说道:“我不住在咱洋哥隔壁,太多姑娘找他了,别影响我休息。我得养好体力杀鬼子。我还是到楼下住吧。”
“哈哈哈哈……”
鲁西北被逗得大笑起来,便又领着铁猴下楼。
此时,陈洋中午下班,乘黄包车回来,亲热地拥抱铁猴。两人到阁楼里品茶聊天,鲁西北守在楼梯口警戒。铁猴说道:“哥,我姐很想你,这些天,她每次到办公室,看到你的办公室空的,她的心也是空的。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懂的。你早点窃取情报,早点回我姐身边去吧。我知道,她一直都爱着你,你也一直爱着她。”
陈洋俊脸一红,从皮包里拿出一千元美金和一万元中储劵给铁猴,说道:“铁猴兄弟,谢谢你。好好安顿好明婕母亲和春花、夏荷的生活,南京那场血战,春花和夏荷也是差点拼没了命的,得好好感谢她们。你午饭后,驾辆好车,带她们去好好玩玩,顺便也买辆普通轿车。我们的工作,离不开车辆。顺便,你也在江城找个姑娘相伴终身。江城的姑娘温婉有深度,温柔绵延的长江水孕育了她们的温柔多情。巧巧牺牲了,你很悲痛,我们兄弟姐妹们也很心疼。但是,活着的人还必须活着,还要继续打鬼子。我们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赶跑小鬼子,你就早点另娶一个吧,多生几个孩子,将来接班,说不定,还要继续打鬼子的。”
铁猴顿时眼眶泛红,感慨地叹道:“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巧巧。哦,谢谢哥,我一来又花你那么多钱。”陈洋笑道:“好兄弟,客气啥?不过,中午,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晚上,咱们去江城最高档的德明饭店用餐,宴请你们一行,让安茹阿姨开开心心的。因为中午时间紧,我得回绥靖处去上班。”
铁猴点了点头:“嗯!”
鲁西北随即把车给了铁猴。
陈洋送铁猴出门。
“磨剪刀依,砍柴郎。”
忽然,围墙外有个声音叫嚷嚷的。
陈洋转身走出去.
那打磨工年约四十,衣衫破旧,缝满了补丁,皮肤较黑,挑着担子。
他看到陈洋,上下打量了陈洋一下,便笑问:“先生,磨剪刀吗?”
“没有剪刀,有菜刀,磨吗?”
“你的菜刀敢臭豆腐的呀?”
“臭豆腐砍不动啊!”
“为什么?”
“里面有骨头啊!”
那人随即伸手与陈洋握手,又东张西望,低声说道:“呵呵,雁门关同志,我是麻雀,奉上级之命和你接头的。”陈洋激动地说道:“麻雀同志,傅尚新已经叛变,住在鬼子陆军医院侧楼柴房间隔房里。你们可以以送柴去医院的方式,把他宰了。我下午会查清关押在武昌看所守的几名同志的情况。鬼子现在是每天拉一个人来过堂,打残了仍然不说的就枪毙。已经给鬼子枪毙了四个同志了。接下来,如果仍然有人叛变,可能会危及到其他同志。”
麻雀又东张西望,低声说道:“嗯,我马上回去向上级请示。另外,你如果有机会就把武昌看守所的自己人救出来。还有,如果将来你有什么急事,可以到东正教堂找牧师,暗号是:牧师,你吃臭豆腐吗?回答是:不吃,我吃鸡蛋里的骨头。”
“好。”
两人随即挥手道别。
陈洋锁上大铁门,出到街边,吃碗面条,又回来沐浴。
天气太热了,他就出去一会功夫,又浑身大汗。
此时,郭静回来了,推门而入。
陈洋急急捂着关键东西,惊叫道:“喂,喂,我冲澡啊!”郭静俏脸通红,却勇敢地走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嗔骂道:“喂什么喂,你昨晚和宋冰已经那样了,那我呢?我也得完成任务啊!”她说罢,便除衣衫,也跑过来,一起沐浴。陈洋急道:“不不不,不行,我有前妻,有前女友的。宋冰那是挖坑给我跳!”郭静挨过来,又嗔骂道:“别装了,大尾巴狼。”
陈洋退到了墙角,已经没地方退了,急道:“喂喂喂,我受不了的。”
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扛起她就扔到卧榻上……
下午,陈洋和郭静两人乔扮成岩田和翻译,乘船来到了武昌码头,鲁西北从租车公司里租来一辆轿车,驾车来到花山。鬼子宪兵看守所就在一个小山包下。陈洋和郭静两人走进宪兵司令部的看守所,东张西望,认真观察逃生之路。山上树林茂密,东南面都有小路上去。
看守所的守军多是伪军,只有几名鬼子宪兵及一个鬼子小头目。
“岩田”作为少佐,来到这里,军衔算是最高的了。
因为昨夜出事了,特高课长山桥正和宪兵司令在司令部里会会晤。“岩田”说刚刚截获一份电文,需要和里面的,延安的,核对资料。看守便领着陈洋来到了里面,并将几名浑身血痕斑斑的人带到了陈洋面前。“岩田”说一句倭语,郭静便翻译一句。
他们两人装模作样了一会,便离开了看守所。陈洋通过手表、皮带、打火机、领带里的微型相机,拍摄了这些同志的相片、伤情。然后,他们俩人便在鲁西北的接应下,先乘租来的轿车离去,然后改乘黄包车,摆脱后面的盯梢,来到江边,乘鲁西北的船,回到了汉口,又在停在江边的轿车里更衣。然后,陈洋便乘轿车上班。
郭静单手打转方向盘,又掏枪而出,横指着陈洋,怒道:“你果然是延安的,哼。”陈洋笑道:“你拿出证据来啊!我不和延安的核对资料,难道和咱们系统的核对资料吗?你想咱们的人死在里面呀?鬼子不会怀疑的呀?刚才,咱们出来的时候,鬼子不是派人来盯梢吗?我这是保护里面的自己人。你别多想了!哼!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嫁给我,你和宋冰才是大尾巴狼!行啦,把枪收起来。你和宋冰还是想想往后的出路吧。戴老板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俩是继续跟着我?还是以后被戴老板灭口?呐,钱,拿着!我去上班了。”
郭静顿时懵了。
她一时不知所措了。
陈洋又扔给郭静一千元美金和一万元中储劵,便推门下车。
他在郭静的瞠目结舌中,回办公室上班了。
傍晚,鬼子特高课长山桥听说有人假冒岩田去了武昌看守所,便抓起电话,急和宪兵司令协调,让宪兵队押着陈洋的那四名同志到汉口来。
“叭……”
“啊……”
“叭叭叭叭……”
“突突突突……”
“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
“扑通扑通扑通……”
当鬼子押着陈洋的那四名同志乘船到汉口码靠岸的时候,铁猴、春花、夏荷在人群中忽然握着勃朗宁HP35和端着MP40杀出来,宪兵和伪军猝不及防,纷纷中弹溅血,斜跌入江水滔滔里。反应过来的鬼子宪兵和伪军,纷纷端枪还击。
弹雨往来,码头顿时大乱。
没跑出去的人,纷纷抱头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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