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两个人曾闹过一次矛盾,前后冷战将近两三个月。
他这样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在外面特别受异性青睐,应酬或是交际的时候身边不乏美女,说不定早看上了年轻漂亮的性-感尤物。
她以为他会很快对她厌倦,提出分手,没想到他却抢先道歉,并称自己以后会改。
那时候,他的口气特别真诚,含情脉脉,最关键是童童喜欢他,直嚷嚷赖在他怀里,问他最近怎么不来看童童。
<call,习惯了生活中的种种由他来细细安排,习惯了哪怕她和童童出去玩,在外出差的他会派车来回的接送。
所以,他们又重新在一起,这一次他果然改了很多,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喜欢询问和征求她的意见,但有时候他会忘,会情不自禁事事做主,就象今天。
不能说他不好,真的,她一直在心里这样说,他是太好了,是她不知足。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被人呵护的感觉,可事实上老天对她不错,在和温贤宁离婚后,仅仅几个月,又让房井臣来到她身边。
一切好象冥冥中有注定,原来她还有可以得到幸福的机会!
去年过圣诞节,他带着她和童童去巴黎第7区,那里有他刚刚购置的豪宅,第7区也是法国境内富人占居民比例最多的地方。
大厅中央有颗很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礼物,空中放着轻快的圣诞音乐,三个人圣诞夜那晚玩得很happy。
童童特别兴奋,这是她过得最好玩,最开心的圣诞夜,小小的她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圣诞树旁,头戴圣诞帽,手里抱着他送的限量版玩具,突然就响亮地叫了一声,“爸爸。”
当时她愣住了,房井臣也愣住了,她还没来得及纠正,小家伙噘着小嘴显然是看到她板下的脸,奶声奶声又可怜兮兮地嘀咕,“妈妈,让房叔叔做我爸爸好不好?我想要个爸爸,斯坦利他们都有爸爸,我也想要一个。”
唐珈叶听了心里一阵心酸,童童三岁了,有些事情虽然还不太懂,可她身边的小伙伴都有爸爸,唯独她没有,孩子有享受和渴望父爱的权力,益发觉得对不起女儿。
房井臣深深看着她,随即走过去一把抱起童童,“好,我愿意做你的爸爸,不过得得到妈妈的同意。”
问题抛到唐珈叶这边,她沉默了,事后等童童睡了,房井臣突然拿出求婚戒指,单膝跪在她面前,“珈叶,我想照顾你,想照顾童童,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知道他是早有预谋,还是趁热打铁,唐珈叶最终没有说同意,只是说再过一年。
房井臣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再过一年,而是很高兴地将她手拉过来,放在她掌心,说等一年后他再求婚,戒指先交给她保管。
他的包容,她看在眼里,其实有些话她不说,他也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两个人正式确定交往关系以来,他主动向她交待过去情史,她自然不能藏着掖着,那样显得不够尊重他,于是把自己的身世,所有的过去全部告诉他。
当然,有两件事她没有说,一件是加入名传黑客组织,一件是温贤宁虐待她的种种,只是说温贤宁在外面有女人,最终导致他们婚姻破裂。
他听了之后,非但没有嫌弃她,瞧不起她,反而把她搂在怀里说了很多怜惜和安慰的话。
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是她在法国度过的最温暖的夜晚。
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他求婚原因是,四年前她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对婚姻还多多少少有一份恐惧。
她怕眼前的幸福只是泡影,会象当初温贤宁对她一样,结婚前百依百顺,结婚后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实际上她的理智告诉她,房井臣不会,他对她是认真的,是真心喜欢的。他不贪图她什么,比她漂亮,比她年轻,比她身材好的单身女孩法国大街上到处都是,再说她有过一段婚姻,现在还拖了一个女儿。
他混血帅哥一枚,比她大五岁,无婚史,又懂做生意,同龄人中创业的佼佼者,以前交过两个女朋友,全因为他太忙而最终分手。在台湾的房家家大业大,他是房家唯一的继承人,无论他要不要,最终还得他继承。
瞧,要论条件,她比他差太多。
洗手间里耗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她走出去,拉开门便见房井臣等在外面,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有丝落寞,“抱歉,我是不是又让你觉得不舒服……”
“没有,你多想了。”她摇头,浅笑着走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可能是时差没有倒过来,胃口不太好嘛。”
她这么一撒娇的口气,房井臣绷紧的弦这才放松下来。
结完帐带她回酒店,她睡了一下午,傍晚他过来,她已经换好礼服,正在挽头发,来给他开门,见他脸色不太好,不由关心地问,“怎么了?”
房井臣抬眼怔怔看她,出于对酒会主人的礼貌她化了极淡的妆,皮肤本来就娇嫩透明,涂上眼影与唇彩,一张脸蛋更显楚楚动人。
忍不住就在她唇上偷啄两下,唐珈叶边用手推他,边躲,“别乱动,刚刚化好的,弄花了不好。”
两个人除了没到最后一步,别的该做的都做过了,房井臣嘴角噙着笑,忍不住称赞,“亲爱的,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她弯眉微笑,转身去看镜子,果然嘴上的唇膏被他啃去一半,再去看他的嘴,不禁‘扑哧’笑了。
房井臣走到镜子前,也看到了唇上的红色,抽来面巾纸,一面擦一面笑,“还好是你的。”
她补完妆,娇嗔地瞪他一眼,“哼,难不成你每次和我见面前都先会偷偷擦掉别的女人的唇膏?”
“如果你会吃醋的话,我愿意试试。”房井臣瞳孔紧缩,似真非真的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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