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泪光中,双眸晶晶闪亮,涌出一颗颗泪珠,被风吹得滑向脸颊,丝丝缕缕的长发迎风乱卷。
车不知不觉停在了机场外,一张纸巾递了过来,蒙长信早就发现妹妹哭了,但是一直没有说话。
思绪万千的蒙子丹回过神来,接过纸巾擦着眼泪。
“丹丹,如果放不下,就回去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蒙长信叹道。
蒙子丹摇了摇头,“三哥,我救你件事。”
“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如果林子闲问我去了哪里,求你不要告诉他。”
蒙长信面容刚毅不语,有些心烦地摸出了一根烟来,点上吞吐了一会儿,霍然回头道:“如果他愿意放弃一切去找你,你也不愿意再见他?”
“那样会有人比我更难过,我已经想通了,还是永远不要再见了。”蒙子丹呢喃自语道:“他不欠我什么,我谢谢他给了我选择自由的勇气,仅此而已……”
蒙长信没有再劝她,坐那一口接一口地把烟给抽完了,烟蒂掐灭,拿起了台子上的墨镜,递给她,“眼睛都哭红了,挡一挡吧!”
蒙子丹慢慢把眼镜扣在了脸上,却又忍不住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撕心裂肺在肚子里。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三哥尊重你的选择。”蒙长信伸手拍了拍她后背,微微叹息道:“不要再哭了,时间不早了,走吧!”
蒙长信帮她提上了包,两人先后钻出了车,进了机场。
临分别前。
知道他回来了,美惠子也从三楼下来了,把那封信给了他,“这是蒙子丹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她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旅行,有跟你说过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可惜她听不懂华夏语,若是她能听懂蒙子丹临出大门时用华夏语高声喊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定能察觉到什么,及时通知林子闲,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这女人搞什么鬼?还写起信来了……”林子闲嘀咕了一声,拆开了那封信。不看则已,一看就愣住了。
“林子闲,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飞往国外的航班上。那晚的痛,让我这几天想通了一些事情,也许是自身的角色有了变化吧!身在其中看到你每天和梅惠在一起,我终于能理解宁兰会有多伤心难过了,因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对不起宁兰,我痛恨我的自私。我没脸再见宁兰,麻烦你见到她的时候,帮我说一声对不起。”
“同时也要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自由飞翔的勇气。你看似昏昏度日,但你真的很优秀,你的优秀在骨子里,让我一度不能自拔,我想这也是那么多女人围绕在你身边的原因吧!也许是因为我的爱太自私,无法接受你周旋于那么多女人之间。我无力改变你,也不想别人伤心,所以我选择放弃。当然,我本来就不知道是第几者插足。”
“你也不必自责,那晚的事情是我主动挑起的,所以你不欠我什么。你我就当做从来没见过,以后也不必再见,忘记你我之间的一切。最后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助,祝你幸福,祝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幸福,也包括我自己。不必找我。蒙子丹!”
字是一手好字,黑黑的钢笔字体娟秀夺目,但是纸张上明显有干涸后的水迹,写这封信的时候,显然是流着泪写的。
林子闲默默将信装回了信封里,转身向楼上走去,来到了天台上,站在围栏前,摸出手机拨通了蒙长信的电话。
她又开始收集林子闲撕碎扔掉的信,准备拼凑起来,等自己能看懂中文后,再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反常。
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穿过了几条街的林子闲,最终在一家商店前停了下来,进去买了包烟。其实他途中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家卖烟的商店,但一直思绪混乱,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确实想抽口烟了,想得慌。
出了商店,抽出支烟点上深吸了几口,刚扶上自行车准备调头回去,却偏头看向了对面的一家音像店,店里的音响正播放着一首歌。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共我道别吧!别让空虚使我越轨……”
一首刘天王的‘暗里着迷’,歌声、曲声一下就唱进了林子闲的心里。
瞬间,林子闲只觉得心如刀割,闷得慌。
连连深吸几口烟,咬上烟嘴,跳上自行车,迎风急蹬,不管烟灰吹进了自己的衣领内。
车速极快,他像个疯子一样,蓬松的短发在风中乱摆,飞快地走街串巷,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那句‘道别吧!别让空虚使我越轨’。
很快又回到了樱雪公寓,吐掉嘴上烧焦的烟屁股,扶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停靠在一边。
“林大哥,饭菜已经做好了。”刘燕姿在客厅内对他喊道,一旁的美惠子则是目光闪烁地盯着他。
林子闲像个没事人一样洗了手,进来笑呵呵道:“让我看看做了什么好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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