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手里,至少没有大规模的造反,而到了崇祯手里,天下立刻崩溃,到处造反。
都是朱由检和东林党联手造的孽。
魏忠贤信了韦宝,被韦宝的态度打动了,亲手将韦宝扶起来:‘罢了。’
韦宝居然泪眼萌萌,“九千岁,我真的是忠心耿耿,连睡觉都想着为九千岁排忧解难,为九千岁出力。”
魏忠贤笑道:“咱家为你想过了,你要想在都察院和大理寺拿到正六品以上的官职,这些衙门都是实缺,你就必须有一个更显赫的御赐名爵!”
“更显赫的御赐名爵、”韦宝不知道是什么,感激的看着魏忠贤:“九千岁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效九千岁了,这段日子,我能挤出来的银子都挤出来了,可能要过几个月才能重谢九千岁。”
魏忠贤呵呵一笑:“咱家不是卖货的,没有现在就问你要银子,你能有这份孝心就成。咱家正在试着说服陛下,看在你是东李娘娘的弟弟的份上,赏赐你个内阁中书舍人掌制,加御前行走,加五品服俸!”
这些官称,韦宝是听说过的,他毕竟已经进入了官场,平时与官员们聊天,对于大明的官场体系,官场人事,各派势力,都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认识。
韦宝扑通一声又给魏忠贤跪下了,“九千岁,您对我太好了!这让韦宝此生只能肝脑涂地,以命报效九千岁了。”
魏忠贤呵呵一笑,对于韦宝的反应很满意,再次将韦宝扶起来,“不要老是跪,你有这份心就好,咱家更喜欢看人如何做,而不是听人如何说,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甜言蜜语。”
“九千岁放心,我韦宝一颗忠心,都是九千岁的,一定绞尽脑汁为九千岁着想!虽然我人微言轻,可我想,只要真心为九千岁出力,也是有一份力量的。”韦宝信誓旦旦道。
魏忠贤笑道:“人微言轻?你才15岁的年纪,已经是内阁中书舍人掌制,加御前行走,加五品服俸!这还人微言轻?要知道,虽然不是正四品以上官员,但是你这官职,也该去上早朝了!大明才多少人有资格上早朝、这是多少人一辈子当官的梦想啊?更何况你才15岁年纪,才入仕一个多月!”
“是,是,全凭九千岁栽培我,我都明白。”韦宝感激涕零的擦了擦眼泪。
魏忠贤笑道:“本来啊,咱家还想再过一阵,等明年再帮你想想辙,但咱家知道你少年心性,这回肯定要向咱家要官,为了让你在都察院和大理寺获取官职变的名正言顺,咱家不得不提前帮你向陛下说话。陛下还很不高兴呢!”
“啊?”韦宝听说朱由校不高兴,顿时紧张道:“合着九千岁说了半天,陛下没有答应啊?”
魏忠贤呵呵一笑:“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答应,等明儿个,咱家再找个陛下心情好的时候,替你说一说,问题应该不大。”
听魏忠贤这么说,韦宝更加感激了,而且是真心的感激,“九千岁,你对我真好。”
“得了,得了,你这小嘴一个劲冒好话,甜的咱家压根疼。”魏忠贤道:“明儿等陛下答应了,我让人上奏本吧,保举你为都察院经历司经历,正六品!大理寺好像也有个司务厅寺正的位置空着,也给了你吧,也是正六品!”
韦宝大喜过望,“多谢九千岁!多谢九千岁!”
韦宝知道,魏忠贤能这么说,那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了的。
大理寺司务厅寺正,这可不是小官了,权力甚至比都察院经历司经历都大一点。
“你也不能太得意忘形,一个才入仕一个多月的人,升迁的这么快,这在大明历史上都是没有过的事情!”魏忠贤道:“得了官职,切忌少说多看多听,其他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老实干个一两年,再图谋其他事情,这两年里面能把位置保住,就已经很不错。尤其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眼下互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你可知道,你这么赶走了李瀚池,有多少人为他求情?他是咱家这边的人,咱家的人心里也会有气!”
韦宝刚刚高兴完,却听到魏忠贤让自己低调,不再过问阉党与东林党斗的事情了,顿时不乐意了。
韦宝的主要目的是培植自己的势力,对于他来说,他个人的升迁,甚至不如他看重整个团队的形成来的重要。
天地会是韦宝在民间搞出来的团队,但天地会并没有渗透进入官场。
对于大明官场来说,韦宝还只能算是单枪匹马,虽然有一些同年进士已经赴任,可那些已经赴任的,都是有关系,家里有银子的人,跟他关系不大。
唯一有关系的吴三辅,也是吴三辅他爹帮他弄的位置,就算是好朋友关系,可吴三辅在詹事府当差,基本没啥用处,闲人一个。
所以,韦宝目前为止,在官场的团队,还是一点没有的,更不用说成型。
“九千岁,我不是想卷入党争的漩涡,对我个人来说有什么好处?”韦宝道:“您当初可能还没有太听明白我的意思,这次要搞就搞彻底,除了九千岁觉得完全没有问题,算的上是铁杆的人留下,其他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全部清理出去!像李瀚池这种墙头草两面倒的人,谁的势力大,他就臣服于谁,一定要清理出去。有人就补上来,没有人,就暂时先空着,慢慢补上来!一方面,可以让人没有话说,大家会觉得这次核查都察院和大理寺是秉公办事,不是针对某几个人来的,另一方面,也能在换人的过程中,增强九千岁的影响力,让大家明白,只有死忠于九千岁,才能有口饭吃!还有,三四百人的进出,来来回回,得出多少银子啊?”
魏忠贤一怔,他当初的确没有完全明白韦宝的意思,以为只是对东林党动手,把平时依靠东林党的人,和已经是半个东林党的那些人都请出去就完事了,没有想到韦宝还想借此机会整顿他底下的人。
其实魏忠贤本人也早就有这种想法,他底下的人品流复杂,除了上层几个人,绝大部分人他是不认识的,都是一个带着一个,像萝卜一般牵动在一起的,每回与东林党发生大规模的互相弹劾,他的人都占下风,不是人数比不过,人数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关键是很多墙头草的奏本,根本就是不痛不痒,远远不如东林党大臣们的奏本那般言辞犀利,不如东林党大臣心齐。
“这么搞的话,怕不好办,等下没有搞倒东林党,先把咱们自己这边的人搞的人心散了。”魏忠贤犹豫道。
“绝对不会,不但人心不会散,还会更加聚拢!”韦宝乘机道:“这趟核查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事情,九千岁交给我去办,我至少给九千岁弄出上百万两纹银来!而且今后都察院和大理寺,都是九千岁的人,一个外人都没有!”
“上百万两纹银?”魏忠贤被韦宝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想通了,差不多,若是真的按照韦宝说的,三四百人进出,一个人两三千两纹银收上来,上百万两纹银不算什么。
“绝对有!旁人不好说,我帮九千岁办事,只多不少,我一分银子不要,收上来多少,全部给九千岁!这事我可以拍胸脯保证,除了我,别人都办不了。”韦宝信誓旦旦道。
魏忠贤摇了摇头:“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你一个正六品的官,又才刚刚入仕一个多月的人,毫无威信,毫无帮手,威望不足,都察院和大理寺好些大臣是咱家的人,咱家如何对他们说?他们不会服气的,能捞到好处的事情,人人削尖了脑袋指望分一杯羹。咱家要是都拢到自己兜里,谁还肯跟着咱家?”
韦宝笑道:“原来九千岁是怕这个?那咱们可以对九千岁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几名铁杆高官说好,事情办完之后,拿出20万两纹银分给他们便是了!他们谁还敢说什么?”
“20万两纹银?”魏忠贤一听便不乐意了,“哪里要的了这么多银子?”
韦宝见魏忠贤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了,呵呵一笑:“具体分给他们多少纹银,九千岁自己看着办就是,我不问,反正九千岁要对他们说好,让他们全力配合我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处理人事,他们不准阻挠,不管我怎么做,都要配合。”
魏忠贤沉吟着,没有回答韦宝。
过了好一会,魏忠贤才道:‘先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此事,咱家还需合计合计再说。’
韦宝见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明白了,而且今天得到了要升官的准信,已经收获不小,乐呵呵的施礼道:“是,九千岁,下官告退。”
魏忠贤点了点头,在韦宝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以显得亲热。
魏忠贤本来想叮嘱韦宝,切莫辜负了自己对他的栽培啥的,却又觉得韦宝这么聪明的人,不必说的那么明白,韦宝自然清楚自己的意思,说的太明白了,反而不好。
韦宝的确很灵透,感受到魏忠贤想对自己表现亲热,急忙道:“九千岁,我韦宝这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九千岁对下官的栽培之恩,情同再造!恩同父母。”
“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魏忠贤微笑道。
“多谢九千岁,九千岁也要保重贵体!九千岁日理万机,操持国事,是大明的擎天柱!”韦宝道。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