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还剩下两个多月,此时已经入冬,这个时候开战,看上去对建奴不利,但是对大明更不利。”张美圆分析道:“大明作战,多用战车,也是要靠战马拉的,到了冬天,战马拉不动车子,明军的土炮更是会威力大打折扣,天一冷,射程和范围都大受影响,所以冬季作战,大明几乎只有挨打的份。而且努尔哈赤应该很清楚边军的补给是通过大明朝廷,只要补给困难,几日之内拿下一座城池,不是没有可能。还有,努尔哈赤新败,现在急需要战事挽回士气,这也是他着急找辽东军开战的原因。”
韦宝点了点头,对张美圆的分析很满意,与自己想的差不多。
“建奴能赢就打,打不下来随时可以走,可以说毫无风险。”张美圆接着道:“而且对方说是五万多人近六万人来犯,真正用于攻击的人手可以随意变动,只要保证后勤,即便每一路只派出两三千人也足够大明边军喝一壶。”
“所以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来去纵横。”韦宝道:“传我命令,骑兵团攻击喀喇沁,切断建奴补给线!”
众人闻言大惊,骑兵团出击?
骑兵团可是宝军投入很大创建的,虽然尚未建功,在历次战斗都属于辅助角色,可投入的绝对不比任何一支宝军正规军少。
战马的喂养需要钱,训练更是花费巨大。
“我们所有的骑兵都在骑兵团,全部派出去吗?而且不能使用火器吗?”吴雪霞问道。
“全部派出去,骑兵团可以携带使用手榴弹,步枪就不用了,骑兵有枪没枪差别不大,可以佩戴左轮枪,制式武器用马刀。”韦宝道:“本来我们的骑兵数量就有限,不全部派出去,形成不了打击力度。”
冷兵器时代,一个骑兵可以抵得上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步兵,所以步兵的攻击力是很小的,即便是两千步兵对付上万步兵,只要补给正常,士气旺盛,在短期内也不会太过劣势,甚至还有可能反败为胜。
骑兵就不一样了,因为骑兵的精贵,因为骑兵的战斗力强悍,不可能有数量太多的骑兵,以一敌二,步兵能轻松办到,骑兵就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宝军只有一个骑兵团,两千人左右,韦宝只能全部派出去。
吴雪霞等人见韦总裁已经做出了决定,知道总裁的决定都是不会更改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总裁,我是担心就算全部派出去,咱们的骑兵组建才一年多,而且半数以上是蒙古人与汉人的后裔,不是纯汉人,不管战斗力还是忠诚度都未可知,出去很有可能起不到太大作用。”总裁秘书处的军情科长对韦总裁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光靠训练,再练三年也还是太嫩,不管是不是纯汉人,经过了一年多的整训,我相信他们已经融入了天地会!”韦宝坚定道:“去传令吧。”
“是,总裁!”军情科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下去了。
“那我们只派出骑兵团吗?其余部队要不要开始调动?”吴雪霞问道。
“做好准备就可以,随时准备出兵,尤其让你家备好充足的粮草。”韦宝对吴雪霞道。
“放心,我前两天去看过,粮食很充足。”吴雪霞道。
她父亲吴襄不但控制辽西经济,本来就是负责后勤补给的,现在又是山海关总兵,山海关的兵马名义上都归吴襄调遣,吴襄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兵饿着。
不过山海关的部队早已经全部改编成宝军了,五个旅加上一个骑兵团,非常有实力的现代武装,只是没有现代化火器而已,这些除了武装除了骑兵团,都是警备司令部级别的。
夜深了,韦宝还在想着林丹汗的事情,在脑中搜索关于林丹汗的记忆。
近现代以来,林丹汗在蒙古的评价得到极大改观,认为他是一个志在恢复成吉思汗霸业、将一盘散沙的蒙古复归统一的英雄之主,又坚决不向后金投降,显示了蒙古民族的气概。
企图对于所属各部实行强有力的集权,并且建立起一个在他控制下的统一独立的蒙古。
林丹汗对内实行统一漠南各部、重树宗主大汗的权威,对外实行联明抗金,以挽救危局,竭力维护北元政权和蒙古民族的利益,是比较符合实际的。
但是,林丹汗辜负了北元人所寄于的期望,林丹汗统辖的北元地区,以单一的游牧经济为基础,缺乏雄厚的实力,没有强大的物质力量做后盾,他更无坚实的群众基础,诸部各自称雄,在明与后金的进攻面前,其统治区域内毫无任何的防御部署,只能实行消极的逃跑主义。
林丹汗对内对外政策的错误,树敌过多,必然使他的志向未成而报恨终身。
林丹汗继位时,蒙古汗权不振已经很久了,漠南的科尔沁、内喀尔喀、土默特、鄂尔多斯诸部各自为政,蒙古大汗只能支配辽河套的察哈尔部,分为浩齐特、奈曼、克什克腾、乌珠穆沁、苏尼特、敖汉、阿喇克卓特和主锡惕八个鄂托克,仅被漠南诸部奉为名义上的共主。
漠北的外喀尔喀更不承认蒙古大汗为共主,而漠西卫拉特仍然与蒙古帝国为敌。
另一方面,东方的女真族正在努尔哈赤的领导下逐渐走上统一与强盛之路。
因此,林丹汗的处境非常艰难。
林丹汗即位后,面临汗权衰落、各自为政的局面,着手强化中央集权。
林丹汗把八鄂托克察哈尔分置左右各三土绵,在阿巴海哈喇山中建察汉浩特,用六万户刚健之军加以统治,把持着强势具备的朝政。
也就是说,林丹汗按照北方游牧民族传统,将察哈尔本部分为左右两翼六个区块,即阿哈固山、窦土门固山、高尔固山、哈纳固山、中军万户与阿喇克绰特万户。
除此之外,林丹汗还利用“图们法典”约束诸部。
任命永谢布部的却热斯塔布囊为大汗的代表,管理右翼三万户蒙古诸部,任命内喀尔喀炒花乌济叶特部的锡尔呼纳克洪台吉辅助大汗管理左翼蒙古诸部。
林丹汗于1617年在巴林境内的阿巴嘎哈喇山建察汉浩特,作为政治中心,令诸部首领到此朝觐、纳贡与议事。
林丹汗笃信藏传佛教,林丹汗一生热衷于佛教事业,不仅推动了藏传佛教在左翼三万户地区的传播,而且为蒙古文化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1604年,刚即位的林丹汗就从四世达赖派驻蒙古地方掌管教法的迈达理呼图克图和卓尼绰尔济等黄教喇嘛的手上,接受了格鲁派(黄教)的法戒。
1617年,西藏萨迦派僧侣沙尔呼图克图到达蒙古地区,寻找自己的支持者,林丹汗为沙尔呼图克图的法术所折服,并封他为国师,并接受深奥密乘之灌顶,于是林丹汗由黄教改信红教。
狭义上的红教仅指宁玛派,广义上包含了萨迦派和噶举派。
沙尔呼图克图为了取得林丹汗的信任,从五台山取来元世祖时萨迦派八思巴喇嘛用千金所铸的玛哈噶喇金佛,又称大黑天,为蒙元的护国神。
林丹汗在察汉浩特修建金顶白庙,将金佛供于其中。
林丹汗试图效仿忽必烈与八思巴故事,利用他与沙尔呼图克图之间的关系来树立自己的权威。
然而适得其反,这加剧了信奉黄教的蒙古诸部的离心,削弱了林丹汗的号召力。
林丹汗西迁后,召集昆噶敖德斯尔、班第达顾实、阿南达顾实为首的33名学者,在1628—1629年间翻译了108卷《甘珠尔》,并用金字抄写在蓝纸上。
林丹汗组织翻译《甘珠尔》是对蒙古文化的一大重要贡献。
林丹汗把传国玉玺和玛哈噶喇金佛、金《甘珠尔》视为三大法宝。
林丹汗在1612年与1615年攻打明朝,试图获得与明朝的贸易权,最终在1617年如愿以偿。
1618年,后金侵明,林丹汗为了获得明朝的赏银,奉行“联明抗金”的外交方针,并在1619年给努尔哈赤写了一封言辞傲慢的国书,导致与后金交恶。
不过,林丹汗与明朝结盟并未挡住后金对辽东的吞噬,1622年明朝在广宁之战败北,林丹汗的援军没起作用,此后两者间的联盟冷却下来。
林丹汗也开始实行攘外必先安内,“先处里,后处外”的政策,开始火并科尔沁、内喀尔喀诸部,并且避免与后金正面交锋。
所以林丹汗从未亲自与后金作战过。
在原本的历史中,崇祯继位后,林丹汗西迁,吞并右翼诸部(哈喇慎、土默特、鄂尔多斯、永谢布等),其中一个重要目的是获得明朝给右翼诸部的“市赏”。
明朝不给林丹汗,林丹汗乃发兵进犯大同,明朝不得不恢复对林丹汗的赏赐。
后金利用林丹汗西迁之机,吞并了察哈尔本部,并于1632年大举进攻林丹汗,林丹汗闻讯远遁青海。
此后,林丹汗与明朝的关系彻底破裂,明朝甚至将林丹汗遗留的财物及部众移交给后金。
后来林丹汗与西藏藏巴汗、康区白利土司月顿多吉和喀尔喀绰克图台吉、却图汗结成“反黄教联盟”,企图东山再起,但很快于1634年去世。
即位之初的林丹汗在明朝大臣的奏文中多次被提到。
最早是在1606年,万历三十四年十月,兵科都给事中宋一韩《边事大略》奏文中称:“自酉、戌两殒大师,辽尚可言哉?所幸天厌夷种,土蛮(原指图们汗,这里指布延汗)物故,稍稍息肩。独凌丹憨新立,众虏煽惑,都会、歹青等阳顺阴逆,安能不相率响应?此辽东之情形也。”并称林丹汗为“穷饿之虏”。
次年七月,兵部尚书萧大亨上疏分析边防形势,称“幼憨嗣立,懦弱未威”。
1609年辽东巡按熊廷弼也说林丹汗“尚不能统众”。
林丹汗即位10年后,其威望与实力逐渐攀升,1612年,林丹汗率军3万入侵明朝,但收效不大。
到1615年秋,他亲率数万军队三次抄掠明边,自广宁至锦州长达数百里的战线上频繁出击,声势浩大。
明朝方面惊呼“虎墩兔憨为虏中名王,尤称桀骜”。
到1617年时,林丹汗送还了掳掠的明朝人口,并获得了与明朝互市的权利。
值得注意的是,在1615年的军事行动中,林丹汗是与内喀尔喀五部盟主卓里克图洪巴图鲁(明朝称为炒花)联合举兵的,说明内喀尔喀已经伏属于林丹汗的控制之下。
此时,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汗权,如兴建都城察汉浩特,意为“白城”,用《图们汗法典》约束诸部,使漠南诸部重新来向大汗朝觐。
他的理想不仅仅是加强察哈尔部的势力,更是要恢复成吉思汗的霸业。
这从他的尊号“神中之神全智成吉思隆盛汗”、“林丹呼图克图圣武成吉思大明薛禅战无不胜无比伟大恰克剌瓦尔迪太宗上天之天宇宙之玉皇转金轮法王”便可看出。
1617年,林丹汗在西藏萨迦派僧侣沙尔呼图克图的劝说下,由黄教(格鲁派)改宗红教。
萨迦派,狭义上是花教,广义上与宁玛派、噶举派皆属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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