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习惯上,华北、东北各地多称银号,长江中下游及东南各地,则钱庄、银号两种名称都有。
在兰州不论规模大小均称银号,又分三种:门市银号,经营银钱兑换,收入贴水;驻庄银号,系外地钱庄派驻单位,所营存放汇业务均通过当地银号进行;普通银号,经营存放汇兑换业务,是当地基本队伍。
广州钱业分为三类:银号,以放款为主;西号,以汇兑和存储官款为主;“五家头”或“六家头”,以开炉倾销银锭为主,相当于银炉。
由于长期经营习惯,各地还有许多名称和做法。
明代建成的钱庄,延续到清及民国继续发展。
清以银两为主,兼用制钱,晚期加上银元、铜元和纸币,延伸到民国沿用,更为复杂多变。
这五大类货币之间及其本身就有多种成色、版别、折价、鉴定、公估、兑换行情及地区差价等等的计算行用。
因此,清初四朝时钱庄业务愈加活跃,除包揽兑换外,还大做存放汇和保管保证等业务,并发行钱票和其他票券,成为该期的主要金融机构,操纵兑换和银行大权。
嘉道年间,清廷内忧外患接踵而至,财政困难,市面不景气。
有些钱庄投机倒把,多有倒闭。
咸丰年间,京沪等地钱庄出现倒闭风潮,如咸丰三年二月十五日这天,北京就因挤兑风潮,倒闭钱庄二百多家。
清末及民初,在洋行和外国银行扶植下又兴盛起来,趋向买办化,成为外商银行势力进入内地的工具。
19世纪20年代,在沿海地区,特别在五口通商地,钱庄、外国银行、本国银行一度成三足鼎立之势:随着钱庄地位渐次被银行所取代。
1933年实行废两改元后,钱庄在银两、银元和兑换业务上的好处所剩无几;加上金融垄断资本挤压,钱庄更形困难,到抗战时期已经奄奄一息。
1945年抗战胜利后,钱业又重燃起发展希望。
1947年10月16日,裕丰、南京两地钱业发起在南京介寿堂举行“民国钱商业同业公会联合会”成立大会。
但不久,随着内战的爆发,钱庄每况愈下,除在中小城市和农村还有信用活动外,在大城市仅能苟延残喘。
解放后,钱业于1952年底并入公私合营银行。
钱庄银号在各个时期经营的业务多有不同,就民国时期而言,有的是前朝沿袭下来的。
庄票信用卓著,在市面流通,如同现金,为中外贸易双方所认可,被外商称作“在贸易中非常有价值的中国金融文件”。
钱庄按存户寄存钱(银)填发存款收据,不记名,认票不认人,可流通市面;后演变为印发固定形式票据,随时填写金额加盖印章;最后由钱庄印成一定金额具备各种核对条件的钱票或银票,统称庄票,可在各地通用。
洋厘银拆,这是钱庄银号的两个独特经营方式,作为操纵金融行市的手段,对钱庄发展起重要作用。
洋厘者,“洋钿行情”也,即以银两表示的银元市价。
俗称银元为洋钱或洋钿,银元一枚合库平银七钱二分或漕平银七钱三分,以此为市价基础,随行市涨落至厘位止,故名洋厘或厘价。
以银两为计算标准拆借的利率叫银拆,以银元计算的叫洋拆。
钱业中有时统称银拆或拆息。
这是钱庄同业之间相互拆借的利率,由钱庄同业公会,或钱行、钱业公会操纵。
民国初期,银元行市逐渐统一。
1915年取消龙洋行市,1919年取消鹰洋行市统一洋厘行市,洋厘行情长期下跌。
1930年后厘价猛跌,1933年规定以规元七钱一分五厘合银元一元为法定换算率,停开洋厘行市,所有银行钱庄均应以银元为本位币,银拆改名拆息,全国通行,史称“废两改元”。
钱庄多吸收商人存款,并代收票据。
政府公款也有一部分存入银号,均为往来存款。
所经营放款由信用放款、抵押放款、短期拆息等;放款对象主要是商号,年给出口各行业大量货款,对当时刚刚兴起的民族工商业发展起了积极推动作用。
民国初期,钱庄汇划业务迅速展开,深入内地。
裕丰的钱庄就同武汉、镇扬、宁绍等地钱庄建立业务联络网,有联号、代理关系等,通过这些地区向内地渗透。
口岸钱庄在外国银行洋行操纵下,以资金支持内地钱庄,根据合约办理汇划,每年进出高达数千万两,有力地控制内地金融,并为外商对华收购倾销原料商品充当买办。
钱庄还经营生金银买卖,鉴定金银、银元和各种金属货币的成色、重量和真假,并核定其价格。
有些资本雄厚的钱庄还附设或控制银炉、银楼、金店、铸造和买卖金银器饰。
钱庄不仅利用其左右兑换的特殊地位,长期操纵银两银元市价,还进行证券、公债、花纱布等等投机。
当时裕丰的钱庄,多为江浙财阀所把持,在上海金融界有很大势力,对全国金融市场有举足轻重影响。
其组织可分两大类,按其业务性质和信用能力,分为汇划庄和一般钱庄。
汇划庄称大同行即大钱庄,他们的票据收解,可以互相抵解汇划。
这种汇划庄势力大,有左右市面的实力。
一般钱庄称小同行或未入园钱庄,其中又分元、亨、利、贞四个等级。
元字钱庄又称挑打钱庄,即挑担钱庄的转音。
因从前运送制钱用人挑送,故名。
亨字庄叫“关门挑打”,它每天的收解均托汇划庄或元字庄代办。
利字庄又叫拆兑钱庄,不做存放款,只营趸批兑换货币及买卖金银,也做量兑。
贞字庄最小,即烟兑店,又名现兑钱庄、门市钱庄、烟纸钱庄,专做另兑生意并兼卖烟纸日用杂货。
裕丰的钱庄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历来有种种说法。
在南市最初出现一批钱摊,仅营兑换业务,因当时南市已成为城乡货物集散地和有多种货币流通使用,后由钱摊逐步固定为钱店。
太平天国军队东进苏杭时,南市商业迁入租界,北市尤为繁盛,不少钱庄北迁。
光绪初年,钱庄已自成行业,有汇划庄105家,南市42家,北市63家。
其同业公会设在“内园”,为南北市钱行的总公所,后称钱业公会,与银行公会并立,延续到民国时期。
钱庄因投资者和经理的籍贯不同,形成钱庄中地区性帮别,有绍兴帮、宁波帮、苏州(洞庭山)帮、松江帮、浙江南浔帮、镇扬帮、安徽帮及本帮等九个帮别。
其中绍兴和宁波帮势力最大。
据1932年统计:在黄浦区内64家钱庄中,绍兴帮占51.4%,宁波帮占22.2%。
尤其是绍兴帮,当北方票号盛行时,其力量能阻止北方票号势力越过长江。
民国时期,裕丰已是全国金融中心和商业中心,对内地交易往来频繁,汇划、换算、洋厘、银拆、申票等等营业项目,均占优势,使裕丰的钱庄利用复杂难测的兑换内容,从中盘剥渔利,从而垄断兑换市场。
裕丰钱庄在外商华商之间,以庄票为经营进出口贸易的纽带,庄票如同现金,是早期外国银行惟一认可的中国票据。
在外国银行货款调控支持和洋行买办牵线下,担任买办性开路工作,成为外国银行向中国内地渗透的工具。
钱庄与商家关系密切,通过存、放、汇、发行庄票和兑换业务,对商家融通资金,调剂头寸,清算账务,使其得以灵活周转,持续营运,对沟通上海与内地的金融关系和商业关系尤为密切,所以钱庄已成为控制商界的一个重要因素。
钱庄在战乱和通货不稳的过程中,不断投机倒卖,企图牟取暴利,往往在中外银行收缩放款及银根奇紧声中,发生倒账风潮,商家亏欠钱庄巨款无法偿还,形成大批呆账,从而影响有些钱庄倒闭。
这种情况不断发生,其影响很大的,如贴票风潮、橡皮风潮,民国十年的信托交易所风潮,民国二十四年的金融风潮,等等。
震惊全国,波及工商各界,使很多人上当受骗,损失惨重。
天地会银行虽然还在初创阶段,还很不规范。
韦宝暂时也没有想过左右哪里的金融,能起到稳定天地会治下直属地区的能力就足够了。
其实要玩金融战,和晋商在更广阔的区域竞争也不是不可以。
韦宝不想那么做,因为那么做,吃亏的只能还是老百姓。
“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也没办法做主,先治好我父汗的病,其他的事情,只能让我父汗自己病好了,他老人家自己拿主意。”聪古伦格格道:“你让看病的郎中和谈判的使者随我们一起回去吧,这些话,让你的人自己对我父汗说,我不转述。”
韦宝笑了笑,能体谅聪古伦格格的难处,聪古伦格格夹在两大势力之间,已经是左右为难,这些话她转述的话,等下别人还骂她吃里扒外。
“可以的,替你父汗看病,与议和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但我还是要让人把话说在前面!你们想好了让人看,我们郎中才为努尔哈赤看病,不管治得好治不好,不关天地会的事情,也不能难为医生。”韦宝道:“等努尔哈赤的病情好转了,让他自己派人来请我们的议和人员吧。我会让议和人员去义州城外的军营等着。”
“还有,你现在就要撤走义州城外的军营啊!不能留人,这是我父汗明确提出来的,你们必须先拿出诚意。”聪古伦格格道。
“诚意我可以拿出来,但不能全部撤走,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留一个五百人的营吧。你们在义州城有将近五千兵马,不会怕我们五百人吧。”韦宝笑道:“再说,人都撤走了,我的议和人员上哪儿去。”
“议和人员可以随同郎中,和我们一起回义州城呀。”聪古伦格格道:“你既然都肯撤去兵马了,还留几百人干啥,这不是恶心人的嘛。”
鲍承先倒是赞同韦宝的看法,只是鲍承先站在的是金国的立场,此时不可能说话。
韦宝无奈的笑道:“我不是你老师,不能每件事都给你上课。我这么做,对两家都好。郎中给你父亲看病,也不要用我天地会的名义,我并不需要你们领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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