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连连点头,狱卒便施施然走到不远处站着。
江天财闻着饭菜香,激动的热泪盈眶,未与父母交谈,便狼吞虎咽起来。
江母直流泪,道:
“我的儿,你慢点。”
江天财嘴里包着饭菜,哼唧哼唧两声算是应了声。
江母泪眼汪汪地看着江父,道:
“老爷啊,你一定要想办法啊,我们就这一个儿子。”
江父看到江天财狼狈不堪的样子,虽然心里也是揪心的疼,但要冷静很多,说道:
“冷静一些,先问问情况吧。”
江母只是流泪,没再说话了。
待江天财吃得差不多了,饭菜还没有吃完,他才慢慢的挑选起饭菜来。
江母见此趁机问道:
“儿啊,你与娘说说,事情缘由因何?”
江天财提起这个,看着自己的娘:
“那日我赶往会试地点,然后有人撞到了我,我急着考试,就没有注意,等会试之前搜身,字条就从我身上掉出来了。”
“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塞我怀里的。”
他的娘一向蠢,说话不过大脑。
所以他没把事情的真相完完全全讲明白。
万一她娘情急之下把他买卖考试试题的事情传出去,那罪名可是比作弊还严重。
江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道:
“我就说我儿是被冤枉的。”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江父也问道。
江天财摇了摇头,这些天他不是没有回想,但当时压根就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又上哪儿去找去。
江父有些失望,又带着痛心,问江天财:
“我与你娘去侯府,求你堂妹未果,又求侯爷,但侯爷说让我们来问你,让你自己说你在侯府的混账事。”
江天财闻言眼神闪躲,不肯说。
江父呵斥道:
“你若不愿说,为父也没办法帮你说情。”
江天财这才怕了,比起脸面,他更不想在狱中带着。
江母也劝解道:
“儿啊,你就说出来吧。”
“只有你老实说出来,事情才有办法解决,你的冤屈才有人帮你洗刷。”
江天财身体往后退了退,饭菜也不吃了,他畏惧地看了江父一眼,道:
“爹,我说了,你可别打我。”
江父心头预感不好,但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江天财想到这件事,就想到江一芷,面容微微扭曲,对着江父说道:
“这得都怪堂妹。”
江父江母对视一眼,他们与江一芷接触过那么一回合,自然知道江一芷不简单。
连忙追问。
江天财也不敢说是自己一开始就肖想侯府嫡女,又急于攀附权贵,做出那等事。
他只说自己是江一芷所指使,让他故意勾引侯府已经有婚约的嫡女。
然而事情败露,他被侯府赶了出来。
江天财把责任全部推在了江一芷身上,说江一芷嫉妒侯府嫡女,想要让他勾引人家,毁去人家的清白。
甚至还夸大其词说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江一芷威胁他如果不照着她说的做,便不让他在京城待下去,无法参加会试。
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屈服。
错过了会试,便还要等三年。
江天财把自己说得无辜又可怜,实际上他心里是真的恨江一芷,因为江一芷他才被赶出的侯府。
被赶出侯府之后,他才事事都那么倒霉,不顺心的。
江天财认为,源头和责任,都在江一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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