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你是武者,应该能喝点酒吧?”
陆盛国问道。
“他不但能喝酒,而且很能喝。陆爷爷,你和陆叔叔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唐温柔接口道。
在中州时,唐温柔曾和方白一起吃过饭,知道方白无肉不欢、无酒不欢,能吃能喝,简直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吃货。
反正唐温柔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见过像方白这么能吃能喝的。
让唐温柔想不通的是,方白的身材不胖不瘦,就是个标准的衣服架子,他怎么能吃喝得下那么多东西。
难道说越是厉害的武者,饭量越大?
可是曾经教过自己古武的那个师父,似乎也不怎么能吃啊!
陆盛国戎马一生,性情豪爽,年轻时就喜欢大块吃肉,大块喝酒,如今虽然老了,但每天自斟自饮的也要喝上几杯酒,堪称军中老一辈的酒量第一人。
陆兴平虽然不像父亲那样能喝,但几十年宦海生涯历练,酒量也不错。
父子两人骨子里都有不服输的性格,一听唐温柔的话,立即就被激起了斗志。
“既然能喝,那就多喝点,到了我这里,千万不能委屈了酒量!”
陆盛国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几瓶好酒,摆出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至于和方白学拳的事情,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陆盛国对于喝酒的爱好,远远超过了练拳。
唐温柔和李玉洁虽然也都能喝几杯,但两人绝不多喝,就坐在一旁看着方白与陆盛国、陆兴平对饮。
席间,李玉洁不停的劝方白不要只顾着喝酒,也要多吃一点,让他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千万不要客气。
方白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他一杯酒,一块肉,几乎就没停过手,满桌的荤菜,被他一个人吃掉了至少八成,除了唐温柔之外,陆盛国父子以及李玉洁都吓了一跳。
对陆盛国父子和李玉洁来说,方白能放开吃喝,就说明他不把陆家人当成外人,心里只有高兴。
三个男人带着比拼酒量的心思,方白每喝一杯酒,陆盛国父子就陪着喝一杯,结果父子两人饭菜没吃多少,就被方白给灌倒在了酒桌上。
陆老爷子喝醉,拳法肯定是学不成了,于是方白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李玉洁,让陆老爷子以后有空联系自己,然后和唐温柔一起离开。
离开陆家前,李玉洁把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交给方白,说是给方白的诊金,让方白务必收下。
对此,方白也没客气,接过支票,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兜里。
方白知道,陆家给诊金,是不想欠自己这个人情,再说对陆家这种豪门世家来说,一千万只算是毛毛雨,远远不至于伤筋动骨。
“去了一趟陆家,你算是发财了。一千万诊金……在华夏医学界,你现在的身价,已经堪比当今四大国医了。”
坐上陆家的专车离开陆家后,唐温柔用调侃的语气对方白道。
“是吗?那我吃大亏了!”
方白一拍大腿,一脸后悔的道:“四大国医治不好的病,我能治得好,那我的身价应该比他们更高才对!不行,回头见了陆老爷子,一定要让他再拿点诊金出来!”
“……”
唐温柔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方白心里暗暗感叹,美女就是美女,举手投足,无不魅力十足,就连翻个白眼,都带着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别样妩媚。
唐家虽然是安西市的大家族,但在燕京也有一部分产业,唐温柔现在居住的地方,就是唐家购置的一栋小别墅。
当然,这栋只有两、三百平米的别墅,和陆老爷子居住的地方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不过供唐温柔和她的师父两个人居住,却是绰绰有余了。
据唐温柔说,她的师父原本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道姑,飘游不定,四海为家,后来偶遇唐温柔,发现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就收了她为徒,从此在唐家居住下来。
唐温柔的师父自号静娴师太,修炼的是道家武学,唐温柔来到燕京后,静娴师太也跟随着一起来了,一来可以随时教导唐温柔武学,二来也能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因为唐温柔自身就是个准武者,普通人难以伤害到他,所以静娴并不会随时跟在唐温柔身边,她大半的时间,都是呆在小别墅里静修。
“方白,到里面去坐坐吧。”
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别墅门前,唐温柔对方白道。
似乎是怕方白误会什么,她紧接着又道:“你答应过我,要教我‘万物随心拳’的。这次错过了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方白道:“你那里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吗?有什么需要,你只要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唐温柔见他对自己的邀请不置可否,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不过……”
方白向唐温柔居住的别墅看了一眼,笑着道:“我在陆老爷子那里喝了不少酒,现在觉得有点口渴,去你家里讨杯水喝也好。”
唐温柔“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抹喜色。
两人下了车,进入别墅院子里后,方白眉头皱了皱,抬头向别墅二楼看了一眼,道:“这里住的只有你和你师父两个人?”
“是啊,怎么了?”
唐温柔奇道。
方白向别墅二楼指了指,道:“如果你师父就住在二楼,那她似乎出了点问题……”
唐温柔一惊,方白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冲进了别墅里。
“气息紊乱,像是修炼时走火入魔了啊!”
方白喃喃说了一句,然后不紧不慢的跟进了别墅。
别墅二楼并没有被分隔成一间一间,而是一个整体的大空间,房间北侧的墙上,挂着一位道家祖师的画像,画像前的四方桌上供奉有斋食香火。
四方桌前,隔着三尺远的地面上,铺着一个蒲团。
此时此刻,一个年约五十、嘴角带痣的道姑,身体斜倒在蒲团上,气息微弱,嘴角还带着一抹血迹。
“师父!”
唐温柔推开二楼房间的门,看到这情形,惊呼一声,冲到那道姑身边,将她缓缓扶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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