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俊帆说出这番话,唐雅萱有些楞怔,眨巴着细长的丹凤眼看着白俊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确实跟着唐青云、吴晓文在G省、在莞城以及莞城辖下好几个县镇乡下呆过,但她绝不会对那贫穷落后的破地方生出什么感情,尤其是公道村,简直就是个噩梦一样的存在,根本不愿意想起。而且那地方也不是她的故乡,确切地说,是莫小曼的故乡。
她又不是莫小曼,她是唐雅萱,所以她跟公道村一点关系没有!
如果是别人,唐雅萱可以选择沉默不搭理,让这个话题略过就算了,可现在是俊帆哥哥,而且她听到了什么?俊帆哥哥亲口说舍不得她,想要她送一送!
这是情话了吧?俊帆哥哥在和她谈情说爱!
唐雅萱越想越激动,咚咚咚急速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把她给淹没,一张圆脸红通通,越发像熟透了的苹果,白俊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惹得她更加欢喜娇羞。
如此旖旎的氛围,充满愉悦幸福感觉,再不愿触及的话题,也是可以顺利谈下去的。
因白俊帆两天后离京还没到开学时间,唐雅萱就答应陪他去到G省省城,到时再跟随军直返回京城,莞城就不去了,至于怎么说通吴晓文,这个交给白俊帆。
吴晓文午睡时间足够,一起来就很有精神,看到白俊帆来了也十分高兴,要请白俊帆吃晚饭,当然不是在家里自己煮,而是去饭店吃。
唐雅萱一听要下馆子,想到自己现在是伤员形象,担心吴晓文不让她一起去,赶忙进房间翻找帽子,戴上可以遮挡头上缠着的白纱布。
趁这当儿,白俊帆对吴晓文笑道:“刚才萱萱跟我抱怨寒假过得挺无趣,确实也是,没人有时间带她出去走走玩玩。她还说想做一次旅行,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过两天我要返回南方部队,坐军用飞机,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带上她,让她在G省省城转一圈,然后再安排她坐飞机原路返回,时间短很方便,也足可解闷了,又不耽误开学。”
吴晓文朝唐雅萱关着的房门看了看,嗔怪道:“这孩子,她有什么好闷的?天气还很冷,坐直升飞机旅行,有没有危险啊,不怕冻着?”
“吴阿姨放心,没事的,我就在旁边跟着呢,旅行,也是一种锻炼。”
吴晓文就想到每次小曼和浩浩去G省莞城,也是坐着飞机飞来飞去的,萱萱虽然嘴上不说,可她眼里的羡慕明晃晃的,还有满脸的委屈失落……唉,原本高高在上小公主似的,那么多享受和特权,统统被小曼抢走,还被唐家狠心抛弃,这孩子是真的好可怜。
吴晓文叹口气,点头道:“那俊帆你看着办,不麻烦的话,就带萱萱出去走走散散心,权当锻炼锻炼吧。”
白俊帆笑着答应,心里面将早已形成的方案又迅速修改完善了一下。
唐雅萱换了衣服出来,得知吴晓文准许她陪送俊帆哥哥去到G省省城,她高兴得抱紧白俊帆的胳膊直摇晃,咯咯咯笑个不停:能和俊帆哥哥风雨同“机”一同去旅行,是件多么美妙浪漫的事情哟!这样的体验,将会成为只属于两个人的珍贵记忆,伴随一辈子!那个杨柳儿知道了肯定会气死吧?泼妇一样的无知女人,空有一张脸皮脑子空空,她算什么东西?俊帆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杨柳儿,唐雅萱眼睛眯了眯,等和俊帆哥哥去南方的路上,一定要把杨柳儿心狠手辣残害自己的事告诉俊帆哥哥,让俊帆哥哥彻底看清杨柳儿丑恶的真面目,早早跟杨柳儿断绝关系了才好。
顾少钧也要收假回部队了,半个月的假期,他和小曼天天都见几次面,却依然觉得不够,临走前依依不舍恨不能长在一起,粘粘乎乎形影不离的,去哪里都是成双成对,两家大人都理解年轻人心思,也没人打趣或嗔怪,反正这桩婚事是再牢靠没有了——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两个人情投意合非卿不可,连唐青山都找不到理由拖延他们的婚事了。
唐青山的意思是闺女还小,不着急嫁人,顾少钧虽好,但有的东西比如感情最容易变质,想再考较考较他几年再说!却是抵挡不住顾启明每天电话骚扰,接二连三打感情牌,又有顾老爷子和唐老爷子施压,然后自家闺女也不听话了,见天亦步亦趋跟着顾少钧还言听计从,唐青山很无语,唯叹古人诚不我欺,女生外向女生外向,真是好伤心啊。
他只得松口,同意不必等到小曼十八岁再订婚,但也不能是今年,就算是订婚仪式也不应该搞得太仓促马虎,今年绝对不行,可以在明年八月订婚,也就是小曼满十七周岁。
能够争取提前一年,对于顾少钧来说也是个大好消息,他很满足,高兴地告诉小曼,将来等条件允许了,要亲手制作,争取给几位长辈都送一样漂亮的根雕摆件做谢礼。
顾家摆了几桌家常宴席,邀请关系亲近密切的亲朋小聚坐谈,也算是为长孙饯行,顾少锋一直留在南方陪他那位吴姑娘,没有再回京城,只打过几次电话,谈他的婚事,顺便跟家里人说明:到时收假就直接回部队了。
次孙非娶吴湘云不可,还要求跳过订婚直接打报告结婚,顾老爷子虽然不太高兴,觉得太仓促了,但想到人家姑娘差点让二儿媳妇折腾死掉,依照自家孙子那个性情,能够忍耐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若再压着他,要求他听从家里安排一步步来,怕不太现实,只好由着他去了。
二孙子、三孙子大年初几就离开了京城,如今大孙子也要回部队了,家里又只剩下少钦一个男孙,顾老太太几次忍不住抹眼泪:孙子小的时候总盼望他们快快长大,别再调皮捣蛋折腾人,可等到他们长大了,却像鸟儿长了翅膀,一个个迫不及待地飞离家院,想见他们一面都好难,明知这是必然的,可心里就是舍不得啊!
周慧兰眼睛也红红的,但她却不能流泪,还得好言好语安抚着老太太。
好在郑少镰、郑少锦兄弟过来了,总算哄得老太太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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