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误会只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就结束了!
甘霖最后还是没有帮到王卓,一方面是因为王卓肾好,比较耐久,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她难以忍受那怪怪的味道,尤其是触碰到王卓爽歪歪的目光的时候,就更受不了。
尽管这样,王卓还是心满意足了,他一路吹着口哨,开车将甘霖送回了学校,然后调头奔向第二总医院。
一边开车一边回味着那种征服的快感,王卓不知不觉就多踩了几脚油门,灰头土脸的路虎车不知不觉就超速了那么两回,被侦测摄像机闪着灯光拍照了。
一路轻快的来到肾病住院区,季琼早已经在走廊上等候多时了,看到王卓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五分喜悦,和五分为难之色。
王卓微一分神,便明白了她的为难之处,微笑问道:“是遇到卖肾的了吧,不就是钱么,说吧,对方要多少?”
季琼点了一下头,苦笑着说道:“他们要一百万,而且根本不给还价的机会。”
一百万?王卓不由得轻嘶了一声,考虑了一下,沉声说道:“你跟我来。”
在肾病住院部的走廊上讨论买肾的问题是不明智的,两人上楼来到肝病专区,找了个没人的走廊尽头,确认隔墙无耳后,王卓才说道:“你不要担心,不管对方要多少钱,这个肾咱们都买定了。我是要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贵,肾源是什么渠道的?”
季琼心头一轻,王卓的话就像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平静了一下之后,她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可以做肾移植手术的大医院里,很多大夫或病号手里都握有一定的灰色肾源渠道,现在社会上就专门有一些人,通过各种宣传,招徕一些人自愿卖肾,在提取卖肾人的配型之后,通过手机、qq群等联系方式,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合适的受捐者。
这种灰色渠道已经成了业内的潜规则,医院、大夫、病患、家属都知道买卖人体器官是不合法的,但却离不开它,有的人是受利益的驱动,有的人是受疾病的威胁,都在利用着这一渠道。
就在今天上午,一个“中介”在qq群里发布了一条新的肾源配型编号,恰好这是一个排队待捐者比较多的肾源,也就是一枚抢手货,立刻就有几位大夫和病患联系了这位中介。
由于最近几年通胀严重,这颗o型血的肾源涨价之后,大概应该在二十五万左右,但是当几个病患同时有需求的时候,便出现了价高者得的现象。
李云芝的主治大夫已经得到过王卓的授意,他很快便在这场竞价中胜出,以五十万的价格预订下了这颗肾,刚巧肾源和中介就在离江洲不远的某市,三个人坐着高铁,下午就来到了第二总医院。
“他们看到我妈妈是江洲本地的身份证,突然说什么也不卖了,当场就要走。”
季琼苦笑着诉说道:“我当时急的快要疯了,就拦下他们,问为什么。领头的那个人说,江洲人那么有钱,随便卖一套房子就能买好几个肾了,太不公平,五十万他们太亏了。”
王卓哭笑不得的问道:“于是你就问他们到底想要多少,他们就狮子大开口,说要一百万?”
季琼无奈的一摊手,事情就是这样了。
“他们去哪里了?”王卓问道。
“已经离开医院了,给我留了个手机号,让我再考虑一天。”季琼边说边取出一张纸片,递给王卓。
王卓拿着纸片看了一眼,仔细收起,又问道:“三个人都长什么样?”
季琼仔细回想着,把三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其中带头的那个人大约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零左右,体型匀称,左侧鼻廓下有一粒指甲大小的黑痣,此人最为好认,肾源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染黄的头发烫成鸡窝型,细眉毛单眼皮,嘴角穿了个白色的小环。
“你陪妈妈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王卓轻轻拍了拍季琼的肩膀,有些怜惜的帮她理了一下凌乱的发梢,送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而去。
看着王卓挺拔的背影,一种依靠的感觉由季琼的心中油然升起,她定定的站在那里,胸膛渐渐被一种叫做倾慕的感情所填满。
“这肾源好像不怎么样……”王卓一边下楼一边自言自语,不过他也知道以季琼妈妈的情况可能连这个肾都接受不了,根本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几分钟后,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向门卫略一打听,便快步向距离医院最近的住宿区走去。
不管多大的医院,附近不远总会有提供廉价住宿的地方,或小宾馆、或招待所,或者价钱便宜的公寓。
很快,王卓就来到了这个开放式的小区前,这里的低楼层几乎都改造成了招待所,专门就是给在第二总医院住院的病患家属准备的。
很多病人是从遥远的外地前来就医的,这种场所就是因此产生的。
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柳树下,王卓运起透视眼,向对面的楼房看去,一层层,一间间,他的视线像一台强力的扫描机,整栋大楼的一切,毫无遮掩与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吵架的兄弟、沐浴的美女、偷情的野鸯,还有穿着中学生制服组团出来看动作片学习口技的小丫头、一边对着屏幕傻笑一边码字的网络作家,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第一栋大楼扫描完了,王卓一无所获。
闭上眼睛假寐了片刻,他转了个身,看向第二栋大楼。
金屋藏娇的小三儿、跳艳舞赚钱的美媚、大白天看毛片撸管子的宅男、孤独的在阳台上打毛衣的老奶奶、正在狎记却只能望13空流泪的老大爷……王卓再次闭上眼睛,这次不是给异能休息,而是摒弃脑中的各种杂念。
透视眼最大的弊端,就是它让王卓看到了太多不想知道的事情,所以王卓才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使用它,平时根本不会用偷窥别人来打发时间。
王卓估计,会这么做的肯定不是自己一个,换做别人肯定也是一样。试想当肥龙那样的色狼透视了一下引起他无限遐思的美女,却发现对方的鼻梁下垫着支架、ru房里塞着硅胶,小肚子上留着难看的剖腹产刀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绝对会留下心理阴影,如是反复几次后,就再也不做这种龌龊事了!
雪景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掩盖了一切肮脏。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我们只看雪景就好了!
扫描第三栋大楼的时候,王卓终于发现了目标。
只见一家位于五楼的招待所房间里,大黑痣中介正在和他的同伴修理“肾源”,两人轮番对那个非主流肾源拳打脚踢,后者正噤若寒蝉的蹲在墙角,双手抱头,一声也不敢吭。
这个肾源是被胁迫的?!王卓的火气腾的就被点燃了,这简直和逼良为娼没有任何区别了,而且对受害者的摧残从肉体上来说,还尤有过之,是无法弥补的永久姓伤害!
怒火冲冲的走向那家招待所,王卓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能不能买到肾的问题了,他要先教训一下那两个丧尽天良的肾贩子再说!
“朋友,要住宿吗?”看门的房东大叔见王卓快步走上楼,还以为来了顾客。
“你也不是好东西!”王卓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穿门而入。
“砰!”一脚踢开肾贩子的房间门,王卓两个大步来到房间正中,一记鞭腿放倒了一个,右手猛的一扬,锁住了大黑痣的喉咙,将他推到了墙上。
大黑痣身体不错,脸上有几块伤疤,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人物,可是在王卓铁钳一般的锁喉手之下,他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转眼间便把脸憋成了猪肝颜色。
房东大叔爬起后快步追过来,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地上趴着一个人在不住的干呕,墙角蹲着一个脸有淤青,墙上还挂着一个,已经双眼翻白,看上去随时可能断气了!
“快、快放下,会出人命的啊!”
王卓这才松手,大黑痣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捂着喉咙,不停的喘着粗气。
“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他们谈!”王卓冷冷的看向房东,下了逐客令。
房东大叔乖乖的退后几步,出去后还不忘帮忙关上了房门。
报警?王卓才不信他会报警呢,他明知道肾贩子在打人却不制止,就算这件事没他的份,他也是知情人,这种前提下他还敢报警吗?
大马金刀的向沙发里一坐,王卓一指墙角里的那个小青年:“说吧,他们是怎么强迫你卖肾的?”
“我、我……”小青年支吾了半天,却一个屁都没挤出来。
“你怕个毛啊!”王卓气得骂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人都被我打趴下了,你还怕什么?有什么委屈就直说,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小青年讪讪的看了看王卓,又瞄了刚刚缓过气的那二位一眼,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大、大哥,我没被他们强迫,我卖肾是自愿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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