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上清宗长老在刘斌西的眼神示意下,往前走出几步,朝着林阳愤怒出声。
林阳虽然是中州来人,但身上只散发出天轮境的元力波动,对上清宗的长老们的威慑力还是稍显不足。
“我从中州而来不假,但却没有说过我是太清宗的人?我只是替紫衣跑跑腿办办事而已。”
林阳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你来自中州又如何?既然不是太清宗的人,就没有资格干涉我们上清宗的事情。你若是传完了话,就请赶紧离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这位长老在得知林阳并非太清宗来人后,语气明显更加强硬起来。
“看来,你就是不开眼中的一个了?要对我不客气,是么?”
林阳微微一笑,随即,他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了。
等他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那位说话的上清宗长老的位置上,而那位长老则是直接被林阳掐着喉咙给拎了起来,双腿乱蹬,长伸着舌头,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
全场震惊,这位长老乃是天轮境三重的修为,但却是一个瞬间就被林阳给擒拿制服,而且还是以这般羞辱方式。
“就这么点实力,就安安心心地做好本分的工作,不要做一些不开眼的事情。今天,我给陈宗主面子,留你一命!”
林阳把话说完,轻轻一挥手,直接将这位上清宗长老给丢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随后,林阳将目光看向了陈蝶梦,问道:“陈宗主,宗门之内还有没有不开眼的人没有?我今日一并收拾了,紫衣交代的事情,我可是一定要全力做好的,不然回了中州,她可是要怪罪我的。”
陈蝶梦没有料到林阳会如此的强势,她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将目光看向刘斌西和漆长老,以及追随他们的那些上清宗的高层人物。
刘斌西和漆长老神色紧张,他们的追随者们却是不自禁地把头低了下去,已经不敢和陈蝶梦对视。
“陈宗主,是不是不开眼的人有些多?那你花点时间好好统计统计,我先把那个老东西给收拾了,他贪墨了上清宗的元石,还敢逼迫您让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先镇压了再说!”
林阳把话说完,身形一晃,直接扑向了刘斌西。
“此子太过狂妄!他不是太清宗的人,我们伤了他,太清宗不会怪罪,大家一起上!”
刘斌西虽然是天轮境九重修为,但面对林阳,他不敢独自对抗,要煽动他的追随者们一起出手。
但是,没等他把话说完,林阳便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很是轻描淡写地一拳轰出。
刘斌西双目一凝,运转全身的元力,极速凝出一柄元力剑,急速斩向了林阳。
林阳不避不让,竟是赤手空拳地轰向了元力剑。
“青雷,小心!”
陈蝶梦眼看林阳如此托大,生怕林阳吃亏,急呼出声。
但下一刻,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林阳一拳轰在了元力剑之上。
只听啵的一声闷响,元力剑当场被轰散。
拳头的去势不止,一拳轰在了刘斌西的胸膛之上,将他轰得倒飞出去,口中热血狂喷不止。
刘斌西重重地砸落在议事厅的青石地上,口中流血不止,已经起不了身。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林阳出手到刘斌西落败,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漆长老和其他十几位支持刘斌西的上清宗长老刚刚有所动作,还没来得及施展出手段,战斗便已经结束。
到了此时此刻,议事厅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林阳远不止表面上如此简单,其实力远超天轮境。
林阳看也不看刘斌西,把目光转向了漆长老等人。
漆长老等人纷纷色变,一个个不自禁地往后退缩。
乾州元修,对中州之人本来就带着敬畏之心,如今又见识了林阳的强悍手段,议事厅中的众人,哪里还有人敢与林阳交锋。
陈楠站在林阳的身后,眼神热切,林阳的强,林阳的狂,令他心生向往。
“陈宗主,还有哪些是不开眼的?是不是他们?”林阳伸手指向了漆长老的等人。
漆长老等一个个面色惨白,生怕步了刘斌西的后尘。
于是,漆长老等人把目光投向了陈蝶梦,眼神中竟是带着乞求。
林阳当然看到了漆长老等人的小动作,但却是不说破,而是又对着陈蝶梦说道:“陈宗主,对于这些心怀二意,不忠不敬之人,就得以雷霆手段镇杀,不能有半分的怜悯之心。不然,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陈宗主,我既然为紫衣办事而来,就得把事情办得稳稳当当,妥妥帖帖的。他们当中还有哪个不开眼,您只要给我指出来,我立马将他斩杀,不会费多大的功夫。”
漆长老等人脸色当即更白了,看向陈蝶梦的眼神中,已经带着浓浓的哀求之色。
“青雷,不开眼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了,他们对我都是很支持的。”陈蝶梦终于开口了,她一番权衡之后,选择了放过漆长老等人。
首恶刘斌西已经躺在了地上,没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同时,追随他的人,人数众多,而且都是上清宗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全部进行惩处,对上清宗而言,绝对是大动荡,会让上清宗元气大伤。
漆长老等人如释重负,齐齐向陈蝶梦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陈宗主,你不要怕麻烦我的,你是紫衣的师尊,我待你也如师尊一般,只要你一声吩咐,一个也好,十个也罢,我一定给你料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林阳一边说话,一边眼神不善地在漆长老等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漆长老等人齐齐往后一缩,只得再次把希望放到了陈蝶梦的身上,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蝶梦。
“青雷,真的没有反对我的人了,他们对我都很支持。”陈蝶梦再次出声。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紫衣到时候回乾州的时候,就不会怪我办事不利了。”
林阳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而后取出了一枚须弥戒,用元力送到了陈蝶梦的面前。
“陈宗主,这枚须弥戒是紫衣托我带给你的。”
林阳说到这里,又朝着陈蝶梦拱了拱手,道:“须弥戒送到,紫衣托付的事情也已经办妥。陈宗主,那我就不耽搁你处理宗门事务了。”
把话说完,林阳回转身,就要离去。
“青雷,你万里迢迢而来,连口水都不喝。这若是被紫衣知道,肯定会责怪我礼数不周。”
陈蝶梦连忙出声挽留,继续说道:“楠儿,你先引领青雷叔去贵宾室,我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就立马过去。”
林阳一听到喝水,心中不免浮想联翩起来,但他立马把瞬间跑偏一万里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轻咳了一声,道:“陈宗主,不用麻烦了。我此行来乾州,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请先告辞了。”
陈蝶梦见到林阳去意坚决,便不再挽留,又说道:“那你办完事情后,还请务必来一趟上清宗,我好尽地主之谊。”
“好说。若是乾州的事情办得顺利,无消陈宗主邀请,我也会不客气前来叨扰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会使用贵宗的传送阵返回中州。”
林阳说到这里,抬眼从议事厅中的上清宗众高层的身上一一扫过,而后拱起了手,沉声道:“赵某受紫衣托付而来,自然要忠人之事。今日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诸位见谅!”
上清宗的高层们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拱手还礼,一个个的脸上竟然是现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陈宗主,我走了。”
林阳再次对着陈蝶梦拱手行礼,而后迈开脚步,大踏步地向着议事厅外走去。
“楠儿,你去送送青雷叔。”陈蝶梦连忙对陈楠吩咐出声,并对着陈楠眨了眨眼睛。
其用意,自然是要陈楠趁机与林阳套套近乎,送上门的大腿不去抱,不是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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