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传销幂运算(2 / 2)

金钱玩家 鬼谷孒 2812 字 2天前

卖口红的柜台,尽管南云惠子不缺,冼耀文依然掏钱买了一支,就冲柜姐恰到好处的边界感。

顺便记下了商店的名字和柜姐的长相。

出了商店,南云惠子将自身的重量都吊在冼耀文手臂上,嘴里哼响安藤茉莉子的《发箍》。

她哼了一段,冼耀文立马跟上。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发箍的日语“カチューシャ”,原意是喀秋莎,读音也是喀秋莎。

松井须磨子曾在舞台剧《复活》中饰演女主人公喀秋莎,这部剧很受欢迎,而她头上所戴的C字形发箍也被人们称为喀秋莎。

《发箍》其实就是《喀秋莎》的曲子重新填词的版本。

南云惠子莞尔一笑,用日文哼下一段。

两人你一段中文我一段日文,哼完了整首歌,继而,南云惠子哼响《雪山赞歌》,一首曲子是《Happy New Year》的歌曲。

冼耀文这次没跟唱,目光打量行人,脑子又开起了小差。

相比上次所见,街上行人的精气神明显好了不少,大多数人眼里有光,穿着也有变化,穿西服的男士增多,而且多数看不见褶皱,衬衣的衣领也不见起球,手里的公文包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几年前的款式。

西服不见褶皱好办,衬衣不起球就难了,穿得勤洗得勤,一件衬衣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起球,不起球只能说明可供换洗的衬衣至少有两三件,而且保持稳定的换新频率,这恰好能反映出衬衣主人的收入比较稳定。

女士的穿着多以长风衣为主,长至腓肠肌,裸露小腿或穿丝袜,脚上穿高跟鞋,看不见里面有没有穿裙子。风衣的衣领竖起遮风御寒,脖子上基本不见丝巾,腋下倒是夹着包包。

口红的颜色多为“胜利红”,鲜亮的正红,少数大红色。

伊丽莎白·雅顿的胜利红是前两年美国流行的款式,与二战胜利有关,如今最流行大红唇。

此时的东洋人最是崇洋媚外不过,从歌曲上就能看出端倪,充斥拿来主义,欧美的曲子填上日语词就是一首爆红歌曲,民间不少人抱着“米国”的就是好的思想,美国人放的屁也是喷香。

口红颜色没有紧跟美国的流行,只是因为胜利红比较便宜。女人的“好生活”略强撑,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味。

从形形色色的男女身上,可以看出东洋的经济在转好,但步子跨得不大。

生活有了改善,但改善不大,对美好生活的希望重新燃起,对金钱的欲望也被勾起……

冼耀文转脸朝南云惠子看了一眼,一股邪念升起,这当口太他妈适合提高东洋女人的数学水平,传授给她们传销幂运算公式。

不过,南云惠子的歌已哼到尾声,他暂时放下邪念,认真倾听。

南云惠子的歌喉慵懒中带着一丝沙哑,拥有很大的感染力,声音不比小提琴般嘹亮,也不似低音贝斯般低沉,缱绻、温柔的语调紧紧抓住你的耳朵,撩拨心弦。

她的嗓子天生适合唱波萨诺瓦(Bossa Nova)。

待她哼完最后一个音符,他哼起《深情的吻》,尽可能模仿小野丽莎要死不活的慵懒。

嗯,哼了第一段,不想哼第二段,慵懒感与他格格不入。

南云惠子冁然一笑,头倚在他的臂膀,哼响第二段,化解了他的尴尬。

做头,看电影,在一家叫纽约的居酒屋小坐,然后回到南云惠子在文京区目白台的家,靠近细川庭园(以后的新江户川公园)的位置。

南云宅是一座江户时代末期建的庭院,一个不大的院子,种着一棵罗汉松,一幢雁木样式大约120坪的两层木制小楼矗立在院中。

甫一踏入玄关,冼耀文闻到一股朽木的味道,踩在木地板上嘎吱作响。

南云惠子给他宽衣时,他说道:“惠子,房子该修了。”

“我已经有了计划,打算夏天的时候重建。”南云惠子脱下冼耀文的西服挂在手上,一脸期待道:“亭主,你能参加地镇祭吗?”

“几月份?”冼耀文解开领带,挂在南云惠子的脖子上。

“六月。”

“定下日子告诉我。”

“哈~依。”

南云惠子应了一声,继续帮冼耀文宽衣。

两分钟后,两人来到居间,跽坐于卓袱台前的榻上。家中佣人,一个大约五十五六的老太太捧来托盘,给两人上茶。

老太太刚倒好茶,南云惠子便说道:“菜菜子,这是高野君,以后南云家的主人。”

老太太闻言,将托盘夹在腋下冲冼耀文一躬鞠到底,“主人,老仆贱名野中菜菜子。”

“菜菜子,无须多礼,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

“哈依。”

野中菜菜子再次一躬鞠到底,跪着后退到居间外才起身弓着腰离开。

“亭主,菜菜子是……”

冼耀文摆手,“不用说,我知道。”

东洋和印度存在一个共同点,就是种姓制度,早先东洋分士、农、工、商、秽多、非人六个阶级,秽多和非人为贱民,观字知其意,这两类人根本不被当人看,杀了只需赔钱了事,累计到七个才会面临刑罚。

虽然明治年间已经颁布解放令,废止秽多、非人之身份和称呼,但他们依旧受歧视,被扣上一个新的称呼部落民,不少东洋人避之如屎、欺之如蛆,结亲之前会查未来亲家家谱,不会愿意自己子女与部落民通婚。

而野中是个比较典型的秽多姓氏,姓野中的人不少祖上是秽多出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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