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可以说一说。
长孙无忌率先出列道:
“陛下,臣认为,既然积弊已深,那应先除弊再兴变。”
“改革是推陈出新,首先推陈,尔后出新。”
话音一落,魏征一步踏出大声道:
“此言谬矣!”
“那文正公就是除弊把自己除没了,别人身上的肉岂是好挖的?”
“只有先兴利做出成绩,同时积蓄力量,让后再以堂堂正正之势方可真正除弊!”
“魏侍中所言差矣……”
“长孙司空言有误……”
李世民坐在上面看得心累。
贞观朝都如此,他那大宋……
……
【面对父祖辈留给自己的诸多难题,宋神宗没有慌张,他开始思量如何才能摆脱面临的困境。】
【随即下诏广开言路,征求各执政大臣的意见。在财政上量入为出,节省开支,希望通过这些措施可以缓解危机。】
【他自幼好学,即位前爱读《韩非子》,对法家“富国强兵”之术兴趣浓厚。】
【富弼、司马光等人的温和主张不能满足神宗迫切拯救大宋的心理,而王安石的见解却深得神宗倾慕。】
【在当时改革呼声日益高涨的环境中,王安石的改革主张在士大夫群体中极负声望。】
【司马光说他独负天下盛名三十年,许多人都相信天下治理将依赖于王安石的执政。】
……
天幕上。
年轻的皇帝看着对面不修边幅的文人,直接开门见山道:
“治理国家,以何为先?”
文人双目如炬,一字一顿道:
“择术为先!”
皇帝眼前一亮,嘴角带笑。
“效仿唐太宗如何?”
文人沉吟片刻道:
“陛下当效法尧舜,何以效法太宗皇帝呢?”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是无尽的欣赏,最后郑重问道:
“祖宗守天下,百年无大变,粗致太平。”
“今欲改之,以何道也?”
文人捋须沉默,沉默片刻后道:
“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乃积弱积贫。”
“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场之权。”
“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勤忧而国不强。”
……
【公元1068年四月,宋神宗随后即诏王安石越次入对】
【王安石进奏《本朝百年无事札子》】
【八月,因黄河决口等原因造成河北的灾情,在南郊典礼后宋神宗讨论到例行赏赐问题时,司马光主张进行裁减。】
【王安石则认为所减的费用数字不大,绢、银合计不过三千,再裁减有损国体。】
【又认为国用不足是没有任用善于理财之人,善于理财者应该做到在百姓不增加日常赋税下,国家财政能够改善,经费能够充裕。】
【司马光则认为善于理财,不过是搜括民财,天地万物所产生的财赋只有这么多,不在民户手中,则在官员手中,不增加民间赋税而能使国家经费富裕,是欺人之谈。】
【双方展开激烈的争论。】
……
{不太理解,司马光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想,汉民几何,唐人几何?}
{天下财赋一定,人口何故增加?}
{司马光多少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开垦土地,收复疆土,改革土地制度,都能使得民财增添呀?}
{怕是身在局中,不得不装傻,也可能是,见微知著,怕重蹈汉武覆辙?}
{从现代经济的理论看,司马光理解有误。但不能以现代的眼光苛求古人。}
{农业社会财政收入增长主要靠税收和人口,增长确实困难。}
{但这也正说明了司马光传统,王安石激进,无所谓对错。}
{但历史就是这样发生了,王安石的改革调整正合圣意。}
……
大汉·昭帝时期
刘弗陵看着天幕里的那句“汉武覆辙”笑了,笑过之后确实深思。
“大将军,你有何看法?”
旁边霍光垂目而坐,闻言抬眼看向天幕,片刻后对皇帝拱手行礼道:
“陛下,所谓改革派也好,保守派也罢,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以贯之。”
“事,从变中取。”
刘弗陵靠向引枕,心下了然。
不管什么样的政策,最重要的是推行政策的人与执行政策的人。
一切都看人罢了。
就怕是反反复复,凭白浪费国力。
只是富国强兵……它不一定强民啊。
不强民……你国民已经开始流民四起了。
摸上嘴边的胡须,刘弗陵认为那司马光说的有几分道理。
若真是富国之时有什么其他赋税加在民头上,你汉武覆辙说不得真的迈上一迈。
不见桑弘羊旧事?
至于迈上了还回不回得来……
就看天意了。
……
【与王安石之主张理财为治国先务者迥然不同。】
【司马光的保守派也主张改革,但他们的改革意见实质上与王安石的改革思想有本质的不同。】
【保守派的改革思想重点不是兴利,而是除弊,除三冗。属于节流。】
【王安石则认为应首先兴利,然后除弊,属于开源。】
【公元1069年二月,宋神宗命王安石出任参知政事,正式开始着手变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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