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锡在蒋弗延开口前抢先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你先别问我。”
蒋弗延却说:“我并没有问题。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
预判失误显得自作多情的宁泽锡质疑:“那你特地送我出门?你平时对我有这么礼貌?”
蒋弗延:“我送的是Alice不是你。”
宁泽锡又一次希望蒋熠在场。一般他是单挑不过蒋弗延的,得和蒋熠双打才行。
蒋弗延确实不是跟出来询问宁泽锡私事的。宁泽锡想告诉他自然会告诉他,他没必要上赶着好奇。
他关心了Alice的状况。
虽然宁泽锡凡事以Alice为先他很清楚,Alice身边的人以前都是宁泽锡精心挑选的,也不乏去专门高薪聘请的。但像金子这种非医护人员,完全是第一次。
宁泽锡便稍微详细地多说了一些。说从邮轮上下来后,医生针对Alice情绪上的躁动最新做了测评,给出宁泽锡的建议就是Alice既然难得地想和一个人亲近,宁泽锡尽量满足Alice,这样医生能进一步观察Alice的病情。
蒋弗延点点头:“明白了。”
“这就完了?”宁泽锡不满蒋弗延这般简单发表感想似的态度,“你身为Alice的干爹,不表示表示?”
宁泽锡的确不喜欢强人所难,可为了Alice,他的原则可以不要。所以别看他刚刚跟沈幼恩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实际
上宁泽锡彼时很期盼沈幼恩能成人之美把金子让给他。
没直接说,一方面是因为宁泽锡和沈幼恩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宁泽锡也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起码得等他亲自去挖一挖金子再看,没准金子愿意跳槽呢?
另一方面,宁泽锡把主意打到了蒋弗延的身上。他跟沈幼恩没熟到那种程度没关系,他跟沈幼恩的丈夫熟到可以直接开口的地步。蒋弗延也比沈幼恩更清楚Alice的情况、更清楚宁泽锡能为了Alice做到哪儿,故而宁泽锡把蒋弗延设为寻求帮助的对象。
蒋弗延不仅可以帮他在沈幼恩耳畔吹枕边风,鉴于金子最初是跟着蒋弗延工作的,蒋弗延更能直接帮他说服金子。
蒋弗延料到了宁泽锡的心思。蒋弗延特地很有礼貌地送宁泽锡出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猜到了宁泽锡的这分心思。
说实话蒋弗延很不方便给宁泽锡当说客。夫妻一体,沈幼恩表明的态度就是蒋弗延的态度,要不然他就是背刺沈幼恩了。他还要不要他的小命?
蒋弗延也是这么告诉宁泽锡的:“我现在结婚了,我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泽锡冷笑:“重色轻友,妻管严。”
蒋弗延耸耸肩,不以此为辱反以此为荣:“是啊,我有老婆管,我有色可以重,你没有。”
宁泽锡恨不得一通电话立马call蒋熠过来,两只单身狗合力灭了蒋弗延这不要脸
的已婚男士。
蒋弗延笑,适可而止地稳住他和宁泽锡摇摇晃晃的友谊之船:“Alice如果喜欢金子,肯定也不会希望你勉强金子把金子搞得不开心、给金子添麻烦。所以我太太的话没错,这事儿重点在金子的想法。”
“你有本事挖走金子的话,我和我太太根本拦不住。你还是先去挖一挖金子看看情况吧。你还什么都没做,我就算想帮你,也不好帮。”
蒋弗延的理儿,宁泽锡自然懂。
可为了Alice,宁泽锡可以不讲理:“反正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如果我在金小姐那边碰了钉子,你做兄弟的不能不管。我这是挟恩图报。”
挟的什么恩?当然是这次蒋弗延生死不明、宁泽锡呕心沥血为他忙前忙后。
蒋弗延折返进家里,寻见沈幼恩的地方却不是书房,而是两人主卧的卫生间。
沈幼恩正躺在泡澡池里泡澡。
蒋弗延象征性地叩了两下门,问沈幼恩他可不可以进去。
沈幼恩回答不可以。
蒋弗延还是进去了。
进去后蒋弗延坐在泡澡池旁边,面对池中的沈幼恩冲他气咻咻地瞪眼。
沈幼恩:“我不是说了你不可以进来?”
蒋弗延:“我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
沈幼恩:“那你现在听清楚了,还是可以出去的。”
卫生间很大,泡澡池也大,当初装修的时候,蒋弗延就是专门留出空间来砌这个泡澡池,像温泉池一样的泡澡池。
昨
晚他们在浴室里的战场主要是淋浴间那边,蒋弗延还没有发挥出这个洗澡池最大的用处。
闻言,蒋弗延伸手进池中,轻轻扬起一点水往沈幼恩的身上泼了泼,嘴角匿笑:“我怎么舍得出去?”
沈幼恩扬起水反泼回去。
因为水把蒋弗延的衣服泼湿了,蒋弗延拿来当借口开始脱衣服:“我不洗也得洗了。”
沈幼恩:“……”
蒋弗延一进来,原本沈幼恩觉得宽敞得可以游泳的泡澡池霎时变小了。
伸长手臂,沈幼恩抵住蒋弗延靠近而来的胸膛:“我对这栋房子有意见。”
蒋弗延点头:“本来就留了很多空间来给你发挥。你也是主人,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我现在就听着。”
他听着的方式就是一心二用喽。
话说蒋弗延刚刚为什么能够直接进来卫生间咧?并不是因为沈幼恩忘记反锁门了噢,而是这个卫生间根本没!有!锁!
也不是装修工人忘记装锁了,而是蒋弗延自己要求不装锁的!
可见他的居心叵测!
蒋弗延抱她出了浴室,用毛巾裹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帮她轻轻地擦干。
沈幼恩才问起蒋弗延,宁泽锡和金子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怎么这么问?你发现了什么?”
“一种感觉吧。”沈幼恩在金子那里没感觉到什么,在宁泽锡那里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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