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注视她鲜妍又白净的面庞,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
沈幼恩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和猫猫求吻的表情包如出一辙。
他迟迟不动作,她的一颗心便悬在半空中迟迟落不下去了。
究竟要不要继续亲,能不能痛快点喽?她都英勇来赴死了……
这个时候,蒋弗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哥,早餐好了。”
犹豫不决的蒋序被外来的力量做出了决定,决定让自己清醒清醒,抵制录音带给他的刺激——既然当初是他要蒋弗延冒充他的,他现在的这些介意不仅毫无意义,还显得他没担当。
“好的阿延,马上来。”蒋序先回应门外的蒋弗延,然后只是亲了一口沈幼恩的额头,“走吧,先去吃早餐,上班别迟到了。”
“好啊。”沈幼恩心底暗暗松一口气。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和蒋序接吻的准备,但能不接,自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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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饭桌上较之平时安静。
蒋序和蒋弗延没聊公事,沈幼恩和蒋序也没有聊天。
沈幼恩甚至全程低垂脑袋,为了圆谎,演绎出一种难为情。
心里她默默叹息,不知道等结束对蒋序的报复,她已臻化境的演技是不是有几个去竞选最佳女主角的奖项了?
蒋弗延吃得很快,迅速结束早餐,就先走了。他还是自己开车去上班。
沈幼恩后来又由蒋序顺路送她到语言学校。
她今天本来只有上午在语言学校的课程。
十点钟左右,金子在微信上敲她,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到公司一趟,有工作需要她帮忙处理。
沈幼恩应承下了,中午在学校吃完午饭,赶过去灿联。
灿联的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办公室里没几个人。
那“没几个人”还几乎都在午睡,或直接趴工位的桌子上,或在角落里搭了张折叠床躺着。
沈幼恩怕自己不小心闹出动静打扰到他们,所以没打算在办公室里久待。
她发消息问金子在哪里。
金子说和小周还在采购,让沈幼恩去金子的桌上拿好准备给她的材料先熟悉熟悉。
沈幼恩根据金子的指示取到了东西。
文件夹里除了金子打印下来的材料,还有一支笔。
和昨晚沈幼恩在“蒋序”的睡袍口袋里见到的那支非常像,不过颜色略有区别。
金子告诉沈幼恩,因为汪汪这两天不在公司,下午还需要拜托沈幼恩顺便顶替一下助理的位置做会议记录。
还说不用担心会议冗长记不下来,为沈幼恩准备了录音笔,回头可以通过录音笔录下的回忆内容查缺补漏。
沈幼恩愣了愣,问金子,她口中的录音笔,指的该不会是那支笔。
金子回道:【是啊,就是那支看起来像笔一样的东西,就是录音笔。还是早上蒋部给我用的。本来蒋部要我做会议记录,但临时又派发给我其他的任务,就让我把工作移交给你】
已经由此猜测到什么的沈幼恩浑身骤然堕入冷寒之中。
原地站片刻,她立马奔向蒋弗延的办公室。
见里面没人,沈幼恩准备拨打蒋弗延的电话。
蒋弗延的声音响在她的身后:“别挡道。”
沈幼恩霍然转身。
蒋弗延已掠过她,径自推门进去他的办公室。
沈幼恩忙不迭跟进门,顺手把门锁上。毕竟她要跟他谈的事儿比较私密。
蒋弗延在大班桌后面落座进转椅里:“有事?”
“少明知故问!”沈幼恩将那支录音笔丢在他的面前,“不是你借金子之手提醒我,昨晚我看见的是录音笔不是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蒋弗延瞥一眼录音笔道,“办公室的公共财产,弄坏了你自己赔。”
沈幼恩双手按在桌面上,朝他倾身,圆眸怒瞪他,自说自话:“录音笔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带进卧室里的吧?昨晚该不会全程都在录音吧?”
而他们的对话内容根本没什么需要录音的信息。联系到昨夜他的反应,她很难不猜到,真正要录的是……
这对她来讲和被偷拍亲密照一点区别也没有。
沈幼恩感到恶心透顶:“你有病啊?录这种东西干什么?回去你自己再慢慢听吗?”
蒋弗延斜歪着身子,一只手支在转移的扶手上撑住下颌:“我消化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又在臆想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然后你怀疑我还录音了?”
说完他嗤笑:“真要是我的话,不好意思,我没那种癖好。”
沈幼恩听出他的暗示了:真正有这种癖好的人,是蒋序。
“他要求录音的?”她蹙眉。蒋序怀疑她和蒋弗延了吗?
蒋弗延没回答她,轰人:“没其他事儿的话出去吧,我还要忙,没空在这里跟你闲聊。”
沈幼恩整个人正气头上,怎么可能他让离开她就离开:“混蛋!他让你录音你就录音?我不信你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你们俩真是奇葩!……这才是你做的真正没底线的事情吧!”
现在回想起来,夜里他讲“没底线”那句话的时候,或许在隐射的其实是录音笔。
蒋弗延再次搬出某一句话:“听不明白是不是?如果觉得被我们俩欺骗了、欺负了,你就及时止损赶紧滚蛋。留在这里扯再多有什么用?”
“还是说根本你自己也是没底线的人,认为被那样欺负又没关系?”蒋弗延哂笑,“认为徘徊在在我们两人之间的感觉你很享受?”
沈幼恩扬手便摔了他一记耳光。
摔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而且她也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打中他了。
哼,看来老天爷也在助力她给自己报仇、泄愤。
受了她一巴掌的蒋弗延,舌头于口腔壁内顶一下被打的那一侧脸颊,然后从转椅里站起。
看得出来他的愠怒,沈幼恩抑制住逃跑的本能,微扬下巴、不怕死地问:“怎么?要还手?”
蒋弗延冷笑一声,隔着大班桌,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他的方向拽去,另一只手的掌心伸到她的后脑勺按住,同样将她压向他。
他的嘴唇倏地碾上她的嘴唇。
反应过来的沈幼恩开始使劲挣扎。
蒋弗延桎梏着她的脑袋坚持了一会儿,松开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问:“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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