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民宿老板就给她不错的印象,这会儿发现原来还是个帅哥,沈幼恩哪里还有其他想吐槽的?
她笑眼眯眯就压着声音应下:“好,我们会的。”
蒋弗延哪里没瞧出沈幼恩的细微变化,视线也重新落在民宿老板的脸上,顿时猜到沈幼恩的心里。
毕竟虞姬可是跟沈幼恩当了多年的线上朋友,沈幼恩喜欢漂亮脸蛋,他怎么会不清楚?
现在沈幼恩分明就是被民宿老板的脸给勾去了注意力。
不过蒋弗延不认为自己被眼前这位民宿老板给比了去。路边的野花嘛,她愿意赏两个眼神那就让她赏,他不至于那么小心眼,这种时候扫了她的兴致、惹她生气,他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反正他有底气,反正他有自信。
但……蒋弗延还是重新抓住了沈幼恩的手,把她往他身边带近些。
沈幼恩没在意蒋弗延的这个小动作,跟在民宿老板的后面跨进入户门,眼睛忙着打量这个民宿。
一层是没开灯的,只有通向二楼的楼梯开了灯,但足够照明他们看清楚脚下的路,毕竟里面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杂物挡道,目之所及似乎收拾得简单又干净?
沈幼恩心里有些愧疚,愧疚自己刚刚给这处民居脑补些刻板印象——虽然她对民宿也不太了解,她第一次住传说中的“民宿”。
尤其当沈幼恩沿着楼梯从一楼一直走到三楼真正作为民宿的楼层处。
三楼看得出来是他们加盖的,一共四个房间,今天全是空的,有一个公共活动区域,算作客厅吧,顶盖是玻璃,也留了个小阳台。
没有搞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却并不简陋,主打的就是一个简洁干净,看起来比方才下面的两层要新,从家居到地面瓷砖都是。
民宿老板把三楼所有的灯都打开,每个房间都让沈幼恩和蒋弗延看一遍过去。
四个房间的朝向不太一样,摆设大同小异,比较小清新,看得出来还是花了点心思的,空气中既没有浓重的清新剂的味道也没有其他难闻的气味。
沈幼恩其实在看到那个公共客厅时就决定住下来了。后面看房间就是挑一挑要住哪个。
蒋弗延倒是多问一句:“你们民宿开张多久了?”
民宿老板:“正式营业不到三个月。”
蒋弗延:“新装修的?”
民宿老板听懂他的顾虑,直接说:“没甲醛隐患。家具什么的也都是有环保保证的品牌。”
沈幼恩斜眼瞥蒋弗延。
蒋弗延明白她的意思是嫌他事儿多,没当着民宿老板的面和她打眉眼官司,挑明道:“沈大小姐,你能因为他的皮囊色迷心窍,我得清醒地帮你把关这地方住不住得了。”
沈幼恩:“……”
烦死个人,她是在偷偷看民宿老板的美色,可被蒋弗延这样讲出来,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后续还怎么偷偷看?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大大方方,实际上不仅下她的面子,也在间接警告民宿老板别对她这个有主儿的名花动歪心思。
无辜的民宿老板飞来横祸,反倒透出一股嫌他们俩麻烦的意思:“我送你们去其他民宿。”
“不要,我就住这里了。”沈幼恩指了个东面朝南的房间,直接就进去了,关上门,丢下了蒋弗延。
蒋弗延:“……”
他其实也被沈幼恩过度揣测了,他可没有警告民宿老板的意思,这民宿老板看起来挺正派的,他警告反倒显得他不自信,他警告什么警告?
被丢下的蒋弗延能怎么办?自然是向民宿老板缴纳房费。
民宿老板先问蒋弗延要了证件看了一眼,倒没有要求蒋弗延这个时候去敲门找沈幼恩也要证件。
蒋弗延今天身上带了护照,不仅仅是因为他今天本来就是刚出差回来明舟,也是因为他早有预谋今天要拐沈幼恩出门,其他的不说,住酒店也是需要身份证件的。
看过蒋弗延的证件,民宿老板从客厅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收据,收了蒋弗延的房费,让蒋弗延在收据上签个字。
蒋弗延看到收据上还有个条款,写着如果退房检查房间的时候发现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要赔付三千的精神损失费。
那个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在楼下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的规矩。
蒋弗延觉得很无语也很迷幻。虽然民宿老板讲了理由吧,但这种奇奇怪怪的民宿……怪不得空荡荡的、连个住客都没有。
沈幼恩倒是觉得有趣极了——是的,沈幼恩又自己从房间里出来了,凭什么因为蒋弗延一句话她不来多看几眼帅哥了?那她岂不更加着了蒋弗延的道?
出来正好看到蒋弗延和民宿老板在客厅这边像是签合同的样子,她架不住好奇心,果然这份好奇心满足得很值。
且有了新的好奇:“小戴老板的民宿迄今为止遇到过要收精神损失费的情况没有?”
小戴老板摇摇头,说民宿之前入住的基本都是穷学生,那种男男女女一起出游的学生,也有一两次是那种带着老人的全家出游。
沈幼恩意识到,这里确实很适合上述两种类型的游客群体。
蒋弗延斜眼瞥一眼沈幼恩,将刚刚签好字的收据递给小戴老板。
沈幼恩抢了回来,说:“我觉得吧,干脆后面我们也不用换到镇上的酒店去了,就一直住这里吧。”
蒋弗延:“……”
沈幼恩这可不是跟蒋弗延商量的语气,而是单方面下了决定之后通知蒋弗延的,蒋弗延同不同意她无所谓,不同意他就自己去住酒店喽。
蒋弗延也不在意外人在场,提醒沈幼恩:“说了我们单独待两天。”
沈幼恩一副费解的表情:“现在不就单独跟你待着?住酒店和住民宿就是换个住宿条件而已,有什么区别?”
蒋弗延:“……”
沈幼恩转而又露出满面的恍然:“还是说,你其实就是两天只想着跟我上 床?是这样的话,你找我出来的时候就应该直白地跟我这样讲。别隐晦啊。”
当然,这个时候小戴老板已经不在了。
小戴老板显然不愿意再像个傻子一样亮闪闪地旁观他们如何意见统一,在蒋弗延刚提醒沈幼恩的时候,就很有眼色地拿走了已经签好的钟点房的收据下楼了。
还没忘记关上三楼客厅的门,阻隔了他们的声音传到二楼去。
沈幼恩看见了,自然没有喊住小戴老板非要人家留下来,反正天亮起床之后她可以去补上多住一天的房费重新签一份收据。
蒋弗延被沈幼恩怼得失笑:“不困了你现在?”
他一说,沈幼恩又打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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