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落在了高台之上,并没有看见朱檀对着张永等人使了个眼神。 张永和几名家丁会意,紧盯着那名手持利刃的宾客,唯恐有什么闪失。
就在这个时候,有好几个人走进了茶楼,看样子是冲着刚才那名持刀的顾客来的。
但他们刚进去没多久,就和持剑的顾客动起手来。
先前与朱檀、朱厚照斗嘴的那名男子,却是十分厉害,手中长刀一挥,便有三人被他斩杀。
张永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檀的身上,朱檀有种被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拿下。”一个连大明城管队长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竟然敢公然杀人,张永和他的手下立刻下令。
张永一马当先,出宫时没有带武器,张永却将腰间的皮带抽出,当作马鞭,狠狠地打在持刀男子身上。
后来的人看到有帮手,原本还打算逃跑的,顿时来了兴致。
只听一人高声说道:“多谢了,这位乃是京畿南部的大盗,叫做杨虎,抢劫富户,多有犯罪,我们乃是霸州府衙的差役,只要能将杨虎拿下,我们必定厚报。”
朱厚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看到张永如此强势,更是兴奋的说道:“二叔,张永是不是很厉害?就算是数百公斤的巨石,他也能举得起来!”
朱檀只能在心中赞叹他的意志坚强,除此之外,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过,杨虎既然是个小偷,又是从别的城市跑到京城来的,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当地的警察。
杨虎就算能打,也扛不住几十号人的围攻。
马永成、丘聚两人,在张永一腿将杨虎踹开之后,便将他的双手双腿都按在了地上。
杨虎就像是一头被驯服的老虎,手脚并用,破口大骂。
说自己是霸州府衙的,他第一时间去检查自己这边的伤员,其中一人命不久矣,另外一人则没有大碍。
走在最前面的人向张永道谢。
说完,就要带着她离开。
张永见朱檀使了个眼色,忙拦住他,说道:“当街打架伤人,这件事必须通知顺天殿,谁也不许离开。”
“大侠,我等真是霸州府衙的衙役,追踪杨虎近半月,大人催促,还要赶回来禀报,现在先走了。”
领头的人说着,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这几个家伙的表现实在是糟糕透顶,不但朱檀察觉到不对,便是朱厚照也感到奇怪,开口说道:“二叔,那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檀哈哈一笑,说道:“阿寿果然是个聪明人,两位是霸州府衙的衙役,不如去顺天将事情说清楚!死人了!”
朱檀正说着,街道上便有一群身穿红袍的男子向他行来,为首之人,赫然便是张老六。
张永带着一群人,还有张老六,很快就围了上来。
一看形势不对,那几个所谓的“捕头”就朝外面跑去。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朱檀所率领的大明城卫军竟然如此的强大,和另一支红袍队伍一起,他们是逃不掉的。
被制住的杨虎顿时大笑起来,“齐彦名,你别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你老骂我蠢,没看到他们都是朝廷里的人么!”
被称为齐彦名的男子,似乎和杨虎有仇,被杨虎按在地上,还想揍他一顿。
朱檀让贾樟与张老六立即审问,杨虎与齐彦名都是强硬之辈,但其余的人却是说得极快。
他们虽然来自霸州,但是却并不是什么捕头,只是一群土匪,因为战利品分配不够合理,所以,就发生了内讧。
朱檀不知,这群人正是正德时期发动叛乱的将领,而杨虎、齐彦名正是他们的头领。
在贾樟的询问之下,朱檀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没有人天生就是小偷,杨虎等人沦落为强盗,都是李广与二叔二人的错。
李广最得宠之时,大肆扩建皇庄,霸占百姓田地,将京中所有与之相邻的土地,全部占据,不得不四处扩张。
被抢走的人,都是难民,为了生存,他们三五成群,甚至数十人,抢劫道路,抢劫官府。
杨虎与齐彦名本是两个匪帮,原本是一桩大生意,最后被杨虎一个人占了便宜,齐彦名则是一路追杀到京城,将杨虎给拦了下来。
朱檀出声问道,杨虎、齐彦名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三汊江附近被侵占的那片庄田。
这片土地,如今以徐光祚的名义,从周彧手中夺了过来。
朱檀、周彧等人,在性质上和杨虎、齐彦名等人是一样的。
但是朱檀却认为自己是在改正,至少在改正的过程中,知道了错误,就会变得更好!
此事既有真相,又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朱檀便命贾樟等人将杨虎等人押往顺天殿,并贴上自己的名帖,想必顺天殿也会重视此事。
也要怪朱檀对于那段时期的事情并不了解,若是他知晓杨虎、齐彦名他们便是刘六,刘七谋反的主要人物,也绝不会这么莽撞。
真正的拳脚功夫,可比百拳、摔角要有趣得多,朱厚看得津津有味。
正要随朱檀到他那一席上,忽然神色一动,转过了身来,望着朱檀。
“怎么了?”朱檀看到朱厚照的神情,便微笑着问道。
“原来是王华老师,王华老师明日要来考查我的作业,要是让他发现我出了皇宫,非要唠叨上好一阵子不可。”
朱厚照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因为王华就在一旁观战!他已经将朱厚照认了出来。
朱檀曾经和王华打过交道,他看到王华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出头,未满三十的少年,不由得心头一跳。
两人相貌相似,莫非就是未来名动一方的王守仁与王阳明?
“阿寿,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孝敬太后娘娘,可不是为了好玩,我们这就去拜见一下王华。”
朱檀一面说,一面将朱厚照带到王华面前,果然朱檀所料不差,王华身旁那名少年,便是王守仁。
王守仁二十多岁便考中进士,却连续两届落榜,这一届已经二十八了,这才三次参加会试。
毕竟,他毕竟不是王阳明,开创了心学,失去了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
王华见他有了沉重的负担,就把他带来了,让他放松一下。
然后,他就在大街上看见了一场打斗,其中有朱厚照和建昌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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