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义气啊姜鹿溪,还说是朋友呢。”程行道。
学校的阅卷组是分批改的,毕竟周末批改试卷属于加班,总不能两次月考阅卷都逮着一批老师薅,因此他们是属于替换着来的。
因为临近高考,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这一道题谁做错了谁直接站起来吧,直接站一节课。”郑华道。
等其他人都走了后,程行拿着英语书让姜鹿溪帮她复习起了英语。
周一的时候又没有语文课,所以郑华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讲这张卷子。
“还有下面《蜀道难》的这一题,你是怎么写成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的?这两道题我们考了多少次?怎么还能出错?”
而且这也是为什么学校各科老师都对成绩看的那么重要的原因。
他白天就没写,想要明天早上的时候把那一百遍写出来。
只是这两道题他是会的,所以肯定是不想去写的。
“奶奶,怎么还没睡啊!”姜鹿溪骑着自行车回了家,发现奶奶还没有睡。
“嗯,那就只有挨一棍子了。”姜鹿溪道。
“嗯,程行是还挺好的。”姜鹿溪点了点头。
“会……,不会。”程行会这个字本来都已经说出口了,又及时给停住了,如果之前会的话,那就不应该是写错了。
郑华看了看,然后眉头越皱越深,他恼怒地说道:“这一题,你是怎么能写成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的?”
看着程行离去的背影,姜鹿溪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他们的工资并不多,而周末批改卷子属于加班,加班费是不少的。
他今天晚上得写到什么时候?
而且天又那么冷。
而且程行把作文质量提的那么高,他的作文水平减去了零点五分,那么后面所有人的作文,都会相应的比之前再减去一些,那么就能保持公平性了。
在屋内烛火的摇曳跳动中,姜鹿溪拿出笔在本子上写起了字。
“这道题的答案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前面的题都很简单,郑华趴在讲桌上拿着试卷说道:“这道题很简单,我们考过很多次,算是《离骚》里最经典,也是最容易考到的一句了。”
因为每次月考的奖金,都有不少钱。
前面的题错的人都很少,哪怕是赵龙跟周远的语文成绩也都没有那么烂。很快,郑华就讲到了屈原在《离骚》中表现自己同情百姓苦难生活,并因此流泪叹息的名句是哪一句这道题。
他认为这道题即便有人做错,也应该只有赵龙会错。
不如明天挨一棍子省事。
他如果是其他比较难的地方失分,郑华都没有那么恼怒。
两个小时的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渐渐地就只剩下了程行跟姜鹿溪。
他问道:“这一题应该没什么人出错吧?”
不过当时郑华看到程行成绩的时候,却是很纳闷,程行在语文作文只丢了零点五分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只考了143点5分的?
天黑冷,他烧了壶水,然后喝了几杯热水。
“这不是担心你吗?昨天弄到十二点才回来。”姜鹿溪的奶奶道。
不过因为下的多的原因,除了一些来回走人的主干道上,其它地方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特别是学校里的一些草坪地上,全都被雪覆盖的满满的。
“知道了,奶奶。”姜鹿溪拉了灯。
而听到姜鹿溪话的那名大叔,却是彻底的呆在了那里。
屋外的风在怒吼着,寒风不断地在敲打着门窗。
那这道题就可以不用深讲,直接跳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早知道我就不错了。”程行咬牙切齿道。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语文成绩的分数要比之前任何一次月考都要低,以前语文前十,基本上会有五六个在140分以上。
“奶奶,我也就只有你这一个奶奶啊!你得多为自己的身体考虑才是,只有你的身体安然无恙,我才安心。”姜鹿溪道。
程行这两道题错的也太夸张了吧。
“程哥,一百遍啊,这下惨了。”周远道。
但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写出来后再写错别字也难了。
郑华怒道:“给我回去站一节课去,另外把这两道题的题目和答案给我在本子上抄写一百遍,一遍都不能少,抄完拿给你们班长检查。”
郑华说完后又对姜鹿溪道:“姜鹿溪他抄完了你给我好好检查,少写一遍都不行,明天早上就让他给我交上来。”
这次月考他们三班的成绩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语文,依旧稳住了第三的位置,在单科全校排名上,程行跟姜鹿溪依旧包揽着一二的位置,只是跟上次月考比,两人互换了位置,这次程行的语文作文一如既往的写得好。
程行回到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昨天利用上午午自习的一些时间,给学生们公布了上次月考的各科成绩,并且把他们的试卷全都发了下去。
“小溪,你也关灯早点睡。”姜鹿溪的奶奶道。
147点五分,这绝对会在整个一中的语文历史上留名。
“朋友归朋友,但你错了就是错了呀。”姜鹿溪道。
在孔林的解释下,一些觉得要给程行满分的老师才没有选择继续争论。
“哪能不担心啊,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孙女。”姜鹿溪的奶奶道。
看着姜鹿溪屋里的灯光消失,姜鹿溪的奶奶才关上灯睡觉。
“但今天听了老师讲的以后已经不会了,所以不用再去抄了。”程行道。
既然都跟姜鹿溪成为了朋友,想来她应该是会帮忙的。
程行将自己的试卷给了郑华。
“这道题不该错的,完形填空一小题两分诶,如果程行这道题不错的话,鹿溪这次语文第一的位置可就难了。”旁边的赵静说道。
写是不可能写的。
“那两道题你之前会吗?”姜鹿溪问道。
底下人闻言,则是都惊讶不已。
关键是这两题实在是不该做错的。
“我不是已经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了吗?早就记住了。”程行道。
在仲冬的雪夜里,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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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因为比赛太多,稍微摆烂了下。
这个月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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