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在几年后出宗门任务,卒在外面。
那女修和你八姑说,她怀疑那人自那一次之后,她就不想活了。”
“我觉得我八姑有些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有人来和她说,另一个女人对我前八姑父的深情。”
宛玉赞同施泽兰的话:“你八姑性格太过温软了一些,竟然由着那位女修和她反复说这些旧事。”
“或许她只是想多听一听前夫的事情,听得多了,她的心就能更加的释怀一些。
她放下旧事,往前跑,就不会再回头了。”
“兰姐儿,我以为你喜欢听伉俪情深的故事。”
“我是喜欢听圆满的故事。
但是如果一种深情里掺和了许多的沙子,那当事人就要早早的醒悟过来,这种深情不要也罢了。”
“兰姐儿,其实你也成长了许多,你的性格没有从前那般的冲动了。”
施泽兰看着宛玉:“你这是在夸赞你自个吧?
我从来就不是冲动的人。”
“不,我说的就是你。
从前你的心里有一把野火,只是被你压制着不曾燃烧。
现在你的心里只有一汪水,我觉得这样的你,挺好的。”
“宛玉,你在北荒又看了许多的书,你与谁长相处的?
她还挺有文采的,你现在说的话,都动听了许多。”
“兰姐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北荒的名声可好了。”
夜色深了,施小六和宛玉离开了,夏玉留在后面问施泽兰:“你认为你前八姑父是那个女修说的品性吗?”
“我没有见过的人,不能胡乱评说别人的是非。”
夏玉叹息一声:“兰姐儿,你后悔一直留在山顶吗?”
“不后悔。
宗门原本的规定,就是炼气期的修士不用前往北荒参与战争。
夏玉,你后悔吗?”
“我也不后悔。”
夏玉走了后,施泽兰上了屋顶。
夜色深,雪花却不曾停歇下来。
第二天,夏玉很有经验的告知施小六和宛玉:“这是年前最大的一场雪,这场雪停了,就要过新年了。”
施小六看着夏玉提醒道:“你忘记我也在山顶住了好几年。”
“小六,你离开好几年了,我这不是想着再提醒你一次吗?”
施八春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施小六迎了过去,对她说:“八姑,雪下得有些大,您还是不要出来多走动了。”
施八春笑着说:“好,我走一圈后,就去屋檐下坐一坐。”
施小六陪着施八春在空地上走了一圈,然后陪着她去屋檐下坐了坐。
“你们和兰姐儿说了我的事情吗?”
“八姑,我们只说我们知道的一些事情。”
“小六,我在许多人的眼里面是不是很蠢啊?”
“不是,兰姐儿和我都认为你只是太过善良了一些,把人和事想得太过美好一些。”
“你姑父之前对我一直很好,我想像不到他对另一个人好的样子。”
“八姑,我怀疑那人对姑父有情,只是被姑父拒绝了她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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