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在西北不论大小战斗,皆是以胜利告终,边界更是直直的朝白高国境内挺近了数百里,
高大的城池要塞被修建而成,矗立在边界之上,
白高国内发生巨变一片混乱的时候,大周的要塞中得到了一封密信,
那失联了许久的兆泰峰这才和大周又有了联系,
而且送来的第一个东西就是那些徐载靖得到的关于白高国降将的家人、埋骨地等信息。
随后送来的情报,无不说明兆泰峰如今在白高国垂环司的地位高的惊人。
而立了功升迁的兆眉峰,也就成了寻找自家大师兄后代的最佳人选。
结果,在扬州府查着查着就发现那小官四五年前就遭了强盗!
兜兜转转,兆眉峰就查到了之前徐载靖在楚州捉到的那帮子匪徒身上。
查到的时候,
被反复确认,没再藏着财货的宋冮、吴甩等匪首正被押着到了刑场上,
他们背后高高插着的写着他们姓名、罪行的亡命牌都被拔掉扔在一边,
脑袋也被按在了腥臭的木台上,
有悍匪还在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行刑的刽子手大刀都举起来了,然后被兆眉峰给喊停了!
这帮子犯人,有的裤裆都湿了,见到兆眉峰以为是大难不死,是来救他们的!
然后他们就被兆眉峰拖到一边细细问着,
最后得到了一个结果:那小官儿因为得罪了扬州府的盐贩,所以被人花钱买凶!
事儿是他们接的,但是具体执行的匪徒早死了,
就是在楚州,
就在兆眉峰同徐载靖第一次动手的院子里。
当时那个院子就只有一个活口.
然后
刚刚以为自己死不了的贼人,
被兆眉峰一个个的重新拎到了行刑台上,他亲自动手
刚才是一起死,如今则是在一旁等死,
看着一个个的同伙被红着眼的兆眉峰斩首,后面人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最后,还是‘军师’吴甩脑子好使,说知道那匪徒销赃的混混闲汉,多少能打听到些许消息。
这位军师多活了一天半,因为那闲汉被兆眉峰‘和蔼’的询问下回想了起来,
当时出了财货,还帮卖了一个穿着甚好的小姑娘。
知道这消息后,兆眉峰更加‘和蔼’了,贵如黄金的提命药都用上了,
可,那闲汉只是在哀嚎中重复着‘枝妈妈’三个字,
到底是哪里人士,因为介绍人来的孤寡老妈子已经离世,是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那‘军师’就被兆眉峰给送到了西天。
兆眉峰又想着去当地府衙查找相关的档籍,也是一无所获,
府衙中的胥吏也说,可能是化名。
忙碌了许久,最终却一无所获,
大雪后归京的兆眉峰也就变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
“如何和他交代啊”
似乎是故意灌醉自己的兆眉峰迷迷糊糊的唠叨着。
听着兆眉峰的话语,徐载靖也是叹了口气:
“是啊,如何交代。”
“那你岳父可有决断了?”
徐载靖问完,
兆眉峰道:“如实相告!”
徐载靖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兆眉峰用手指抿掉了眼角的泪水,
当时他到师父跟前的时候不过七八岁,
当时皇城司正当用,
兆子龙忙于查皇帝无后的事情,
兆泰峰作为大师兄更像是师、父,
可惜天,真的有不测风云。
那年,大师兄和嫂嫂就这么突然在兆眉峰的生活里消失了。
再有消息的时候,已经时隔多年。
兆眉峰被扶到了徐家的马车中,
出了大门,
来到曲园街上的时候,
皇城司的吏卒浇灭了路边摊子上取暖的炉火后凑了上来,
看着同样憔悴的高云青等人,
徐载靖叹了口气。
“五郎,头儿他醉了?”
“嗯。”
“醉了好!”
积英巷
盛紘带着一身的酒香回了葳蕤轩,
在王若弗的服侍下换了衣服后,
坐在厅堂中的椅子上泡着脚,盛紘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散。
“大娘子,咱们家找了一位好女婿啊!”
王若弗撇了撇嘴道:
“哼!是!”
盛紘看了一眼王若弗笑道:
“你是没看到今晚皇甫兄和柳兄的样子,这么多年了,哈哈哈哈痛快!”
王若弗皱眉道:“皇甫?刑部尚书的皇甫?”
“嗯!”
“嘶!我怎么看着大娘子你不高兴啊?”
王若弗:
“哼!”
“三四千银钞的东西说送就送,当然是你的好女婿!”
盛紘一眯眼道:
“我说,当娘子,你不会是因为这.吃为夫的醋了吧!”
王若弗一甩手绢儿瞪眼道:
“你胡说什么!”
盛紘竖着手指,笑着点着王若弗,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门口彩环道:
“主君,外院儿传话说,有李尚书家的管事来了。”
盛紘和王若弗都是一愣。
盛紘赶忙擦脚,穿上了棉靴,披了一件锦袄就来到了前院儿厅堂。
“见过李管事。”
“盛大人,夜里来访,打扰了。”
那李管事看了看屋子,盛紘会意道:
“冬荣,看下外面。”
“是,主君。”
过了片刻冬荣在门口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那李管事才说道:
“盛大人,我家主君说,您之前问过的淮南东路几位大人的升迁之事有变。”
听到此话盛紘一愣:
“啊?这都铁板钉钉的事了,怎么会.”
李管事看着盛紘道:
“今晚宫里的内官来了,亲自和我家主君说的。”
“主君让我告诉盛大人,不止是这几位,之前十年在淮南东路有过任职经历的官员,升迁都要后延了。”
盛紘眼中满是不解的赶忙道:
“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小人不知,我家大人也是一头雾水。”
盛紘继续道:“那我.”
那李管事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意思是盛紘的升迁也要后延了。
“话已禀告,盛大人,小人就先告退了!”
“替我谢过大人!”
待人走了,盛紘有些不解的抿着嘴,眼中满是思索。
这时,房妈妈来到屋子里道:
“主君,老太太问是怎么了。”
盛紘道:“我去和母亲说一说。”
寿安堂,
已经解了头发准备休息的老夫人披着衣服,坐在罗汉椅上,
听完盛紘的话,老夫人摇头道:
“只凭这几句话,实在是猜不出为何啊!”
“茹安,派人去给余家下个帖子,明日邀余家老太太来玩儿!”
盛紘起身躬身道:“有劳母亲了。”
“伱去休息吧,明日下朝应该就有消息了。”
待盛紘出了寿安堂,
房间里,老夫人道:“孔嬷嬷还在严国公家?”
“是。”
“也去封信,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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