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如今华儿出嫁,你在家中姐妹中年纪最长,也来一首。”
守岁的时候,
长柏在看着手中的书本,不时写几个字,其他弟妹则是玩闹着。
小雅巷
倪家宅子
门口挂着灯笼,
清冷的正屋外间的厅堂中,
桌上写着祖辈名讳的牌位前摆着祭品,
香炉插着的线香已经燃尽。
但是烛台上的蜡烛还亮着。
隔了一道木门的里间,
还算旺盛的炉火烧着,让整个屋里还算暖和。
桌上还有吃剩的饭菜,
桌上亮着的一根蜡烛旁,有一大一小两个手里拿着书本读书的年轻人,
旁边床榻上的被窝里,一个小姑娘正呼呼的睡着,发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个儿小的年轻人走过去,帮妹妹正了正脑袋,呼噜声消失。
回头的时候,却看到兄长已经将两人的书本收了起来。
“哥?”
“不再看了,现在我考你:其为人也孝弟,后一句是什么?”
“而好犯上”
兴国坊
齐国公府,
和父母喝了点果酒的齐衡已经在榻上迷迷糊糊,
一旁的不为正尽心的侍立在一旁。
齐国公和平宁郡主则是披着厚实的披风,
夫妇二人站在堂外,就着灯笼的光线,看着门上贴着的字,
平宁郡主道:“不知是不是那砚台的作用,我瞧着衡哥儿的字有长进,更好了。”
齐国公赞许的点了点头后道:
“这些日子,柴家的事,都有人找到我这儿了!看着要不要.”
平宁郡主收起了笑容,看着齐国公道:
“那都是些什么人家?真以为我看不清他们图的是铮铮的嫁妆?”
齐国公道:
“怎么也是公侯之家,还是有些势力的。”
平宁郡主冷哼一声:
“我看是欺负良家的势力!”
“真要有胆要么进科场,要么进战场,你看那几家进的什么?”
“不是风月场就是贝.”
平宁郡主住了嘴,嫌弃的摇了摇头。
齐国公叹了口气点头道:“那我便推脱了。”
平宁郡主点了点头,进屋看着还迷糊的齐衡,
又横了一眼齐国公。
齐家旁边的宁远侯府,
白氏身边坐着平梅,平梅正在从常嬷嬷手里的菜盘上夹菜放到白氏身前的碗里,
白氏一把抓住平梅的手腕笑着道:“好了,你自吃伱的饭,不要管我。”
“是。”
平梅放下筷子,和白氏一起看向了桌前的顾大郎和顾二郎,
此时顾大郎正端着酒杯,看着皱眉思考的顾二郎,一口饮尽杯中酒:
“二郎,可想到破题之法了?”
“大哥,你再给我点时间,容我再想想。”
顾廷熠坐在绣墩上,腿上坐着小侄儿,她握着小侄儿的胳膊晃着道:
“你爹爹把你叔叔难住喽!”
一旁的平梅也没插话说什么让夫君换个题目什么的,而是用筷子夹起蔬菜,喂给了自己的好大儿。
侍立一旁的常嬷嬷眼中满是着急的看着顾廷烨,暗自给他鼓着劲,
顾二郎绞尽脑汁,眼睛一亮道:“有了!”
听到此话,常嬷嬷似乎比顾廷烨自己更高兴一般的笑了起来。
子时初(夜里十一点)
宫墙附近
柴家
温暖的厅堂里,
柴铮铮的父亲和两个兄长,如今都已经喝多了,躺在了床上。
柴铮铮则是在和母亲、女使玩着叶子牌,
“咚!”
一声烟花的炸响从远处传来。
“这汴京就是汴京,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放烟花。”
柴夫人感叹了一声后道:“铮铮,你出不出?”
柴铮铮看了看手里的牌摇头道:“不出。”
说完后柴铮铮继续发着呆,正要想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女使云木道:“姑娘?”
柴铮铮一愣,皱眉道:“哎呀,怎么又到我了,你们还老是赢,不玩儿了!”
柴夫人瞥了她一眼后道:“那你让地儿,紫藤,你来打!”
柴铮铮将牌给了女使,她则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桌后的绣墩上,看着桌上制香的东西,柴铮铮无聊的摆弄了起来。
柴夫人打着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柴铮铮,
明亮的烛光下,
柴铮铮头上一套赤金红宝石的首饰,不仅衬得她肤色如玉,眉如墨画,唇不点而朱,
而且和她穿着的浅色褙子、大红襦裙,也是相得益彰。
看着柴铮铮走神的样子,柴夫人道:“铮铮?”
柴铮铮疑惑的看过来:“母亲,怎么了?”
“过两日,咱们再去买几套红宝石的首饰,你戴着好看。”
柴铮铮:“哦!”
哦完后她继续伏在桌子上‘研究’着制香,她决定不想他了!
嗯!
反正明早都要进宫面圣。
北方前线,
勇毅侯麾下军州,
因为拿着侯府的帖子,还带着家眷,
郭逵在城中分到了一个小院儿,
在远远传来的稀拉爆竹声中,郭逵穿着一身甲胄回小院儿。
将一个小瓷瓶放桌上,还没张口,屋里的女主人道:
“这除夕夜,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听到家中女主人的话语,郭逵感受着小屋里的温暖,一笑没回答而是说道:
“这炭火烧的倒是足!”
“是,听说之前准备石炭的时候,英国公家的公子,让手下人多带了许多来呢!”
帮着郭逵卸甲的时候,他不时的斯哈一下,
“怎么了?受伤了?”
郭逵点了点头道:“是,徐侯的亲兵一个个的真能打!喏,用这个帮我涂一下。”
他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瓶继续道:“说是徐侯麾下虞医官亲自配的消肿良药,徐侯的亲兵说,效果好的惊人。”
“主君,那你现在是啥官儿了?”
听着一旁端着一盆水的生瓜女使直愣愣的问题,
郭逵道:“如今我已是徐侯身边的十人将,还得了把宝刀。”
将药涂在郭逵的伤处,用布固定好后,三人动筷吃饭。
勇毅侯住处,
徐家大郎看着正在被虞湖光帮忙擦药的狄菁道:
“这个被小五举荐过来的,怎么样?”
狄菁斯哈着道:“也就是那样,但比他们几个强。”
说着狄菁抬了抬下巴,他身旁趴着叶放、疤脸胡麻几个羞愧的把头埋了起来。
天色将明未明
卢泽宗扭捏的站在徐载靖跟前:“义兄,我能不能不去卖痴呆.”
徐载靖板着脸道:“宗哥儿,你想要变傻子吗?”
卢泽宗摇头。
“那你就要去大门口喊上三遍,不然”
年纪不大的卢泽宗低头道:“好吧,我再另一个家里都是别人替我喊的.”
“所以,你不聪明。”
“哦”
过了一会儿,
卢泽宗的‘卖痴呆’喊声,响彻曲园街。
徐载靖一脸笑意的带着他回来后,
又拍打了炮竹碎屑祈福
青草如往年般紧随其后,
拿着绑了铜钱的竹竿在火堆上拍打着,
不过今年她身后还带着花想和云想姐妹俩。
荣家
荣显正在门口的马车旁百无聊赖的等着,
当看到从院子里走出来的妹妹时,
他的眼睛瞪大了一下:
“妹妹,昨晚没睡,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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