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点了点头。
“五郎,伱觉得呢?”
徐载靖躬身道:“陛下,四郎说的很全,小人查缺补漏。”
“就像四郎所说,金国多为部落,围猎之时须得听命令、能安静,不然只会让猎物逃脱,生活既练兵,与兵法相合。”
“而且一个部落就是一队,兵将相知,如臂指使。”
“今日谭家子弟用阴招重伤金国武士,这群武士虽极其愤怒,但首领下令,并无一人动手。”
一旁的张方领点头。
徐载靖继续道:
“这一两年来金国将士连续以少胜多,无一败绩,更是正面击溃北辽腹心部,士气极盛。”
“还有,小子看着金国武士很贪?”
此话一出,一旁的几人纷纷疑惑的看了过来。
徐载靖道:
“上午那金国武士来帐子之中后,眼睛总是会看着我们几个身上的金饰。”
“北方苦寒,金国武士本就没什么财产!但是一场战斗胜利,就能让他们获得诸多战利品。”
“而且金国武士说,他们战利品分配极为公平。”
一旁的顾廷煜拱手道:“陛下!金国虽地处蛮荒,但听其将士所作所为,处处暗合兵法所说之强军!实在是不可小觑!”
皇帝面色肃正的点了点头。
徐载靖在一旁拱手道:“陛下,北辽之所以连败,除了金国将士强悍、用命等诸般缘由,还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皇帝在御案后一愣,然后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徐载靖。
皇帝身边的赵枋,疑惑的看着面色由阴转晴的父皇,问道:“父皇?”
“五郎,你这小子自己说!”
赵枋转头看向了徐载靖:“靖哥儿?”
徐载靖躬身道:“殿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北辽主将!如若将领未战先怯,手下将士再勇猛,也赢不了。”
赵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张方领看着徐载靖,暗地里给徐载靖竖起了大拇指,这煽风点火上眼药的话,靖哥儿你是张嘴就来啊!
徐载靖心道,我可没瞎说,之前他从兖王藩地回来的时候,耶律隼没少和他说。
“好了,天色不早了!朕就不留你们用饭了。”
说着皇帝起身,带着一步一回头看徐载靖的赵枋离开了房间。
“顾大人,两位哥儿,这边请。”
内官在门口躬身道。
徐载靖三人出了宫门,
英国公夫人的车驾并不在,许是回家了。
顾廷煜看着身边的徐载靖道:
“靖哥儿,你方才一句话,安国公谭家子弟的官位,可能要有变化了。”
徐载靖微微一笑道:“那也不是坏事。”
顾廷煜笑了笑。
徐载靖看着准备上马车的顾廷煜,道:
“对了姐夫,今日在宫里我看到安国公老夫人身边有个妇人.”
顾廷煜点头道:“对,那是我小姨。安国公老夫人,乃是陛下的.表姨。”
徐载靖哦了一声。
“有空来看看你姐姐和外甥。”
说着顾廷煜进了马车,
徐载靖喊道:“知道了姐夫。”
随后,张方领和顾廷煜一路,回兴国坊,徐载靖则和青云骑马朝曲园街赶去。
此时太阳已经将要落山,
天色在迅速的变暗。
今日不过初三,曲园街上并没有出摊的侯府故旧,
在门口大灯笼的亮光下进了侯府大门,
依旧没换衣服,徐载靖径直进了主母院儿。
温暖的厅堂里,
载章正在和大侄儿玩,
徐载靖坐在椅子上,一边大口吃着母亲给自己留好的饭菜,一边道:
“母亲,就是这么回事儿!安国公老夫人辈分大,儿子一直是恭敬的。”
孙氏点了点头道:“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儿子说,让谭家的都来很我打一架,岂不是更能出气。”
一旁的安梅捂嘴轻笑了一声。
看着母亲,徐载靖:
“母亲,这老妇人就是发生什么事,自己肯定没错,错肯定在别人身上的那种。”
孙氏道:“靖儿,这次你没做错!下次还有这种事,母亲给你出面。”
徐载靖鼓着腮帮子点头,然后将一块排骨的骨头吐了出来。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厅堂外女使通传道:
“主母!外院儿递了张帖子,说是给二大娘子的。”
无须孙氏示意,竹妈妈便从门外将帖子拿了进来,递给了华兰。
华兰将手里的汤碗给了翠蝉,如今她有孕在身,每日少食多顿,有医娘在倒也没什么胎大的疑虑。
拿过帖子细细一看,华兰笑道:“婆母,是媳妇儿娘家宥阳大房的堂姊妹淑兰婚期定下了。”
孙氏一愣,伸手接过华兰手里的帖子,边看边说道:
“嘶,莫非是那个十二岁就过了院试的,姓.?”
华兰笑着点了点头道:“和您是本家”
徐载靖听到此话挑了挑眉,另外一边的载章也抿了抿嘴。
孙氏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儿子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俩,人家十二岁就是秀才了,你们.”
徐载靖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咽下东西后道:
“嫂子,可有打听过这秀才的人品?”
华兰笑了笑道:
“之前跟着祖母母亲去老家宥阳的时候,听长辈说过,寡母洗衣供他读书,也是苦里熬出来的.”
“人品,倒是没打听。这些年一直在读书,倒没什么事传出来。”
孙氏点了点徐载靖的脑袋:“人家都中秀才了,人品能怎么样?”
“母亲,你没听戏文里说么,这负心多是读书人.”
孙氏:“去去去!真是不盼着亲戚好。”
徐载靖撇嘴道:
“那,母亲咱们走着瞧。”
一旁的安梅道:“小五,你也是个读书的!”
徐载靖白了姐姐一眼后道:
“嫂子,这淑兰姐姐成婚,嫁妆应该少不了吧?”
华兰点了点头。
孙氏疑惑的看着徐载靖道:“靖儿,你问这个干吗?”
徐载靖叹了口气道:
“母亲!这孙秀才几年读书,家里也穷,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手里有钱了.”
“对了,嫂子,他十二岁就过了院试这么多年了,如今呢?”
华兰道:“听说还是个秀才,束脩什么的,大伯家里在帮他交着。”
“倒是之前有个算命先生,给这位秀才批了一卦,说他是什么.什么.”
华兰皱眉努力回想着,这怀孕后她感觉自己记性都不好了。
徐载靖撇嘴道:“宰相gin苗.”
华兰笑着点着徐载靖道:
“对对对,小五说的对。”
“维大伯家,也是想着能供这位秀才中进士,家里也能多个依仗。”
徐载靖放下筷子,心中暗道,要不找找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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