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儿,你干嘛这样看我?”
“二郎,无缘无故,六郎和九郎为什么请咱们去潘楼高乐?”
顾廷烨没好气的看了徐载靖一眼后道:“靖哥儿,为何去,你居然不知道?”
徐载靖疑惑的看着顾廷烨,摇了摇头。
两人并排骑着马,顾廷烨凑到徐载靖一旁,低声道:
“之前我还听说你为她打抱不平,你说你不知道?”
徐载靖:“谁?”
顾廷烨一副你还装的表情看着徐载靖,道:“芳娘啊!”
徐载靖一愣,眼中明悟道:“哦!二郎,你说是端午那日,之前请过的那些姑娘们是要上台献艺了?”
顾廷烨点头,有些兴奋的说道:“我听说九郎和六郎他俩可是筹了不少的银两,就为了一亲芳泽。”
徐载靖抚着额头挠了挠,问道:
“他俩今年才多大?就”
顾廷烨道:
“他俩虚岁都十五了!我家四房五房的几个堂哥,这个年纪通房都三四个了!”
“靖哥儿,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我没通房!我”
“女使秋娘.她.哎,靖哥儿,伱别走啊!听我狡听我解释!”
徐载靖抬了抬下巴道:“二郎,别跟着我了,再跟着你要绕远道了!”
顾廷烨看着走远的徐载靖,捏了捏手里的缰绳。
回头看着正憋笑的稚阙,顾廷烨瞪眼道:
“笑什么?你要是和青云一样成亲了,我还用天天带你进书塾?粗手粗脚的!”
小厮稚阙赶忙低头,道:“公子.行吧!小的这就让我阿娘去提亲!”
顾廷烨惊讶的看向了稚阙,道:“不是,本公子就说说!你有提亲的对象?咱们府上的?谁?”
稚阙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道:
“公子,不是咱们府上的。是伍家一位管事的姑娘,她父母之前一直在江宁府,是给主母看盐庄的。”
“前些日子同她阿娘,一起跟着一位姓卫的娘子来的汴京!”
“主母看过那姑娘后,让常嬷嬷牵的线.准备过几日下定。”
顾廷烨沉吟了片刻:“我姥姥伍家那边?”
稚阙点头。
顾廷烨轻拉缰绳道:
“那就正常着来吧,方才本公子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轻磕马腹,马儿朝着兴国坊走去。
马背上的顾廷烨摇头叹了口气:“哎!”
小厮都要定亲了,本公子居然连个议亲的对象都没有!
第二日
下午
大周皇宫
垂拱殿
皇帝正坐在大殿门口,就着快要落山的阳光看着手里的奏章。
大内官和兆子龙、兆眉峰侍立在一旁。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瘦脱像的兆眉峰,道:“眉峰辛苦了。”
兆眉峰躬身一礼:“臣,职责所在。”
皇帝赞赏的点了点头后,站起身,背着手朝殿内走去。
大内官等人赶忙跟上。
“眉峰,依你此行之所见所闻,邕王所言的,交趾连番袭扰杀伤臣服我大周之民属实?”
兆眉峰拱手道:
“陛下,所言属实。”
看了一眼师父后,兆眉峰继续道:
“陛下,臣此番深入交趾境内,也打探到,本来交趾国内丁氏、黎氏、李氏三大势力剑拔弩张,不久后多半要内乱。”
“但听闻我大周对白高用兵后,交趾动作不断,多半是要对我大周用兵,以解其难。”
皇帝看着轻轻拍着手中的奏章,道:“眉峰,据你所见,侬人等羁縻部落之山民,战力如何?”
兆眉峰回道:“陛下,山民仰慕我大周,又有交趾袭扰杀伤之世仇,战力强于交趾之兵。”
皇帝点了点头道:“驻扎在邕州的是徐侯姻亲谢家?”
“回陛下,是!”
“臣此番行动,如若没有谢子爵援手,恐早已病死邕州,难再回京。”
皇帝想着之前看到的谢子爵上的奏章,点头道:
“让兵部、户部、吏部、礼部的都来宫里。”
“一起议一议南边的事。”
侍立在殿内一旁的翰林学士赶忙躬身,奋笔疾书。
说完后,皇帝坐到御案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其他帖子,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皇帝一愣道:
“这就是徐家五郎托你去查探的事?”
兆眉峰应是。
皇帝摇头道:
“臭小子管的倒是挺宽!”
“十二岁的秀才?”
一旁的大内官躬身接话道:“陛下,好像是之前宥阳所说的祥瑞。”
皇帝看着帖子里的内容,嗤笑一声:
“朕想起来了!就是当年平江府的提举学事司给朕的寿辰贺礼!”
“什么玩意儿!”
四月中旬,
徐载靖从盛家下学归来。
拐进曲园街后,视力极好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舒伯摊子边的高云青。
徐载靖视野里,高云青身旁的桌子上,还做着一个身形有些陌生的人。
随后,徐载靖有些惊讶的下了马,走到桌前道:“兆大哥,你,你在怎么瘦成这样了?”
坐在凳子上的兆眉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呼,舒伯的做的炒鸡兔只是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说完后,兆眉峰摇头道:“去了南边一趟,得病了。”
徐载靖一时哑然,非常不好意思的拱手说道:“兆大哥,小弟实在没想到会.”
徐载靖话没说完,就被兆眉峰摆手打断道:“和靖哥儿你没关系,我这病是在邕州得的。”
“舒伯,炒鸡兔做熟了送到府里。”
“好!”
说着,兆眉峰和徐载靖一起朝侯府大门走去。
依旧是在跑马场边,青云、阿兰和徐载靖师父殷伯在屋外不远处坐着。
屋里,
高云青将酒菜摆好后,也站到了门边。
徐载靖给兆眉峰斟满了一杯酒,说道:“不是说去东南么,兆大哥怎么说是去邕州了?”
兆眉峰道:“邕州之南就是交趾,邕王上书说交趾有些不稳,陛下便派我去了。”
徐载靖皱眉道:“会打起来?”
兆眉峰点头道:“会!他们知道我大周对白高用兵,怎么会不来占些便宜。”
“对了,你托我去宥阳查的事,云青去看了。”
听到兆眉峰的话,徐载靖朝门口的高云青看去。
高云青拱手道:
“五郎,你说的那孙姓秀才,早年丧父,其母在宥阳县城帮人浣洗衣服过活。”
“他十二岁过了院试成为秀才,这些年来一直是由盛家大房供着读书。”
“虽读书刻苦,但屡试不中。”
徐载靖点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兆眉峰道:
“兆大哥,你看我干嘛?”
“靖哥儿,你这年纪,还没过院试?”徐载靖挤出一个笑容道:“对!小弟今年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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