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丞明白文悦在担心什么,“妈,您放心,我不跟爸爸吵架。”
“嗯,我知道你有分寸。”
文悦看了一眼丈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她希望父子俩能缓和一下关系,别闹得太僵。
秦振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表情严肃的问小儿子:“你想跟我谈什么?”
秦砚丞直截了当的开口:“爸,我跟您说句实话,我跟严凌菲这辈子不可能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您别白费力气撮合了,没用!高中那会儿我果断选择跟她分手,是有原因的,您怕是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秦振山锐利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感兴趣的问:“她是怎样的人?”
“极度自私,蛮横不讲理,霸凌同学!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您觉得这样的人,能让她进我们秦家的大门吗?”
在秦砚丞的眼里,严凌菲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恋爱和结婚,跟谁在一起都是在祸害别人。
秦振山听完儿子对严凌菲的评价,沉默了。
这件事他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他也知道严凌菲不是一个好的儿媳妇人选,可严家一直给他施压,他进退两难。
秦砚丞义愤填膺的说道:“爸,你知道严凌菲有多疯狂吗?她搬去了龙城,买下了我老婆旁边的店铺也卖起了水果。她是做好长期跟我们对着干的准备了,这种人就像是甩不掉的吸血蚂蟥,很讨厌!”
秦振山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声
开口:“你严叔叔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拜托我劝劝你,你若是跟严凌菲结婚了,将来严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
秦砚丞果断拒绝,“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让我做世界首富,我也觉得活在地狱!”
“砚丞,我没让你立刻做决定,不是说好了一年之约吗?严凌菲在龙城的那些所作所为,我不清楚。你别老想着严凌菲的缺点,也要想想她的优点,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能对你掏心掏肺的那种。”
秦振山和小儿子定了一年之约,其实就是想两头拖一拖。
严凌菲那边如果经过一年的时间都无法打动砚丞,相信她会主动放弃。
砚丞这边如果一年以后,他还是和时晚夏感情很深,夫妻相处融洽,那他也无话可说。
秦砚丞对他老父亲的迂腐思想很是无语,忍不住当面吐槽,“爸,你太讲义气了,过头了就是傻了!你也不想想,严肃如果真心把你当朋友,又怎会对你施压,拿当年他救过你命来威胁你呢?爸,您醒醒吧,别被道德绑架了!”
“砚丞!你严叔叔对我有恩,这是事实!”
“好好,我承认是事实,那是你们长辈之间的事情,跟我无关!你不能拿我的幸福去还债!爸,我今天把话撂这儿,您别期待我会改变心意,永远不可能!如果严凌菲敢伤害我老婆,我就敢以牙还牙!”
“就算没有严凌菲,我也不喜欢时晚
夏!”
“我不需要您老喜欢,我自己喜欢就行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我是您的儿子,但不是您的棋子!”
父子俩说着说着,最后还是吵起来了。
秦砚丞发现跟父亲完全无法沟通,这件事情各持己见,无解。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立场很鲜明了,以后谁越界就敲谁!
“爸,您消消气,保重身体!”
秦砚丞站起身走出书房,大步离开。
父子俩再次不欢而散。
文悦送完茶水站在书房门口就没有离开。
她听见父子俩争吵了几句,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秦砚丞看见文悦站在门口,问道:“妈,我大哥呢?”
“你大哥说去丞园等你。”
“嗯,我去找他。”
秦砚丞迈着大长腿,走向丞园的方向。
文悦目送小儿子离开,望着儿子那高大的背影,器宇轩昂的气质,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她转身走进书房,秦振山坐在那里冷着脸抽闷烟。
她坐在丈夫的身边叹了口气,想要安慰他几句,“儿孙自有子孙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会再听我们的了。”
秦振山把一肚子的怨气撒在妻子身上,“文悦,你就惯着砚丞,使劲惯,你看把他惯成什么样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文悦火气也上来了,“我做妈妈的,怎么惯孩子都不为过!倒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心向着外人,替别人家的女儿考虑,却不考虑自己儿子的幸福。砚丞
说的对,你就是糊涂,傻,笨蛋!”
“你跟儿子一个样!不可理喻!”
“懒得理你这个老顽固!”
文悦抡起小拳头在秦振山的肩头上使劲捶了几下,转身气冲冲的走出书房。
她觉得儿子说的对,如果严肃真的拿秦振山当朋友,就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秦振山伸手摸了一下疼痛的肩膀,皱眉瞪着文悦的背影。
这老太婆劲头不小,捶得生疼!
……
秦文玺双手抱胸,在丞园前厅踱着步。
见秦砚丞迈着大步走进来,抬眸问:“二弟,你找我到底聊什么?”
“哎,跟你诉诉苦。走,进去坐。”
两人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家里的保姆送上甜点和咖啡,退出去带上门。
秦文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侧眸望着身边的弟弟,“你找我诉什么苦?展开说说。”
“还不是因为严凌菲!”
秦文玺皱眉,“她又怎么了?”
秦砚丞跟大哥说了严凌菲最近去龙城做的事,还说了她之前霸凌同学的那些坏事。
秦文玺静静地听着。
“大哥,你知道严凌菲有多离谱吗?上高中那会儿,我无意中救过她的命,她就自恋的以为我喜欢她,自称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是个狠人,就跟她谈了一段时间。后来我才知道但凡有其他女孩子跟我说话,或者看我一眼,她私下里就去找人家麻烦,甚至对人家拳打脚踢威胁恐吓!”
秦文玺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凝重,“这
事我听小妹文琪说过,是挺离谱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忍心去霸凌别人呢?”
“大哥,严凌菲这样的人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咱爸却想让我跟晚夏离婚,跟她在一起,我没疯,这事永远不可能!”
“反正你不听爸爸的话,他也没辙。”
秦文玺俊逸的脸上露出担心之色,“只是,你和晚夏以后恐怕要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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