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和秦砚丞很快就到了郊外别墅。
刚下车,老远就听见李丽茹在那儿大声嚷嚷:“沈莺,不是我说你,你真不会教育孩子。晚夏长得也不算丑,自己有车有房,找老公也要找门当户对的那种啊。你看看晚夏找了个啥,一个穷苦的牙科医生!你让我老公的脸往哪儿放?这不丢人吗?”
时政林也数落沈莺,“盛云岐这么好的女婿,你和晚夏却把他给丢了。你们母女俩在搞什么?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盛家少爷不嫌弃晚夏,愿意跟她结婚,你们母子俩就该偷着笑了。晚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丢掉盛云岐,跟一个医生结婚,糊涂啊!”
时晚夏大步走进客厅,握住沈莺的手,上下打量着她,“妈,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她担心母亲挨打。
沈莺摇摇头,“没有,张阿姨在这儿,家里也有监控,他们不敢。”
秦砚丞站在沈莺的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妈。
他没有喊时政林。
时政林和李丽茹说的话,秦砚丞都听见了。
背叛妻女,又轻视诋毁自己女儿的人,不值得被尊重。
本来他打算哪天有空正式登门拜访晚夏的父亲,现在看来不用了。
时政林不配做晚夏的父亲。
“啧啧啧,这个男人就是晚夏的老公吧?瞧瞧,真没有礼貌。”
李丽茹挽着时政林的胳膊,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公啊,你女婿都不喊你,看都不看你呢,太没教养了。”
时政林感觉自己没有面子,气冲冲的说道:“不喊拉倒,我不承认这个女婿!”
秦砚丞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那对讨人厌的夫妻,没有说话。
何必跟他们多费口舌?
确定母亲没事,时晚夏凌厉的目光瞪向坐在沙发上的时政林和李丽茹,“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来这儿干嘛?都给我滚!我不认你们,我老公自然也不认,喊什么喊?喊你们大王八吗?”
秦砚丞偷笑。
对付这种人还得是他老婆。
该泼辣的时候就得泼辣。
时政林脸色很难看,“晚夏你这是什么话?我来看看你妈妈,关心一下你,你却让我滚?”
李丽茹接了话茬,她最擅长的就是火上浇油,“是啊,晚夏你太不懂事了!我和你爸爸很关心你的事情,网上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么,时家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就算你不想嫁给盛云岐,那你嫁给我儿子沐野也好呀,可你偏偏嫁给了一个穷医生!哎,你呀你,太傻了,我都看不起你……”
李丽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桶水突然就泼在了她的头上。
“啊啊!”
伴随着一阵尖叫,她惊恐的躲在时政林的怀里。
脏水是沈莺泼的,水桶是时晚夏提过来的。
第二次泼李丽茹,动作很丝滑。
时政林把李丽茹护在怀里,怒斥沈莺,“你这个老太婆,你太过分了!你干嘛泼丽茹?”
“我泼的就是这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女儿?我女儿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不要你们管!这套房子是我的,不欢迎你们,都给我滚蛋!”
沈莺有女婿和女儿撑腰,今天彻底发飙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时政林怒骂,“你这个老不死的畜生,我女儿做什么跟你有屁的关系呀?管好你自己吧,就你这样的智障,到时候怎么被狐狸精整死的都不知道!”
时政林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目光瞪着沈莺,“你这个女人疯了,完全疯掉了!居然骂我老不死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你凶什么凶?我妈说的对!”
时晚夏站在门口送客,“都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李丽茹今天吃了大亏,不肯走,趁着沈莺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冲了过去,想去揪沈莺的头发。
眼疾手快的秦砚丞急忙拉开沈莺,李丽茹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屎吃。
时晚夏乐的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你们太过分了!”
时政林走过去扶起李丽茹,怒瞪秦砚丞,“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不嫌丢人!”
秦砚丞不苟言笑,“我保护我岳母不受伤害,不丢人,抛妻弃女才丢人!”
秦砚丞气场强大,与生俱来的贵气让时政林有点犯怵。
“你,你你你,你居然来指责你的老丈人?年轻人,有点素质!”
“面对没有素质的人,我就没素质。”
“我不同意你和我女儿在一起,赶紧离婚!”
时晚夏挽着秦砚丞的手臂,脑袋靠在他肩头,挑衅的目光望着时政林,“我爱我的老公,才不会离婚。麻烦你带着李丽茹赶紧滚蛋,好么?”
秦砚丞冷声道:“我们心平气和的送客,已经很礼貌了。如果你们不听劝,报警的话就难看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时政林拿手指着秦砚丞,“你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一样没教养,你们俩不会有好结果!”
“你说什么?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来?”
时晚夏真的无语了,时政林和李丽茹一样恶毒,居然诅咒她。
“我说的是实话,你和你老公都让人讨厌!”
李丽茹一看时政林在帮她,立即又支棱起来了,一脸坏笑的说道,“我老公说的没错,晚夏啊,你和你老公不长久,没有好下场。你以为你老公真爱你吗?他只是想骗你的钱而已,他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凤凰男。”
“你们再说一句试试?”
沈莺突然抡起一把扫帚,对着时政林和李丽茹猛砸猛打,“叫你欺负人,欺负我也就算了,又来欺负我女儿和女婿。去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赶紧去死!”
沈莺也不知道突然哪来这么大力气,挥舞着扫把,对着那两人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时政林和李丽茹连连躲闪,一直躲到了门外面。
时晚夏接过母亲手里的扫把继续追,秦砚丞扶着岳母防止她摔倒。
张阿姨气不过,悄悄的在路上放了几块小石头,时政林和李丽茹只顾着躲闪时晚夏飞舞的扫把,没看脚底,一不留神,“哎呦”一声,两个人都摔了个脸朝天。
“哎呦喂,疼死我了,我的头……”
“丽茹,你怎么了?哎呀,你头流血了。”
“真的?我的头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走,赶紧去医院。”
时政林抱起李丽茹大步走向别墅门口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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