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莉这才把水壶从王忠没有戴手套的手上拿开:“可惜我够不到你的脸。”
涅莉表情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她上次用苍蝇拍拍苍蝇时就是这个表情。
第一节闷罐车的车门被里面打开,补充的士兵穿着军大衣,戴着皮帽子,满满当当的挤在门边。
咋滴你还想烫脸?
王忠双手抓着涅莉的腰把她举起来,姿势就像老狒狒举狮子王辛巴那样。
王忠却只是在她帮助下穿好衣服,过程中又打了几个喷嚏。
“不会烫伤就合规矩吗?”
王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在提出一個解决方案。算了把衣服拿给我。”
王忠:“你这样合规矩吗?”
火车的车头灯也进入肉眼视野,这种天气状况没有飞机可能出航进行空中侦查,所以列车也没有进行灯火管制。
这时候王忠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转身把叶戈罗夫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特么的不是有老婆吗?”
被突然袭击的王忠松开手,涅莉轻巧的落地,不愧是完美潇洒的女仆。
涅莉:“那个绳子可以拴在大衣的扣子上,这样就能吊在衣服里面了。”
五分钟后,火车站,巴甫洛夫看到王忠,就疑惑的问:“你怎么冻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王忠:“涅莉你还是来做我的母亲吧……啊烫烫烫!”
对,就是那种能和熊搏斗的安特女性。
她维持着戒备的姿势,仿佛随时准备使出撩阴腿。
……
涅莉刚刚还叭叭说呢,现在抿着嘴,看着王忠。
“等一下,暖水壶给我啊!别走啊我说笑的!我不换啊,不换啊!涅莉!妈妈!”
叶戈罗夫一脸疑惑:“难道我们不是要反击了吗?”
巴甫洛夫给了叶戈罗夫一个拥抱:“你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半年才回来吗?”
王忠:“知道了,在我这里你会痛打他们的。”
王忠看这招有用,立刻得意洋洋的看着涅莉:“怎么了,不说话了?嗨呀刚刚还教训我呢,好像你很厉害一样,结果也是我的小迷妹,这下暴露了吧!”
巴甫洛夫和波波夫对视了一眼:“他是不是被冻糊涂了?”
王忠心想怎么着,你要开始唱?京剧里大花脸这么笑都要唱的。
涅莉提起碳桶,转身离开地堡。
叶戈罗夫:“被普洛森人打死了。”
涅莉放下装碳的小桶和夹碳的工具,脱下全是碳灰的手套,抱起王忠的衣服走过来。
这时候一名少校跑过来向王忠敬礼:“近卫第一机械化步兵师补充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没事!卡佳医生说了,顶多以后变天会疼,走路是不影响的,你看我现在只要咬牙忍着疼,还是能正常走路,甚至可以踢正步。”
大汉一瘸一拐的向着王忠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将军!我又来找你了!”
王忠送来叶戈罗夫的手,握住:“欢迎你,卡佳医生。接下来我的小伙子们就拜托你了。”
“你们俩是安特人,不算!”他喊。
“教育年幼不懂事的主人也是仆人的职责啊,何况现在你也不是我的主人,我是安特陆军雇佣的民夫,没有必要继续过去那种主仆的礼节。”
波波夫:“看精神头还好啊。”
王忠迟疑了一下,问:“泡医生?”
王忠的俯瞰视角半径是两公里,这时候倒是能看到列车,但这大雪甚至能影响他俯瞰视角,风雪中的列车只有车头灯比较明显。
王忠接过袋子,确实隔着厚厚的棉花还能感觉到里面水壶的温度。
王忠走到站台上,和他们俩站一起:“是啊是啊,还好。”
涅莉:“我在铁水壶外面套了一个厚麻布袋子,塞了一些棉花进去,应该好很多。另外里面的热水也换了刚烧开的。”
叶戈罗夫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死死的盯着王忠。
王忠补了一句:“柳德米拉不会介意的,她还会感谢你没有让我着凉!”
尽管现在光线不好,但是王忠还是能看到他眼里面的血丝。
“站直身体,你这样反而会导致衣服有些地方和身体不贴合,会进风。”波波夫说。
王忠点点头,跳上站台上的长椅,对所有人说:“各位!我和你们一样,从地狱归来!你们今晚补充到各部队去,吃饱喝足,明天我们让普洛森人,尝尝地狱的滋味!”
所有人齐声高呼:“乌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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