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听到这样的条件,差点就要蹦起来咬人。
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也太让他们不能接受了。
要知道他们从小读书,家里哪有这样的条件。
每天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现在京师大学这里一上来就是这样的待遇。
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如果天下读书人知道了这京师大学居然是这样的条件,那他们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来这里读书。
到时候真正学儒家经典的会有多少就可想而知。
这是一种可怕的信号,这个信号让他们感觉很危险。
因为这个信号分明在传递着一种恐慌。
这分明就是直接让他们这些读书人以后没有了继承人。
今后读书人看到这里的环境后,肯定会大批量地来此读书。
甚至他们会放弃读书人的身份,转而去学习木匠活、泥瓦匠的活等等。
一想到那些浑身臭味的泥瓦匠,有一天也能登堂入室,能和自己等人平起平坐,他们就觉得恶心。
多少年来干这些工作的人都必须要跪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没想到就从陈寒这里开始,这些工匠居然找到了所谓的信心。
看这些工匠现在这么的感激陈寒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可以看得出来讲这些人肯定也会拼命的报答陈寒。
这还得了?
为何他们这些读书人能维系一个非常稳定的关系网络,就因为他们这些人除了是同僚关系之外,还有师生情谊,还有同窗情谊。
在官场上混很多时候都是混这些关系,如果没有这些关系在的话你就算是再优秀,又能如何?
人家只要有关系,就可以轻易将你所有的努力都给摧毁。
这就是关系网络的好处。
也正因为如此现在他们才会感觉如此恐怖。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
一旦这些工匠从这里毕业出去为官,那就意味着这些人都可能是陈寒的门徒。
如此多的门徒就可以让陈寒在官场上一呼百应,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陈寒在改革之前就拥有一座这样的学院。
广场上全部都是陈寒的门徒的话,那还会有这么多人阻拦陈寒的改革吗?
不会的。
那时候他们的利益是一样的,就不会有人觉得陈寒的改革与自己的利益背道而驰。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好可怕。
这不仅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关系,更是让所有人都恐惧的关系。
这個陈寒所谋真的是太深远了。
甚至很多官员都相信,陈寒这么做就是为了在将来慢慢地用自己的这些门徒,将自己等人都给替换掉。
这样的话他在广场上就可以呼风唤雨,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的任何脚步。
“不行!绝对不行!”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就要朝着最坏的结果去,礼部侍郎终于大声地喊了起来。
幸好此时的索菲亚已经带着官员们往别上去了,要不然这一嗓子肯定会被所有人听到。
但他这一嗓子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官员都围拢了过来。
“少宗伯,您有什么高见啊?”
在官场上对于礼部尚书和侍郎的敬称倒是很有意思,一个是大宗伯一个是少宗伯。
礼部侍郎看到围观过来的同僚说道:“诸位可知陈寒此举是为了什么?”
其他官员哂笑一声:“我们还以为您有什么高见,原来就是这般的高见,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吗?这有什么不能猜测的。
不就是想用这些工匠取代我们吗?”
这话出来后很多人都是非常的无奈的。
如今看起来陈寒已经成功了很多。
听到这位同僚的话,礼部侍郎大笑起来:“你们只知其一二不知其二。”
其他官员都很感兴趣,不知道他能说出其他的什么话来。
“少宗伯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就是,成就我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就说说还有神我们不知道的。”
礼部侍郎说道:“最简单的是我们当中多少人曾经是同僚举荐而来,多少人家里的子弟亦是如此上来的?”
这话一出来不少人嗤之以鼻,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这算什么高见。
大家都不想听他废话下去。
一个老学究而已。
老糊涂的人有什么好听的。
见所有人都走了后,礼部侍郎冷哼一声:“与其到时候哭诉无门,还不如前去投奔陈寒。”
其实那些没有走远的官员已经听到了礼部侍郎的话。
有人也有这个心思。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最好的就是投奔陈寒,即便他们知道这会很没面子,但是与面子比起来还是自家的地位更重要。
于是有人小声说道:“虽说礼部侍郎那家伙有些糊涂,但是有一点还是说得很对,咱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奔陈寒。”
顺天府尹说道:“此言甚是,咱们现在虽然与陈寒的关系闹得很僵,但毕竟还有一层同僚情谊在,就算他再讨厌我们也得想想,都是同朝为官吧。”
“我觉得不错,如今我们已经走投无路,看他把京师大学搞成如此好,我们要是与他合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吃亏的。”
“如今我们文官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他们武将倒是还能凭借着作战,得到陈寒的青睐,而我们呢在陈寒那里一点筹码都没有,老夫觉得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与其到时候落个什么都不是,被他慢慢的取代,还不如早点投诚算了。”
官员们纷纷如此说道。
“哼!你们这些没骨头的东西,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忽然冷哼一声。
大家都看向了左都御史。
这老小子是新上来的左都御史,上一任就是在与陈寒的斗争中倒下去的。
本来这个位置就非常的敏感。
所以一直都是与六部同一等级的职位。
左都御史更是称作总宪,地位还是非常高的。
所以他一开口不少人都闭上了嘴巴。
这个职位可是专门为了他和别人而设立的。
他们手上的权力也很吓人,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得罪他们。
“总宪大人说这话可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有人反驳。
左都御史冷笑一声:“怎么说到你们的痛处了?陈寒现在春风得意你们就要纷纷投靠,可是在他刚刚改革的时候是谁一直都在反对啊,本宪虽从外地调入京城,也知道当初伱们与他斗争得有多厉害。
不都是发下过毒誓一定要与这等酷吏斗争到底的吗?
怎么现在看到人家陈寒又行了你们就开始抱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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