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石都绝望了只怪自己平时没有把儿子们教育好,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下都不用提审自己就给交代了。
陈寒听完他儿子的话之后看向了钱一石:“看起来你儿子还是比较实诚一点。”
钱一石连忙爬到陈寒的脚边上:“制台大人您现在下来的主要事情就是铲除倭寇,我可以帮您!”
“如何帮?”陈寒笑着看向他。
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这个东南商会的会长给搞定了。
钱一石为了活命也是拼了:“大人在您还没有下东南来之前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倭寇引到岸上来骚扰。
因为我们早就跟当地的卫所军官有勾结,他们肯定是不会出力气帮您赶走倭寇。
而我知晓倭寇的老巢在哪我可以带您前去直捣黄龙,灭掉倭寇。
我也不要求什么功劳了,只求大人能饶过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陈寒心里面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有那么好的心,但为了从他的嘴里边掏出话来,陈寒还是笑道,“可以!”
边上的人都愣了一下,可见他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们也只能忍着。
不过让陈寒没想到的是,即便陈寒这么痛快的答应。
但钱一石忽然又提出一个要求了,“大人,能否先把草民的家眷安置到老家去?草民一个人在您身边为您提供计划。”
陈寒看着他,往后仰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没有说话,气氛陡然之间就凝固了起来。
钱一石忽然就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怎能在这种情况之下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会被拒绝,而且一定会很惨。
果然陈寒一指钱一石的长子:“他已经如此辛苦,干脆早点让他上路,免得再受苦。”
刘挺早就看不惯钱一石的这几个儿子。
审讯的时候,只是轻轻地把他们的指甲拔下来一两根,他们就全招了。
这些人仗着家里面有几个臭钱,把百姓不当回事。
即便是遭遇了大水灾之后的难民,被他们以赈灾的名义骗到家中凌辱致死的就有十好几个。
对这样的畜生,锦衣卫他们早就恨之入骨。
一听陈寒这么说,有个锦衣卫直接上前去掏出了刀,库嗤库嗤几刀,还在地上挣扎哀嚎的钱一石的长子,当场死了。
这一幕血腥,使在场所有的全家人震惊。
有的女眷更是被吓得失声尖叫。
对于这样的畜生,死也就死了,陈寒一点都不会有什么不适。
甚至心里边一想到那些,饿在地上躺着动不了的百姓,这些家伙仗着有几个钱,居然就去玩弄那些百姓,实在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钱一石大喊一声:“儿子啊!”
看到他的儿子死不瞑目那副样子,他抬起头再次看向陈寒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说话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极端的残忍。
就因为自己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说话,立刻就杀掉了他的儿子。
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了陈寒的手上,根本不可能会有一个好下场。
当即是大声的喊了起来,“制台大人,您来草民的家中,应该还没有人知道,您难道真的想要暴露出去吗?
您杀光了我全家,您自己偷偷来到东南的计划也会被打破。
您如果真要我们配合的话,还请您不要用这样的手段。”
陈寒根本不惯着他,“把他二儿子也宰了。”
钱一石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威胁,就能够激得陈寒直接再次下令。
他大喊:“不不,我错了,草民错了……”
可是锦衣卫已经向他二儿子去了。
他二儿子缩在那角落里面,大喊不要,甚至已经屎尿齐出。
他看到自己兄长的惨状,吓得是直接失禁。
“爹,我恨你,爹,我恨你,伱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配合,我恨你!!”
他在角落里面大喊,可锦衣卫没有理会他上前去,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一刀劈下去,就把他的二儿子给砍死在地上。
这下钱一石哭得是肝肠寸断。
他现在知道陈寒是什么人了,绝对不允许有人违背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敢威胁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
“大人,您不要再杀了,我什么都做,我什么都配合您。”
陈寒笑了,“钱家主,你说反了,本帅是在咨询你的意见。
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让本帅解决倭寇之患吗?本帅现在想听一听。”
钱一石崩溃了,大厅里面已经是一片血腥,可是陈寒却没有半点反应。
一下子连失两个儿子,他只有四个儿子,他害怕陈寒在他这里听到半个不字之后,又把他剩下那两个儿子都给杀了。
即便知道可能自己交代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他没办法,只能先顾着眼前,只要让自己的儿子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吧。
于是他交代起来,“我们跟驻扎在桃渚海域之外的倭寇有联系,那批倭寇是我们一直供养的。
平日里这帮倭寇帮我们运送走私商船到南洋,或者运送到倭奴那边。
我们提供粮草辎重给他们,而我们需要他们的时候,就用暗号跟他们联系。
让他们或者到岸上来制造骚乱,或者帮我们解决一些仇敌。”
陈寒问,“浙江都司知道这批倭寇的存在吗?”
钱一石点头:“都知道,很了解,浙江都司每年从朝廷拿防倭患的军饷,没有了这些倭寇的话,他们拿不到!”
陈寒跟边上的书吏说了一声,“都记下来!”
原来陈寒这就相当于在审案了。
钱一石说了什么全部都会被记录下来。
钱一石这个时候也算是知无不言了。
“本来这一次的计划就是让那三千多倭寇,隔一段时间就上岸上来骚扰一次,让您没有办法剿灭倭寇。
我们跟浙江都司都商量好了,他可以明面上听从您的命令,带兵前去围剿倭寇。
但有我们的消息,倭寇会提前跑路。
这样的话,您就算是忙上十年,也根本没有办法剿灭这些倭寇。”
陈寒拍起手掌来,“好计划,好计划呀,虽然简单,但是实用。”
陈寒看上了边上的刘挺和王虎,“果然如同徐先生说的那样啊,这些人一贯的是表面顺从,但是却又给你玩花活,厉害,厉害呀。”
他嘴上喊得厉害,其实咬牙切齿,幸好自己带来了自己的五千人马,要不然的话什么事都做不成。
陈寒询问钱一石:“你们怎么肯定倭寇一定愿意听你们的?
本帅听说倭寇残忍得很,在岸上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钱一石立刻回道:“因为前朝隆庆开关之后,不少的倭寇都变成了海商,没有兵源,他们也很难维系大量的人马。
另外一个是如今他们本国的战争正在结束,有个叫什么平秀吉的在慢慢收复混乱的倭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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