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你吃我的穿我的,我让你嫁你必须嫁!”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李母,她的内心绝望又凄凉,说话时声音也沙哑得厉害,“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
“你个贱蹄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跟我顶嘴!”
李母怒火中烧,一边说,一边抬手往她打去,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脸上,破旧的院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晃动了几下砸到地上惊起阵灰尘。
“李耀祖,你欠的钱可该还了。”
“妈,他们又来了,你可得救救我。”
刚刚还得得意洋洋看着李可被逼迫着嫁人的李耀祖,这会儿吓得从凳子上摔下去抱着李母的腿止不住的哆嗦。
“你放心,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李母拍着他的背安抚了句,恶狠狠的瞪了李可一眼,打开门对上卷毛几人时则换上了副讨好的笑容。
“毛哥,利息我们不是前两天才还过吗,您再宽限我们点时间,我们一定全部还上。”
“宽限几天?”
卷毛大喇喇的坐在小弟们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弓着腰的李母,一脚把人给踹了出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劳资讨价还价!”
李母哪里想到他会动手,丝毫没有防备,整个人摔出去一米远,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听着就摔得不轻。
而她最疼爱的儿子李耀祖,别说扶她了,就连看她一眼都不敢,瑟缩着身体躲到桌子下,唯恐自己被波及,嘴里还不停的嘟
囔着,“你们打我妈就成,可千万别打我。”
李可离他最近,听得也最清楚,饶是对李母只剩下恨意,也忍不住出声唾弃他的行为,“从小到大妈就最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简直不是人。”
面对她的指责,李耀祖的面色猛地一白,扭头恶狠狠的瞪了她眼,一把甩开她拉扯自己的手,理直气壮的道:“我可是咱们李家的根,我要出事了我们家的香火可就断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这个赔钱货懂个屁!”
“你简直是恶心至极!”
瞧见他这幅模样,李可厌恶的皱了下眉,不再理会他,扭头看向卷毛等人,“冤有头债有主,钱是他欠下的,你们把他带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们家一分钱也……”
拿不出来了五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原本还疼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李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站起来,几步冲到李可的面前,抬手就往她的脸上打去。
“贱人,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弟,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啪的脆响在四处漏风的房子里响起,声音之大,令见惯了大场面的卷毛都不自觉的拧了下眉头,偷偷用心疼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李可有所察觉,抬头往他的方向看去,却没却被李母误以为是她想要继续找李耀祖的麻烦。
“你这个养不熟的小贱货,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她的嘴里不干不净的
骂着,手也举到半空,作势要再次动手。
卷毛眼底闪过抹怒意,若非怕坏了程峰的计划,他此刻已经上前把人痛打一顿了,深呼吸了口气将情绪压下,他把视线落在李耀祖身上。
“我倒觉得你女儿说的没错,把他给我拖出来,砍断双手。”
“好的老大!”
站在他身后的几人应了声,往前走了几步,抬脚把李耀祖躲藏的桌子掀翻,将人从里面拽了出来直接压在地上,拿着刀在他的手腕上来回比划。
李耀祖被吓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当下就尿了裤子,尿骚味蔓延开来,惹得众人齐齐捏住了鼻子。
“吗的,这怂货吓尿了!”
嫌恶的语气令他的脸涨得通红,可他这会儿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哭得涕泗横流的朝着卷毛的方向不停的用头往地上磕。
“毛哥,我不想变残废,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只要您同意让我做什么都成。”
卷毛啐了口,语气极其不耐烦的道:“就你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收了你简直是浪费我的粮食,赶紧动手臭死了!”
闻言李耀祖剧烈的挣扎起来,虽然没扑腾出多大的水花,但还是让按住他的几人有些不胜其烦,用刀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警告道:“小子你老实点,不然这一刀下去没砍断还得来第二刀,我麻烦不说你可得吃不少苦头。”
“我不要……”
脸颊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喃喃自语的重复了同一句话好几次,如梦初醒般对着李母大喊起来。
“妈,你快想想办法啊!”
李母也没心思找李可的麻烦了,她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伸手想把压着李耀祖的人推开无果,直接跪倒在地求饶道:“是我教子无方,您要砍就砍我的手吧,不要动我的儿子。”
她哭得声泪俱下,不知情的人看了势必觉得她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卷毛对她连半点的同情都没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都没几年可活了,你的手不值这个价,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砍你儿子的手和还钱,选一个吧。”
“这……”
两个选择没有一个是李母舍得的,她绞着手指半天做不出抉择。
卷毛可没有闲工夫陪她浪费时间,见状伸手拿过刀在李耀祖的手腕上划了道口子,“你要不想选,那就由我来帮你选吧。”
“血,好多血!”
恐惧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惧,他凄厉的叫喊着,“妈我知道你有钱,你快点给他,你难道真的想让我变成个残废吗?”
对上他眼神中的怨怼,李母哪里还敢迟疑,扭头就往屋里跑,很快拿着个布包出来,不情不愿的递了过去,“这里是八千块,你们快放了我儿子。”
卷毛接过清点完,拿着那叠钱在掌心里拍了拍,半点没有要放人的打算,“钱是还清了,但我们之间还有笔账要算。”
“什么账?”
难不成是他
又去赌了?这个不省心的混小子!李母扫了李耀祖眼,在心里骂了声。
卷毛重新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得不怀好意,“有钱不还,害我和兄弟们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趟,怎么遭也得有点补偿吧,不多给个两千就行。”
“两千?怎么不去抢劫呢,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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