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看到这广告画,登时就与不打一处来,记得他前眸子去京城的时候,第一次在高速休息站看到东山虎鞭丸的广告,当时就有些恼火,不过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没顾得上追究,因为这件事他特地问过何歃颜,何歃颜从来都没做过什么虎鞭丸的广告,这个东山临郎市保健品厂根本就是侵犯她的肖像权。何歃颜知道这件事之后让张扬不必过问,她会委托自己的律师进行处理,所以张扬也就忘了这件事,可今天看到东山虎鞭丸的广告,马上就明白,看来何韵颜处理的并不怎么样,这厂家虎鞭丸继续生产,广告继续做,现在居然做到了南锡,做到了张扬的眼皮底下。
张大官人这可忍不了,他一脚踩下刹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这辆车除了那中年司机还有俩人,那俩人现在都在车里躲雨呢,张扬来到那中年司机面前道:”车里装的什么?”
中年司机看了他一眼,咧着嘴笑道:”保健品!”
张扬道:”打开我看看!”
中年人愣了一下,心说你是干什么的?不过他嘴上还是很客气:”不好吧,这么大的雨,货品要是淋湿了怎么办?”
张扬道:”东山虎鞭丸?”
中年人道:”是啊,你也听说过,我们是正牌厂家,在东山省临郎市很有名气的,我们的产品畅销全国,没问题的。”他说到这里,仿佛想起子什么,指了指车上的广告道:”看到了没有,连大明星都给我们做广告!”
不提这事儿张扬还不恼火,听到他这么说,张扬怒道:”把货柜打开!”
中年人听他语气不善,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
赵天才见张扬发了火,也停下手中的活,起身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中年人道:”你们修车就修车,不修就走人,干什么?平什么检查我们的货品?想打劫吗?”车内的两个同伴,听到下面争吵,两人都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这两人全都是身形高大,膀阔腰圆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人凶神恶煞的朝张扬瞪着眼睛:”干嘛?我说你干嘛?想找事也掂掂自己的份量!”说话间,伸手就向张扬推了过去,张扬一把拨开他的手臂……手推了出去,推在他的胸口上,那大汉顿对立足不稳,身体蓬!地一声撞击在车厢上,接着也没站稳,一屁囘股坐在泥泞的道路上。
中东人火气挺大,看到同伴被张扬一把推到了,他怒吼一声:”,小子,你他囘妈找死!”冲上来一拳照着张扬面门就打。
张大官人岂能被他碰到,不等他冲到自己面前,先行抬起一脚,将这厮踹了个狗吃囘屎,剩下的那个人还想动,赵天才猝不及防的一拳砸在他的颈侧,把那小子给砸晕了。赵天才虽然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可张扬是他生死与共的战友,在美利坚合众国,他们共同战斗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赵天才仍然毫不犹豫。
张扬笑了起来,他来到车后,抓囘住车门锁,潜运内力,只听到嚓嚓一声,就把锁扣给掰断了,拉开两扇车门,却见车内堆的全都是纸箱,纸箱内放着各种各样的**,多半都是东山虎鞭丸。
那中年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显得有些惊慌,掏出手机打电话,显然是在求助。
赵天才悄悄提醒张扬道:”他叫帮手了。”
张扬冷冷看了一眼,低声道:”让他叫,他囘妈囘的,今儿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赵天才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张扬为什么要发火,打开一纸箱,从中拿出了一盒东山虎鞭丸,有些诧异道:”不就是一虎鞭丸吗?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张扬才把自己发火的原因告诉赵天才,赵天才一听乐了,难怪张扬生气,这件事换在他身上,一样也忍不了。
中年人叫的人没到,可张扬叫得人已经到了,河西公囘安分局的公囘安干警在局长程焱东的带领下迅速来到现场,程焱东来到张扬面前问明情况,张扬把事情说了,程焱东小声道:”这事儿可不归我管。”
张扬道:”别管这么多,把这车货先扣了再说,我要让他们厂子的领导过来,这件事非得跟他们掰扯清楚不可。
一名公囘安拿起那**看了看,又拧开其中一瓶,闻了闻,惊声道:”假药!”
一句话把张扬和程焱东都吸引了过去,程焱东道:”假药?你能断定?”
那公囘安点了点头,低声道:”这药我吃过,你们看这包装印刷,很粗劣,根本就不是正厂出品。”
张扬那过去看了看果然如此。
押车的那三个人这会儿有些害怕了,中年人道:”警囘察同志,我们只是运货的,车里面装的什么,我们真不知道啊!”
程焱东冷哼了一声:”仔细搜,看车上还有什么!”
两名武囘警爬到车内,仔细搜索起来,不搜不知道,这货柜车内不仅仅是东山虎鞭丸,里面还有抗生素、抗癌药、有很多都是市面上的稀缺**,不过从外表装上,可以初步判定基本上都是假药。
张大官人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是想给何歃颜讨回公道,却想不到误打误撞发现了一车假药。
程焱东估计这三人十有八囘九就是假药团伙的成员,怒喝一声道:”全都给我拷起来!”
三人吓得面无人色,那中年人叫道:”冤枉啊,冤枉!”
张扬走了过去,伸手在他头上就是一巴掌:”瞧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冤枉?冤枉个屁!老实交代,这些假药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中年人咬死口不承认,只说自己是运货的。
程焱东笑道:”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尽快把这件事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张扬倒不是想要什么交代,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查假药,而是想找东山虎鞭丸的晦气,却想不到连东山虎鞭丸都是假冒的。
张扬故意向程焱东道:”程局,这么一车假药算得上是大案吧,估计得十年往上吧!”
程焱东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和张扬配合的相当默契,点了点头一脸凝重道:”这么大的案子,搞不好就是一无期,严重的话枪毙都有可能。”
那中年人被张扬给吓住了,脸都白了,嘴唇哆哆嗦嗦道!:“跟我没关系……”
张扬道:”坦白从宽,抚拒从严,我囘党的政策你应该知道,赶紧把制假售假的窝点告诉我们,争取宽大处理。”
程焱东道:”有些人就是死不悔改,不见棺材不落泪,张主任,您就别操心子,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中年人还好,他身边的那两个同伙可被吓得魂飞魄散,两人争先恐后的叫道:”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是他叫来帮忙押车的……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程焱东道:”赶紧交代,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
这几个人的精神防线终于崩溃了,他们很快就交代出来,这些假药全都是从南锡北郊的一家私营工厂里运出来的,工厂对外打着灌装水的招牌,可里面却是个假药制售窝点,在他们交代之后,程焱东率领手下公囘安干警,当即就前往那里去收缴彻查,让他们震惊的是,这家私营工厂里千余平方的库房内堆得满满的全都是假药,这些假药多数都是抗瘾药、性保健品,生产条件灌装设备都是极其简陋。
工厂的老板已经提前收到消息逃跑了,当场抓囘住的都是一些前来打工的工人,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假药厂将目标锁定在性保健品和抗癌药上,其原因是仿冒这些药物隐蔽性比较强,不容易被发现,程焱东在现场找到了一份出货单,单单是这两个月的假药交易额就在一百三十万,这个数字只是他们的出货价格,一旦这些假药被运出去,其价格会几倍几十倍的上涨,然后冒充真正的**流入医疗市场,损害相关企业利益的同时,也在损害着老百姓的身体健康。
张扬无意中发现的这起假药事什意义十分的重大,也为很多的制药企业解除了困扰,当天事发不久,东山省临郎市保健品厂的当地销囘售代表就专程前来体委向张扬表达谢荐
销囘售代表叫薛东阳,他是临郎保健品厂驻南西办事处主任,这两年他们的虎鞭丸销囘售形势一片大好,去年厂子的利润达到了一千五百万,预计今年第一季度销囘售额要在去年的基础上翻番,正是因为企业的红火,才被假药集团盯上,现在市面上的假冒东山虎鞭丸越来越多,厂子也被这件事深深困扰。
听说查获了假药集团,薛东阳第一时间就去分局了解情况,这才得知是体委主任张扬发现了假药车辆,顺藤摸瓜找到了制假窝点,公囘安机关果断采取行动将之捣毁,薛东阳对张扬闻名已久,知道他是南锡政坛的红人,早有攀交之意,苦于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遇到了这样一个良机,他刚好打着感谢的旗号来找张扬。
薛东阳当然不知道张扬查获假药的最初动机是什么?如果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投罗网。
张扬听说临郎保健品厂来了人,心说正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没去找你们呢,你们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好啊,今天我要老账新帐跟你们一起算,把我女人的照片弄到虎鞭丸包装上,麻囘痹囘的,吃了豹子胆了?
薛东明此次前来还专门带来了一面锦旗,锦旗上绣看见义勇为,人民公仆,八个大字,锦旗店里面前是现成的,反正都是些冠囘冕囘堂囘皇的套话,到那里就可以信手拈来。
薛东明带着助手进了张扬的办公室,因为体委这两天正在搬家,所以院子里显得有些凌囘乱。薛东明走进来的时候,张扬正在看报纸,听到傅长征道:”张主任,东山省临郎市保健品厂的薛主任专程来感谢你了!”
张扬抬起头,看到一个黑黑胖胖的中年人带着一名助手走了进来,身后那位助手拿着一面锦旗,锦旗上绣着八个大字,张扬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们是……”
薛东明这人有点自来熟,他大步走向张扬,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张扬的大手道:”张主任,真是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找出了假药集团,我们的企业还不知要遭受多大的损失,谢谢,太谢谢了!”东山人透着一股爽直的劲儿,握起手来也很有力度。
张扬咧嘴笑了:”你是临郎市保健品厂的?”
薛东明放开张扬的双手,很麻利的递上一张名片:”临郎市保健品厂驻南锡办事处主任薛东明。”
张扬在名片上扫了一眼:”坐!”
薛东明让助手把锦旗交给傅长征,然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了。
张扬道:”你们厂就是生产虎鞭丸的?”
薛东明点了点头道:”是啊,张主任今天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假药问题困扰我们很久了,进入今年以来,市场上出现了大量仿冒我们东山虎鞭丸的假药,让我们的信誉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幸亏张主任发现了假药集团,今天我过来就是专程向张主任表达谢意的。”
张扬道:”你身上有真药没有?”
一句话把薛东明给问愣了,这位张主任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他想要虎鞭丸?可他这么年轻,按理说这方面不应该有问题啊。
张扬看他不说话,忍不住追问道:”有没有啊?”
薛东明道:”车里有,我带了十多个礼盒,小刘啊,赶紧去拿来。”他笑着向张扬道:”张主任,不是我吹,我们的虎鞭丸绝对是够劲够力,以后馈赠亲友啥的,只要几句话,要多少我给您送多少过来。”
张扬也是一脸的笑,不过这厮的笑容开始透露出那么点阴险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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