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母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眼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不说都无异了,戚母叹气道,“你堂姐嫁的人,脾气有些不好,时常凌虐她……”
戚淳睁大眼,“你们,将她嫁给了一个虐待她的人?”
竟是如此!
所以堂姐才会在死后,诅咒戚家?
“不止如此吧。”谢恒道,“戚老爷,你兄长之死,与你可有关系?”
戚父顿时怒喝,“你胡说什么?我兄嫂是意外亡故的!”
“意外与否,如今已无从追究,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白的,你在你兄长死后,继承了其家业,不说好好善待其遗孤,却将你兄长的遗孤推进了火坑,何其阴险。”
戚父满脸不服,“我这都是为了戚家!”
他恼羞成怒。
“你不是为了戚家,你只是阴险歹毒。”谢恒挑明,“你霸占了亡兄留给你侄女的家产,又将她送给生意场上的死对头,便是打定主意将其逼死,想来阴咒就是那姑娘对你家的回礼。”
不留情面的揭开他的遮羞布。
想想吧,一个夺你家业,将你当做礼物般送出去的人,诅咒他,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戚父难道不知,将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侄女嫁给有暴虐倾向的人,她会死吗?
他知道。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故意送侄女去死的。
好一个吃绝户啊。
那戚家姑娘,想必死前定是怨恨极大的。
才会这般诅咒戚家。
戚父这人,自私,阴险,还恶毒,侵占人家产,还要吃人血馒头,当真是歹毒如斯!
谢恒大致摸清了前因后果,他语气肃然的问,“戚老爷,你知错吗?”
戚父腿软的跌回椅子里,却依旧嘴硬,面色阴沉,“我,为了家门,我何错之有!”
冥顽不灵。
无可救药。
谢恒径直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离开了戚家。
听完来龙去脉的戚淳不敢置信,“爹,你真的这么做了?你逼死了堂姐,还有伯父……”
“闭嘴!”戚父硬着脖子怒吼,“我做什么,由得你来质问为父,若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少爷日子吗!”
戚淳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没办法,吃人嘴短。
但看样子,谢恒说的,都是真的了?
戚家真的做过这样缺德的事。
那戚家,还有救吗?
是否他的子嗣,真的都留不住?
戚淳原本不信邪,现在却由不得他不信邪。
谢恒从戚家出来,便发现戚家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仿佛一口巨大的黑色漩涡,正在慢慢的将戚家吞噬。
这便是戚家的命数。
谢恒不会再管。
“你说,安氏的孩子能留住吗?”
“不好说。”
第三日,谢恒与青弦便离开了定州。
二人路上闲聊。
唐逆与明珠同行。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唐逆发觉,明珠时常盯着他愣神。
就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辟如现在,明珠的目光,仿佛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某人?
可他身后,无人。
她在看谁?
明珠看的,或许是他身后的另一个影子,她忽然问,“唐大人,你成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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