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手里的那份资料上,显得惊疑不定。
乔丰年大概是有所预测,他的眉心动了一下,沉声开口:“砚泽,那是什么?”
乔砚泽淡淡一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顾以默:“你可以回去了。”
“所以,你赢了?”顾以默一脸激动,忍不住在他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好处!”
乔砚泽挑眉看了他一眼。
顾以默咳了一声,做了个讨饶的手势,立刻退到会议室门外,还顺手关上了门。
乔砚泽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那份报告推到乔丰年面前,目光却落到乔彦洵身上。
“大哥,这一屋子的人都知道利害,媒体怎么可能会得到风声?难道说,你打算把这个消息公布给媒体?”乔砚泽微微一笑,“作为丰乔的一份子,您不会做这么损人还损己的事吧?”
乔彦洵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他喘着粗气,看起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而乔丰年已经飞快的把那份报告打开,迅速浏览了一遍。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肩膀也稍稍放松下来。
“这是份亲子鉴定报告。”乔丰年沉声说,“报告显示,两名受试者没有血缘关系。”
说着他看向了乔砚泽。
“没错,我委托一位好友,弄到了父亲您的毛发样品,和以念的头发一起送去做了鉴定。很显然,以念不是您的女儿,也就意味着,她也不是我的妹妹。”乔砚泽平静而微哑的吐出这句话。
然而实际上,他的心情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
虽然他一直觉得当年那份鉴定报告很可能出错了,但是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直到刚才听到顾以默亲口所说,他才彻底的松口气。
随之涌起的却是一股极度荒谬的感觉。当年那份出错了鉴定报告几乎毁了以念,也差不多毁了他。以念为此痛苦辗转,他又何尝不是?
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几乎让他忍不住冷笑出声。
可是终究,心底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这只是个错误。
和世俗对抗需要太多的勇气,他或许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以念不行。如果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如果有一天秘密真的彻底曝光,她要承受的舆论攻击和世俗眼光肯定比他多得多。如果她因此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是他的罪责。
可是终究,最糟糕的情况不会发生。
“不可能!”乔彦洵却怒极,这是他唯一能攻击到乔砚泽的靶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毛发?你确定那是爸爸的?爸,您千万不要相信他!”
“以防万一,我也提供了我自己的头发样品,和父亲的做了鉴定,结果父亲您也看到了,两次鉴定用的是您的同一份毛发样品。”乔砚泽淡淡的说着,蓦地一笑,看向乔彦洵,“难不成,大哥你觉得我和父亲的亲子关系有误?”
乔彦洵脸色涨的通红,眼神更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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