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的如此之近,男人滚烫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脸上,激起了层层战栗。
黎以念觉得呼吸有点不稳:“乔砚泽,你刚刚明明说过,决定权在我,你绝不会勉强。”
“是。”他沙哑的笑了一声,“可是你明明也不舍得,我总要做一些努力。”
黎以念咬了一下唇。
她就知道几个小时前她不该那么做,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纵然如此,她也没办法生出什么后悔的情绪,事实上,此时此刻,她甚至有些难堪。
两人的身体此时紧密相贴,肌肤相亲的触感如此清晰,哪怕是细微的摩擦都好像能激起一层暧昧的电流。她还以为有过刚才的几次她能冷静下来,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也许是从她渐渐不稳的呼吸中察觉到了什么,乔砚泽露出了恍然的笑容,他的右手抚上了女人的肩背,入手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或许,你不舍得的只是我的身体?”
黎以念的脸上浮现了几抹羞恼的神色,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不”字。
“那么,你不舍得的就是我这个人。”他笑了一声,低头轻触她的唇,“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没必要否认。”
女人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声开口:“乔砚泽,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跟你相处。”
男人呼吸一窒。
“过去几年,我每一天都在抗拒你,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离开你。”她说着自嘲的笑了一声,“现在真相大白,事实证明我的自我折磨根本没有必要……可纵然如此,伤害已经造成,那些伤痕也不可能轻易抹去。如果我毫无芥蒂的接纳你,我会觉得自己很……犯贱。可是假如我继续对你竖起一身刺……对你并不公平。”
男人脸上慵懒恣意的笑容早已收起,唯有一片冷沉。
他的喉骨又是一次滚动。
“那么,假如我和她断绝……”
“不。”黎以念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苦笑着摇头,“乔砚泽,你冷静一点。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母亲。我并不是逼你在我们之间做选择,那样太悲哀也太可笑了。”
乔砚泽闭了闭眼睛,终究没有说完那句话。
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念头有多荒谬。乔夫人的确做错了事,可是作为人子,他不可能因此就和她断绝母子关系。何况,假如他真的这么做了,这个女人说不定会更加抗拒他。
“对不起。”他终究只能沙哑的吐出这三个字。
当年的他是多么的狂妄且自以为是,那些伤害,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他再谨慎一点,只要他……
“乔砚泽,我们认识多久了?”女人忽然怔怔的开口。
乔砚泽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收紧了手臂把她揽在怀里。
“五年半。”他并不怎么费力就得出了这个时间,“那个时候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
“这么久了。”黎以念有些恍惚,“当初我离开你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纠缠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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