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点点头,道:“好,继续盯着那里,对了,昨天我还让你叮嘱他们分出些人盯着望云楼那里,你吩咐下去了吗?”
“放心吧,老爷。”
“很好,你去忙吧,斗金,有重要的消息就及时通知我。”
李斗金离开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石承一人,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心中总有些很异样的感觉。
“奇怪,自从我回来后就一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
……
西漠王城刑察院掌院厅。
赵平站在一张书桌的前面,一脸的凝重。在书桌的另一侧,坐着刑察院的一院之首,刑察院卿罗成。
“赵平,有什么想说的吗。”罗成一边问着,一边把摆在赵平面前的一份报告拿了回来。
“罗大人,下官以为,这并不代表着下官的看法就是错的。”
罗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些怒容,“哼!真是冥顽不化,你怎么就敢保证,孙进勇这贼子临死前的话不是戏耍你玩的。”
“孙进勇所为固然十恶不赦,但是在下官看来,他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故弄玄虚,更不用说魃怪还是下官亲眼所见。”
“哦?”罗成不屑地瞪了赵平一眼,“我问你,你可曾亲身经历过魃族之乱?”
“下官那时尚且年幼,记忆并不深刻。”
“那你又如何保证你见到的就一定是所谓的魃怪,而不是什么练了控尸邪术的妖人?你如何保证,那个西蛮子丹师不是和孙进勇一同耍你的同党!”
“大人,我……”
罗成并没有给赵平反驳的机会,他拿起了赵平刚刚看过的那份报告,追问道:“你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反驳这份回报上的发现?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黑刀卫在止沙山里面可找到一具所谓魃怪的尸体了?”
“可是大人,下官以为,此案疑点重重,脉络混杂,未必就是一码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放手调查吧。”罗成冷哼了一声,“这些日子对孙进勇的调查已经初步有了眉目,你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吧,和这个案子的联系可是越来越深了。王上和都堂已经决定,让内卫与你们黑刀卫联合查案,务必把这半年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给调查清楚。赵平,你和孙进勇之间的牵连可还未洗清,可莫要在这个时候闹出信任一个西蛮子的胡话的笑话。这段时间里你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说吧。你若是不想参与此案,我会发文吏部的文籍院,让他们尽快把你的官凭文书移到你该去的衙门里面。”
赵平盯着罗成手里的公文看了片刻,最终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下官知道了。”
……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石承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就是他受邀出席观武大会的日子。在得知黄原可能也要参加这次大会后,石承的心中更是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插上翅膀,直接飞到祝家山庄。
….
“老爷,这是刚买回来的坊间邸报。”在石承和吴能以及铁面共进早餐的时候,张田把刚刚买回来的邸报也一同送到了餐桌上。
“好的,辛苦了。”石承道了声谢后,把邸报接了过来。
“老石,你看完了别忘了给我们看看。”吴能一边把一块馅饼往嘴里塞,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知道了。”石承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把目光投向了手里的《王城晨报》。
随着时代的发展,原本属于官府内部传信工具的邸报跨出了宫墙,进入民间。在富裕的国家里这一点尤其明显。石承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的四份邸报,只有《北街报》在明面上是有着二分之一的官府背景,剩下的均为坊间报,《王城晨报》便是其中的一种。
石承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在手中那颜色有些发暗的报纸上。
“嗯,这一篇说的是赈灾的事情,先从城北靠近海港的地方开始……日期……好像就在四天后?”
“穿风巷的水沟里发现无名男尸一具,面部无法辨认,经仵作查验后确认死于廿五夜晚,尸体目前停放于城外义庄,等待认领……这地方好像离雨霖巷还挺近的。”
“城西出来了一起谋杀案,昨日城里发生了总计五起猎弓致人伤残案,为今年单日次数之最……今年还没过一半呢……”
“《宗门报》,嗯……毕竟是西漠国的大宗门所办的民间邸报,这上面倒是写了不少和观武大会有关的事情,和其他邸报的侧重点有些不太一样。”
“新一轮蹴鞠赛的比分......”
“昨天西漠国和渊流使团进行了正式的会晤……奇怪,文章写的花团锦簇,但是细看下去居然并没有什么真正实质的东西。”
石承一边看一边吃,吴能已经把盘子里的馅饼都吃光了,石承面前碗里汤饼才少了一半。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随后便是李斗金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他的语气有些焦急,“老爷,王使来了,还有一辆从王宫里过来的马车!领头的使者说,请您快些准备,好和他们尽快一同赶到王城东郊的祝家山庄。”
“这么早啊。”石承看了看面前的半碗汤饼,“斗金,请王使稍待一下,我们很快就出来。”
李斗金在门外应了一声后就立刻回前院去了,石承连忙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报纸,“还有半碗,不要浪费。”
吴能看着狼吞虎咽的石承,也有些着急地问道:“老石,我和老铁要不要也准备一下。”
石承点了点头,“你们俩也赶紧准备一下吧,虽然西漠王不见得会让你们和我坐在一起,但是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我昨天收到了消息,黄原已经回来了,而且可能还会参加这次观武大会,我们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怪客心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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