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
杨长摇头叹曰:“我当时娶三夫人很意外,二哥也是前一天才告诉真相,本来也打算惊他一惊,没想到兄长如此聪明。”
“太尉谬赞,我就是运气.”林冲客气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连忙改口追问:“这两件事完全不一样,你瞒着武兄没有意义啊.”
“有什么不一样?杨郎并没有轻看三妹,也是明媒正娶进门。”
“啊?”赵福金的突然搭话,让林冲脑瓜子嗡嗡的,“二夫人,咱们说的是一件事?太尉?”
“兄长猜成什么了?我是准备给二哥娶妻,所以让他亲自通知大家,只不过现在”
“什么!”
林冲打断杨长后话,猛地拍了拍自己额头,懊恼对曰:“上次太尉来泽州,与我讲起割据之势已成,还以为你要自立为王,便让武兄通知各州兄弟,到时候为太尉黄袍加身”
“黄袍加身?”
杨长苦涩着脸直摇头,“这种典故不能乱用,现在和太祖当年不一样,加不加黄袍没什么区别,反而还会惹出祸事来。”
“啊?怎么会.”
“在乱世中争霸,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眼下东京朝廷与我友善,一旦我选择称王而自立,还能拿到解州的硝石?没有火药怎么制作火炮?”
“我我.”
林冲吞吞吐吐,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心说你胡乱猜什么?险些误了太尉大事。
“兄长无需自责,有你这样想法的兄弟不在少数,他们或许不是为了做大官,而是想证明自己没跟错人,只不过争天下不是儿戏,有些事是急不来的,不要过分在意外人眼光.”
“我知道了。”
“对了。”
杨长不在此事上继续纠结,转移话题问道:“兄长可知宋江被赵构封为相、卫、怀、泽四州招讨使,此时应该率部渡过了黄河。”
“相、卫、怀、泽?为什么还有泽州?”
林冲一脸不解。
杨长正准备为其作答,却察觉屋外有个人呼吸很急促,而且正快速向衙门大堂靠近。
转身看去,只见一军校立在门口,抱拳大声喝报:“报告林总管,天井关出现百余败兵,自称怀州守军来投,请示是否放行?”
“怀州守军?莫非真是宋江”
林冲惊得直咽口水,他看到杨长颔首肯定,于是忍不住追问:“我现在才得到情报,而且还没详细询问,太尉竟能未卜先知?”
“非也,此乃李应相告”
当杨长道出李应来投,并解释其带来的情报,林冲恍然大悟。
“宋江之前赚城,很喜欢派人潜入作内应,这百余军士或许有诈。”
“马上到天井关传令,将来投军士全部收押.”
“慢!”
杨长伸手打断林冲,正色提醒:“在没查清他们身份前,先不要弄得风声鹤唳,否则来投之人裹足不前。”
“是我着急了,这样,先下令许进不许出,然后对来投者秘密监视,再暗中调查是否细作?”
“这样最好,记得白陉也不能疏忽,泽州就这两个进攻点。”
“我办事,你放心。”
林冲拍着胸口作保,跟着又补充问道:“对了,我们就被动防守吗?开春之后要不要主动”
“守好关隘,不得轻动。”
杨长言罢靠上去,沉声提醒道:“兄长刚刚击退粘罕,宋江不应该这般无智,正所谓孤掌难鸣,我猜他还有其他帮手。”
“金人?”
“只有这种可能,我暂时不会向泽州增兵,兄长守住就是大功。”
“嗯。”
林冲郑重点头。
杨长心里装着事,在晋城待了一日便往陵川,他打算巡视治下每一个据点,确保没有安全隐患。
林冲跟不上神行术,自然没法与杨长同行,便请闻焕章快马跟上,由他协助鲁智深守陵川。
二月初一,杨长离开陵川北上潞州,准备直奔风月关亲自布防。
中途经过黎城,看到兵马调动。
一问才知,他们是奉了孙立将令,要赴东边涉县集结。
这才二月初,金人就打来了?
杨长心中一紧,催促赵福金神行赶路,最终在涉县见到孙立。
“金人真来了?”
“嗯,根据麻雀的情报,挞懒率一万先头部队,已经抵达磁州武安。”
“又是这厮!你反应部署很快,这很好。”
“太尉谬赞,全赖麻雀军情报,以及我那弟妹提醒,对了,她上去赶回威胜报信,刚好与你们错过.”
看到孙立谦虚回应,杨长欣慰点了点头,嘱咐其守住风月关,威胜会视情况增援。
泽州的对手是宋江,潞州的对手应该是讹里朵,以此推断,粘罕必定会从太原进攻,届时各州会全面开打。
杨长不能在潞州久留,他见了孙立就着急回威胜,还要赶赴辽州、平北一一嘱咐。
回威胜途中,寒风扑面而来。
赵福金有【覆甲术】挡风,杨长则凭他那张脸硬抗,可惜霜风呼啸打在脸颊,就像拍在铁板上一样。
杨长本想调卢俊义到风月关助战,到时候就可以和燕青再次配合退敌,但想到孙立一直没表现机会,而现在又尽职尽责设防,于是让顾大嫂、乐和派去协助。
大牌不能开局就打掉,太原的粘罕也是个厉害对手,杨长于是留下卢俊义没动,打算巡视完全部防御再做部署。
杨长在威胜只待了一天,就忙着与赵福金赶往辽州,但出城途中路过衣甲司,夫妻俩不约而同走了进去,都想看看林冲说的龙袍。
侯健不知林冲已‘泄密’,笑盈盈拿出即将完成的嫁衣,说道:“这嫁衣再有两三天就能缝好,不知是谁家女儿要出嫁?竟得太尉与夫人亲自关注?”
“到时候会请你的,对了,婚期可能要延后,你抓紧再缝制一套更隆重的,这套感觉有些普通。”
“好好,近来衣甲司事多,所以没锈太复杂”
侯健低着头猛咽口水,心说替武松隐瞒压力太大,这下连太尉交办都没办好,于是又怯生生追问:“太尉是对嫁衣不满意,所以才要改婚期么?”
“不是,我只准备了一桌酒,但客人突然来了太多,不得不延期”
“啊?一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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