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用兵效率太高。
李乾顺闻西平失守当即就慌了,他感觉自己等不到关中援军,于是连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大家一致建议用老办法。
认怂,称臣。
晋军从上一个城池,行至西平府用了五天,所以拿下城池需要休整,杨长没急着继续北上。
他打下西平府的第二天,西夏使者李仁忠就到了。
李仁忠为宗室子弟,在西夏官居礼部郎中,他通晓蕃汉文字、且擅长诗文,李乾顺特意点他为求和使。
来到西平府衙大堂,看到堂下两班武将器宇轩昂,面相就是能征惯战之将。
李仁忠暗叫一声苦也,他咽着口水继续往前走,却发现面南的主位上,一个男人居中而坐,左右居然都坐着女人。
这什么情况?
西平抢的战利品?
不对啊,这俩女人哪找的?美得不可方物啊,特别是右手边那个,估计全西夏都找不出。
这厮直勾勾盯着看,武松哪里愿意忍一点?
他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李仁忠领口厉声骂道:“腌臜东西,你的狗眼往哪儿看?要爷爷给你挖掉吗?”
“没,没有,我是在看晋王”
李仁忠被吓得裤裆一热,吞吐吞吐解释自己失态。
武松则冷冷追问:“既见晋王,为何不拜?”
“不是,我乃西夏濮王,与大宋晋王平级”
“平级?你确定?”
武松手上一用劲儿,李仁忠感觉自己就快窒息了,当即惊恐补充:“不,不是平级,我拜,我拜.”
“快点!”
“是,是”
李仁忠被迫跪在地上,对杨长恭敬叩首并说道:“下臣李仁忠,奉西夏皇帝之命,特来向晋王请罪”
“下臣?这词儿倒是贴切,李乾顺有何罪啊?”
杨长言语十分轻蔑,并且直呼李乾顺之名。
李仁忠不敢有半点不悦,仍旧跪在地上禀报,“我主受朝中奸臣挑唆,日前派兵侵入大王的辖地,现在已经幡然悔悟,乞请大王原谅”
“刀架在脖子上,李乾顺才幡然悔悟?他是不是有点勉强?”
“大王息怒,这真不是我主的本意,乃是那奸臣收了金国重贿,挑唆陛下出兵河东,现在此人已被下狱,回头就将他的首级送来”
“呵呵。”
杨长的大笑声,打断了李仁忠发言。
这本是很失礼之举,但李仁忠不敢说半句,只得跪在地上听信。
杨长没有答复,堂下的武松随即接话,冷笑道:“把过错推给金人,然后杀个大臣顶罪,你们想得还挺好,可惜瞒我都瞒不住,还想瞒过晋王吗?可笑!”
“这位将军,我真是带着诚意而来,并无半句虚言呐,陛下知道做错了,我们西夏也认错,愿为河东的损失赔偿,请晋王给个机会。”
“机会,可以给。”
“当真。”
李仁忠听到阶上声音,当即欢喜向杨长叩首,激动说道:“早听说晋王英名,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我说了,机会可以给,但是有条件。”
“您尽管说,陛下定尽量满足!”
“让李乾顺带着妻儿老小,到本王在阳曲的府上请罪受罚,本王就饶他一命。”
杨长说得风轻云淡,李仁忠则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咽着口水追问:“晋王,您不会是打趣吧?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怎能离开都城去到他国,而且您还要求带上家眷”
“本王像在打趣?”
“可西夏不能一日无君,陛下真没办法去阳曲.”
李仁忠极尽卑微的回应,却没得到杨长半点同情,反而说出更冷的话,“这简单啊,西夏就亡了吧。”
“您这.”
“如果他不想要体面,我最后会帮他体面!”
杨长说道此处,突然神秘一笑,悠悠说道:“别以为我吓唬你,找人去金国打听打听,他们皇帝是如何死的,不妨告诉你,那吴乞买的脑袋,就是我亲手砍下来,然后挂在上京城门上,应有许多金国百姓见到。”
“啊?”
李仁忠惊得眼如铜铃。
西夏已得知金国皇帝死讯,但不知道对方是这么个死法,此时听到杨长亲口说出,李仁忠已不知怎样去回应。
惊愕了好一会,他才拱手做哀求状,乞求道:“晋王息怒,咱们之间就是小摩擦,没必要闹得这么大,何至于此啊!”
“谁让你们手贱?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西夏必须亡国,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您这.”
“回去告诉李乾顺,本王给他活命机会就把握住,否则等本王杀入兴庆府,他就没有选择余地了。”
杨长说完这句狠话,扭头看向武松腰间,继续以威胁口吻提醒:“看到那把刀了吗?那是耶律延禧的佩刀,吴乞买的脑袋就是被它砍下,李乾顺如果想以头试刀,他大可选择继续挣扎,你听清楚了?”
“下臣听清楚了,下臣一定把话带到。”
“那就快回去报信,本王可没有多少耐心,你们也别想拖延时间,因为我的将士不会停,不妨告诉你作战计划,我明天就会率兵北上,后天就会攻下静州城,留给李乾顺的时间不多了”
“是,是”
李仁忠此时已吓得腿软,他准备站起身就倒了下去,便只得手脚并用往外爬,适应好一会才站起来奔跑。
只不过,在他刚才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杨志好奇蹲下一闻,连忙抬起用手扇风。
“他娘的,是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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