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有玄机。
“别捣乱,相公要人皮还有用处,都让你切零碎了还怎么用?”
唱机道:“妹子,手上加点小心,伤口别太大,这张皮尽量剥的完整一些。”
李伴峰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有件事,他得验证一下。
“有孩子死在过你手上么?”
“你知不知道,这些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
拉洋片的摇头道:“这事我不知道,是帮门里一个挑金门(算卦)的告诉我的,说我窝子被人盯上了,
我把这事告诉给了堂主,堂主说剩下的事情他来安排。”
梆!
李伴峰一脚踹在拉洋片的脸上,鼻梁骨踹折了,牙也踹掉了,拉洋片的在地上哭喊了半天,动静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你在黑石坡堂口是什么身份?”
那拉洋片的还活着,皮没了,人还在动。
这拉洋片的要是不去堂口,江相帮这群鸟人估计也不肯出来,到时候李伴峰强闯堂口。
这几件法宝和其他法宝不太一样。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问这拉洋片也是白问,这不是他这个层级能知道的事情,估计这差事做完了之后,堂主和圣人搭上了线,这个拉洋片的也该被堂主灭口了。
有些事,没说破,自己也别主动点破。
“我先把娃娃带回去,找地方安顿好,再去堂口,到时候堂口有人送我上火车,堂主也跟着一起去。”
说到这,这拉洋片的声调稍微有点高。
因为中了埋伏,李伴峰全力以赴应战,没有周全的计划,都是临时决断,很多战斗细节上有问题。
李伴峰走不出来,贱人岗里很多人也走不出来。
“贼手套,你吃不吃?”
当然,这些战斗细节最好不要让娘子看见,因为李伴峰用了大量的旅修手段。
这位堂主知道我是行家,让我先在黑石坡做几趟生意,我不敢,黑石坡的人带种,被人抓着了,我就没命了,
堂主说挣来的钱都归我,他还另有赏赐,他就是让我凑够了数,赶紧交货。”
“数不清了。”
“伱算会干活的?”
“我不知道他名字,就知道他一直穿一件白衣裳。”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拉了三十多年洋片,从来没失手过。”
“为什么让你来黑石坡?”
李伴峰吓得一哆嗦,赶紧把放映机关了,回到正房,笑呵呵道:“宝贝娘子,你说什么地方见过?”
一听剥皮,拉洋片的吓坏了,起身要逃命,一边逃,一边喊道:“我就是弄了几个娃娃,他们只要听话,我肯定不杀他们,
“我见过钟圣使。”
李伴峰问:“黑石坡这位堂主,真是关防厅来的?”
他不是外州来的么?
到底该怎么办?
用放映机做个幻影?
影像确实够逼真,但堂口戒备森严,不好提前做布置。
洪莹脚踩着拉洋片的,淡然回答道:“这人不该剐么?人牙子就该这个下场!”
拉洋片的摇头道:“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原本不是帮门里的人,他们是跟着堂主一块来的。”
“没身份。”
唱机又问判官笔:“懒货,你吃不吃?”
虽然当时模样和现在有很大差别,李伴峰还是认出了他的模样,在当时的新闻里虽然没出现这个人的名字,但从站位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楚家的支挂。
现在可以断定,这里有圣人的手段。
这条街现在还在,也是陆家的生意,整条街上都是卖花的,无论男女,都可以去买花,什么花色都有。
这正是被唐刀刺死的那个蝼蛄。
“你在圣贤峰上,最高见过什么人?”
“干了这么多年,肯定有门路,除了圣人本人我没见过,圣贤峰上的我都见过。”
除了这几位,娘子没再问过别人。
含血钟摆道:“我可以试试。”
“那倒不是,早年间做这个生意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有圣贤峰,那时候也没有路引,只能在当地活动,弄来一个娃娃,当天就得出手,找帮门里有能耐的人往外送,
在帮门里干了几年,堂口上看得起我们这几个行家,给我们办了路引,让我们能把娃娃送出去,那时候也都是找有钱人家出货,挣了钱,堂口拿大头,我们就分一点油水,
又过了几年,规矩变了,弄来的娃娃只能往圣贤峰送,这里边的规矩就多了,但圣人给的钱也确实是多。”
“你攒下这么多做什么?为什么不快点出手?”
难道这些人都是外州来的?
“你一直把拐来的孩子往贱人岗送么?”
带着这拉洋片的去堂口,这小子要是走漏了风声,李伴峰更不好处置。
李伴峰在这张照片上,看到了这只蝼蛄。
“除了钱,他还给过你别的东西么?”
娘子嫌这人恶心,问众人道:“你们有没有想吃魂魄的?”
“怎么就不认得?咱们都一个地方出来的!”
“你说的是钟怀恩?”
没等洪莹作答,唱机嗤笑道:“贱人,你是想把这人活剐了吧?”
不多时,一张报纸被唱针挑在了托盘上,火光掩映之间,一张照片呈现在了墙壁。
“就今晚,堂主说再让别的弟兄弄几个娃娃去,凑够二十个,一并送到火车站南边的大仓,六仓五库,今晚就出发,省得夜长梦多。”
唱机一惊:“你是自生灵?”
PS:唱机和镰刀,都是冯掌柜卖给李伴峰的,算起来也是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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