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秀叹口气道:“年轻的时候,我就不愿意来新地,这地方总是黑漆漆的,会说话的飞禽走兽一大堆,会说话的人倒没几个,时间长了,真能把人活活闷死。”
摸着不真实,但看起来没破绽。
李伴峰把种子埋在了何玉秀开辟出来的地块上,他没有张万隆的技法,这东西长得慢了不少,等了一个多钟头,根须刚刚长出来。
张万隆摇头道:“我们不是置地来了,我们来这真是为了修行,地界开多了,人气要是上不来,这不等于给人家地头神添堵么。”
李伴峰拿着种子道:“这东西种出来之后,都和你长得一样么?”
“就要一滴血。”
就这种子的功能而言,一千个大洋当真不贵,甚至可以说便宜的离谱。
“杀!”
好在何玉秀见多识广,看到旁边被剖开的白菜,再看看这个目光呆滞的人,意识到这应该是那个邪门耕修种出来的。
李伴峰点点头:“如果留在咱们手里,那确实是好东西。”
白菜人不回答,貌似他也不能说话。
李伴峰还真通过罗正南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坏消息是关防使依旧针对何家,何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好消息是何家各脉没有挑事的,家门里边暂时还算太平。”
第二天下午,三天的时间到了,张万隆开荒成功,结果毫无悬念。
白菜人立刻加快了脚步。
白菜人朝着李伴峰转过了脸,似乎对李伴峰有所感应。
“这类种子能卖我一些么?”
李伴峰又对“白菜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根子不用再拿着勺子和叉子到处找淘金,眼前就有成堆的金山供他取用。
“行,这份诚意我记下了,种子我先收下,明天把钱送来。”
话说的没毛病,事情做的也没毛病。
李伴峰道:“你要是露了面,直接栽在了关防使手里,何家岂不是完的更快?”
“或许能什么?”李伴峰不明白娘子为什么这么兴奋。
娘子顿了顿唱道:“喂呀相公,小奴一时胡言乱语,相公不必在意。”
何玉秀甩了甩手上的白菜汁,对李伴峰道:“七哥,不能小看了这白菜,一棵两棵还好对付,要成千上百还真是个麻烦事,要是再多一些,到了上万的数目,在普罗州应该能横着走。”
“那又能……你等等!”李伴峰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在这块地界上修一座车站,你可以把我带过来,还可以不把车门关上。”
张万隆一笑:“换做别人,给多少钱我都未必肯卖,但七爷你不一样,你什么时候找我来买,这个成色的种子,都是这个价钱。”
可剩下的白菜身子还在何玉秀身上撕扯,何玉秀挥起拳头,把这“白菜人”彻底打成了烂菜帮子,哪怕剩下一点残存的肢体,这白菜人都要和何玉秀厮杀下去。
李伴峰地界上的两面羊、无头牛、驴头蛆、八脚兔来了一群又一群。
回到随身居,李伴峰坐在床边发呆。
何玉秀摇摇头道:“这东西要是不会动,可就没什么用处了。”
他用刀子割下来两片白菜帮子,嚼着吃了。
用处貌似也不小。
李伴峰道:“这价钱是不是出的太低了?”
张万隆摇头道:“也就能干点粗活,七爷,你看看这篓子里药材,十之八九都不能用,
吃饱喝足,张万隆和根子各忙各的,李伴峰在地块上转了一圈,地里都是正经的庄稼,之前种出来的那些茄子版的“张万隆”也都不见了。
唱机问道:“喂呀相公,又有什么事不痛快了?”
“这袋种子要多少钱?”
张万隆点头道:“七爷这话说的爽快,既然诚意要给,我也不多问你要,这袋种子一千块大洋。”
李伴峰点点头:“少说得住上几个月。”
白菜人转身冲向了何玉秀,因为除了李伴峰,在场只有何玉秀一个人,李伴峰身上有白菜的味道,白菜人不会向白菜动手。
喝过两杯酒,李伴峰问张万隆:“凭你这本事,再开个三五里的新地,也不是问题吧?”
次日清晨一看,地里长出来一颗一米多高的白菜。
李伴峰道:“我不想一直在新地待着,但地界上有些事必须仔细应对,一旦有变数,得回来看上一眼。”
张万隆笑道:“七爷,这不是吃饭的地方,您稍等片刻,我另外收拾个地方。”
这人她认识,这是江相帮汽水堂的一名弟子,死在了李伴峰手上,临死之前,被含血钟摆吸了不少血。
李伴峰反复对比着这些种出来的“张万隆”,发现他们和原主稍微有些差别,但不仔细观察,倒也看不出来。
一旦地界上有感应,用自己意念,直接让随身居带自己回地块?
李伴峰摇头,他没给白菜人准备任何衣服,褂子和裤子都是他从白菜里带出来的。
那些茄子人都哪去了?
李伴峰即将走出地块时,看到有几个“张万隆”回来了。
李伴峰摇头道:“我不凭白收人东西,你要不开价,那只能原物奉还。”
何玉秀刚从帐篷里出来,准备洗漱,见了这名男子,她差点动手。
张万隆给他们的种的庄稼无毒也无害,而且相当可口,让他们吃这些庄稼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一边吃,一边给小根子制作调金汁的用料。
李伴峰看了看真正的张万隆:“看来伱种的好东西不光能解闷,还能干不少活计。”
嗡!
随身居猛然一颤,苍老的声音在李伴峰耳畔响起:
李伴峰讶然道:“只要一滴血就行?”
“只要在正常的停站时间内,车门都是开着的。”
PS:停站时间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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