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那里也受了不少欺压?”
但惊讶不能漏出来,李伴峰在表情上依旧淡定,而今已经收了六条铁轨,有些事,得和随身居确认一下了。
等处理完了关防使的事情再说吧。
万晋贤没再多说,起身离去。
鲍应臣死了,杨兴波死了,董开彬也死了,他在三英门扶植起来的势力,被杀了个干净。
万晋贤中断了联络,看着崔提克道:“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何家、陆家、青云会、百花门、白鹤帮……大小家族和帮门都愿意作证,都说鲍应臣遭了楚怀俊的暗算。
“我当然明白,”崔提克笑道,“类似的地方,我的国家也有。”
何家庆刚参加完漫展,把一只狐狸尾巴插在了头发里。
胸前的纽扣一阵颤动,何家庆攥住纽扣,听到了万晋贤的声音。
楚家大宅,楚怀俊咬着一只雪茄,静静听着手下人汇报三英门的动向。
万晋贤一惊:“你们洋人也有这样的地界?”
“道门……”崔提克摇摇头道,“如果我们那个地方也有道门的概念,那里的人也就有了反抗的资本。”
……
吸溜~
崔提克把脓汁吞了下去。
楚怀俊派人去找沈进忠,让沈进忠给个说法。
“太多了,普罗州的地界我几乎都去过!”
“谢俊聪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相信,还有谁能从他手里偷东西?
再者说,李七现在和咱们合作做生意,应该算咱们朋友,哪能偷咱们东西?”
李伴峰当时盯着黑石坡的照片,转眼就去了黑石坡夜来香报馆的影棚。
等他离开了医院,崔提克用探针,挑破了自己的鼻子,流出了些许碧绿色的脓汁。
“火车不需要记住太多地方,记得住车站就行了,你就修了一座车站,老夫还是记得住的。”
李伴峰还是不明白,手套在旁道:“当家的,老爷子的意思是,你把脸不大给拖住,他好接着偷油。”
“家庆,事情是这样的,谢俊聪说他确实拿到了,可又被李七偷走了。”
随身居道:“梦里见到的也算。”
这些脓汁,是从万晋贤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需要钱,他要买丹药,他要晋升。
我让他们死在我创造的疾病里,既符合自然规律,也符合人类的意愿,我觉得咱们应该一起完成这项伟大的壮举。”
李伴峰摇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要说外国话。”
万晋贤回了自己的宅院,管家给他送来了一盒子银元:“老爷,和顺园的房子卖出去了。”
“那岂不是我能说明白的地方,距离不是太远的,你都能去?”
随身居暴怒:“老夫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何家庆一笑:“好事呀,过几天送到越州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在药王沟,随身居寸土不落,硬破了丧门阵,事先李伴峰只找到了一处血迹,后边的血迹,都是按照李伴峰的推断找到的。
如果崔提克的修为来自外国,那就证明病修有可能不是绿水丐所创。
……
……
说话间,一个戴着狐狸耳朵的女孩从漫展大厅里冲了过来,从何家庆头上一把抢下了狐狸尾巴:“这你也偷,下作!”
崔提克用手试了试脓汁的触感,又尝了尝脓汁的味道,闭着眼睛感知了许久,得到了一个结论:
“他在抵抗,而且收获了一些成效,我这位师兄很强大,无论修为还是意志力,都很强大,
他这么一直抵抗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
这座不能卖,卖了他该睡马路了。
“随便聊几句就好。”
崔提克捏了捏下巴,有点理不清思绪:“我不明白李七和何家庆到底是什么关系。”
“咱们是不是该去脸不大那里,再弄一点燃油过来?”
随身居咳嗽了一声:“这不叫随便走,这是跟着伱走,我只能跟着你走,又或是跟着钥匙走,这个规矩是不能变的,
当初有两条铁轨,现在有六条铁轨,变化自然是有的,而今能从真真切切走到虚无缥缈。”
谢俊聪是鬼手门的当家,真正的贼祖宗,能从他手里偷出来东西,还不让他发现,手套的能力让李伴峰很是惊讶。
“有了四条铁轨,就不再需要你真真切切看见某处,看见类似的地点,能做出推断也行。”
这件事很重要,万晋贤一直想不清楚崔提克的修为来源。
他在绿水城已经卖掉了六座宅院,而今就剩下这一座。
“老爷子,最开始你只收了两条铁轨,就能脱离钥匙自己随便走,而今有了六条,是不是得手段更多了?”
沈进忠把董开彬和他手下的人头都送了过来,说法给的明明白白。
三英门的日子是到头了,灭了这帮门,他们才能知道普罗州到底谁做主!
楚怀俊熄灭了雪茄,叫来了手下人:“迎春楼,准备一桌酒席,明晚我请总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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