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王秀儿带着囡囡在外面吃过晚饭,刚回到苏望位于比弗利山庄的凯斯庄园,就见到苏望站在门口对刚下车的囡囡伸开了双臂,囡囡高兴得尖叫一声,跑了几步扑进他的怀里,王秀儿则靠在车门上看着他微微地笑着。
一直守在苏望身后的拉米西瓦尼这时从苏望怀中接过囡囡,王秀儿才泪含双眼地踮起脚尖搂着苏望的脖子,嘴里却喃喃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苏望笑笑,“波尔已经去了国内,张秀芝的手术时间也已经定了下来。这次我过来办几件事情,顺便接你们母女回国。”
王秀儿咬着下唇,过了一会儿说道,“囡囡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我正打算这两天你要是不过来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苏望多日没有打电话了,王秀儿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苏望不联系她,她是不能主动联系苏望的,这两天在拉米西瓦尼的陪同下,基本上洛杉矶的所有景点母女俩都逛过了,刚开始囡囡还觉得有意思,但时间长了,却开始怀念家里以及她那唯一的玩伴胖胖了。
回到房间里,拉米西瓦尼很有眼色地带着囡囡去楼上玩,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沙发上,苏望轻搂着王秀儿的肩膀,说道,“明天我会去见一见凯斯,下午直飞纽约办点私事,再有三天左右就可以回国了。”
王秀儿知道,苏望口中的私事的意思就是不会带自己过去,心里有些不好受,但还是说道,“囡囡一般晚上九点半就睡了,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
凯斯的电影已经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这两天他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得知苏望来到了洛杉矶,高兴地说道,“爽,我已经准备好了律师,你过来随时可以签署合同,还有,我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星巴克咖啡馆,凯斯的律师在签署完入股协议书后就先行离去,凯斯这才高兴地说道,“爽,我的手中有一个非常好的剧本,缺一个东方女性主角,我觉得上次我在你的club'box见到的左的气质就很适合,你觉得怎么样?”
club是实心的正方体的意思,box则是空心的盒子,凯斯自行组成了一个矛盾的词语,意指空间站的意思。
苏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最后凯斯只好摊了摊双手,“你知道的,爽,很多人觉得我是如今的烂片之王,所以我决定自己投拍一部电影,目前剧本有了,演员有了,但是你知道的,money,money才是关键。”
苏望一下子想起了吕小布的那句“钱不够演员未定剧本暂无”来,笑道,“难道你没有考虑过齐吗?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是朋友才对啊。”
“那不一样,爽,左才是你的女人,不是吗?”凯斯说道,“我需要的是投资人,我可不认为你会为了齐来给我投资。”见苏望还在看他,凯斯又道,“这一点也不奇怪,爽,我是演员,观察人的面部表情是我的工作,左一定是你的情人,对不对?”
苏望突然笑了,“据我所知,左心水有一家刚刚成立的电影投资公司,你可以带着你的剧本亲自去和她谈,我觉得她一定会很有兴趣。”
“这不一样,这是大制作,需要花费很多的钱,可不是一个小电影投资公司能够投资的起的。”
“你的意思是说,一直到现在,你手中也就只有剧本一项对吗?”看来这凯斯和吕小布一样的不靠谱,两人的区别也就是一个有剧本一个没剧本,仅此而已。
还是那句话,电影属于暴利高风险行业,但正因为风险高,所以融资非常困难,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演员们很挣钱,却宁肯拍烂片也不愿意自己投资电影的原因。
网络上经常说的一句话,打工不如当老板。
同样,网络上有很多的心灵鸡汤,各种故事,各种催情,无非就是说,你现在是穷人,就算你创业失败,你还是穷人,无非是回到了你的起点。
但是,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穷,只是零资产,但创业失败却绝对是负资产?很多做微商的动不动就是马云说什么什么,李嘉诚年轻的时候什么什么,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马云,一个李嘉诚,说白了,这些充满煽动性的话,学的都是传销的哪一天,都是套路。
扯得又有些远,这里宣扬的不是负能量,有梦想可以,去实现也没问题,但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
电影投资的事情需要慎之又慎,因为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血本无归,不过苏望倒是没有这个担心,又道,“这个事情你可以找左心水小姐亲自去谈,我想他会很愿意与你进行合作的。”
凯斯虽然是米国人,但也听明白了苏望的言外之意,高兴地说道,“我过两天就去中国,亲自去找左小姐……”
两人相谈正欢,苏望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拿起一看,却是米国的号段,他以为是王秀儿打电话找他,接起来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尚德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苏望,你在什么地方?”
苏望听得出来尚德慧语气中的厌恶,但听到更多的却是她语气中的焦急和担忧,心里一动,直接问道,“言溪怎么了?”
“言溪失踪了,”尚德慧说道,“她说要回国找你,然后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坠海,这都三天了,还没有找到人。”顿了顿又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你知道。”
苏望一下子想起那晚在进入韩沫儿别墅时莫名心慌的感觉,虽然他想不明白尚德慧为什么要给自己打这个电话,更想不明白尚德慧怎么会同意言溪回国去找自己,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言溪真的出事了。否则的话,以尚德慧的高傲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她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
凯斯见苏望脸色剧变,等他挂了电话后,问道,“爽,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想我可以帮得到你。”
苏望深呼吸几口,说道,“没事,不过凯斯,我得马上走了。”说着跟凯斯说了声抱歉,起身匆匆离开。
言溪失踪了,事情都过去几天了他才知道。
作为米国最大的两座城市,纽约和洛杉矶分处于米国的东西海岸,直线距离两千四百多英里,接近四千公里路程,苏望已经订好了下午三点四十分飞纽约的机票,但不得不放弃,而是用手机一阵操作,半个多小时后,一片云朵突然出现在洛杉矶市中心的联邦银行大厦上空,而这时苏望已经站在了联邦银行大厦的顶楼,下一刻他突然消失在楼顶,而那片云朵却慢慢消散,直至不见。
尚德慧挂断电话后,对面前的中年男人叹口气,边垂泪边说道,“年前病刚好,这就又失踪了,也不知道囡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跟着又道,“这个苏望就是个衰神,从囡囡遇到他后,就没有一件好事情。”
中年人道,“话不能这么说,上次过来囡囡的病不是就好了吗?”
“那是囡囡吉人自有天相,与他何干?”尚德慧说道,“这次要不是囡囡非要赶着回去见他,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说,我该怎么去跟我姐交代啊……”
中年人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还是没有言溪的消息,叹口气道,“要不还是我说吧,这都已经第三天了,总得让你姐知道才行……”
这时门刚好被人敲响,尚德慧连忙跑去开门,嘴里还在问道,“是不是找到……”然后她才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刚刚挂电话没多久的苏望。
苏望脸色沉重,对她点点头直接进入房间,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开口问道,“能和我说说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尚德慧很不爽苏望这幅兴师问罪的语气,刚要呛他几句,被中年人拦住,然后说道,“我叫梁成业,是言溪的姨夫,苏望你好。”
苏望面部抽了抽,做了个微笑的样子,“梁总你好,能和我说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梁成业以最简练的话陈述道,“言溪乘出租车赶往机场的路上,途经长滩桥遇到大堵车,为了不延误飞机,言溪下车打算走出拥堵点再打车。只是刚好遇到一个人被两个持枪人追赶,被追赶的人慌不择路下用言溪当做人质,谁知对方却不管不顾,执意开枪,于是男子和言溪同时掉下桥,失踪了。”
“追赶的持枪人是什么身份?警察吗?还有,被追赶的又是什么人?”
“这一点纽约警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不过被追赶的人是黄色人种,据现场有人描述,被追赶的人身手矫健,显然有功夫在身。”梁成业想了想说道,“我的猜想应该是黑帮仇杀。”
苏望沉默了一下,说道,“谢谢梁总。”又对尚德慧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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