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踩死傅焕云(1 / 1)

重生之嫡女皇后 郁轩 3274 字 2023-09-04

傅卿云慢慢蹲下,捡起地上的簪子,七年前,小林氏为赶走韩嬷嬷,摔坏过一次卿云拥福簪,她好容易让外祖母找了最好的工匠修补好簪子,七年后,傅焕云再次摔坏了它。

她冷笑,傅焕云瞧着呆呆傻傻的,却是和他娘一样血液里流动着恶劣的因子!

韩嬷嬷忆起往事,老眼含泪,举起手就要给傅焕云一巴掌,傅焕云色厉内荏地大叫:“你个贱奴才,你敢打我!”

韩嬷嬷犹豫,旋即想到傅卿云所受的委屈,再次举起手。傅卿云吸了吸鼻子,在韩嬷嬷的巴掌即将落到傅焕云的脸上时,及时拦下韩嬷嬷的手臂,她轻声说:“嬷嬷,这件事我来解决。”

说完,傅卿云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傅焕云,启唇道:“焕云,你看错了,韩嬷嬷不是要打你,只是想帮你顺顺头发而已,你瞧你刚才着急忙慌的,头发都乱了。”

她温柔地为傅焕云顺了顺头发,傅焕云轻哼一声,眸子里含着得意,恍惚间瞥到傅卿云眼中的晶莹,他敛起得意的神色,有些心虚地瑟缩起脖子。

傅卿云若有所思,柔声问道:“焕云,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支簪子?”

傅焕云下意识地想吐露真言,思及海桐的提醒,马上转口,吞吞吐吐地说道:“因为……因为它名字里有大姐姐的名字,所以我想是大姐姐最喜欢的……大姐姐,别担心,这支簪子摔坏了,我稍后让夫人给你买十支好不好?还有啊,这些东西刚才大姐姐说要给我的,大姐姐可不能食言,我就搬走了。”

他大吼大叫地喊道:“茴香,快点,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我房里去,我喜欢得不得了呢。”

傅卿云举起手,在傅焕云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猛然抽了他一巴掌,一个狠狠的,响亮的耳光。

一室寂静。

傅焕云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捏紧拳头,猩红着眸子质问道:“大姐姐你就为了一支簪子打我?在你眼里,我难道比不上那支死物?还是,大姐姐一心将死去的姨娘当做母亲,从未将夫人看做母亲,从未将我当做亲弟弟?”

纵使傅焕云再觉得侮辱,他心里仍然对傅卿云存着一丝亲近,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未忤逆过他的人只有傅卿云,对他予取予求的也只有傅卿云。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地到梨蕊院搬东西,而不敢立刻还手打傅卿云。当然,如果傅卿云不给个充足的打人理由,他一定会还手。

韩嬷嬷见状,立刻挡在傅卿云面前,生怕傅焕云殴打傅卿云,早些日子傅焕云生生将傅老夫人的丫鬟甘菊打瞎的残忍早已深入人心。梨蕊院的丫鬟们纷纷戒备地看着傅焕云。

傅卿云眸子一冷,这些话肯定是有人教给傅焕云的,可若是傅焕云自个儿没这种想法,别人便是教唆,他会来问她,而非像现在这样直接跑到她院子里砸东西,搬东西。

傅卿云顿了下,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可我对夫人、对你,甚至是对你二姐姐的心,这么多年,你应该看得清清楚楚。四弟弟,有些东西在你眼里是死物,在别人眼里却是宝物。你想想,我若是烧了你那支桃木剑,你会怎么样?”

“你敢!你敢烧我的桃木剑,我一定会烧了你的梨蕊院!”

提到桃木剑,傅焕云立刻炸毛,那是定南侯在他五周岁的时候回府,亲手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一直当做宝贝疙瘩,平时轻易不许人碰。”

傅卿云冷笑:“你那桃木剑也不过是死物,你不许人碰,我的簪子就活该被你摔坏么?”

傅焕云语塞,但海桐给他洗脑洗得很彻底,他强自嘴硬道:“你的母亲只有夫人,我要将姨娘的东西全部弄走,这样你才不会认那个死人当母亲。我不管……”

话未说完,傅卿云听他一口一个“姨娘”,一口一个“死人”,早已怒不可遏,她反手再次抽了傅焕云一个耳光。

傅焕云气极,口不择言地大吼道:“ 你个贱/人,你又打我,我今儿个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傅卿云冷漠地说道:“你该打!”

梨蕊院的丫鬟乱成一团,扁豆、苍耳、海棠、豌豆、铃兰五人死死护在傅卿云前面,小丫鬟和婆子们利用主场优势制住傅焕云的贴身丫鬟们,韩嬷嬷则机警地将傅焕云带的大部分丫鬟婆子关在厢房外面。

傅卿云心里寒凉,她谦让傅焕云十年,对傅焕云比对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傅凌云还要亲近,一次不如意,换来的却是傅焕云如此粗暴的对待。

对上傅焕云燃烧着怨愤和阴狠的眸子,傅卿云不再留恋那点姐弟之情,朝扁豆几个人喊道:“扁豆,你们别顾及我,四少爷疯了,你们保护好自个儿!”

打人打红眼的傅焕云闻言更加气怒,随手拿起多宝格里的瓷器和金玉古玩就朝人砸去,眸子里果然燃烧着疯狂:“傅卿云你敢打我,我就砸你东西,砸烂那个死人的东西,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作对!跟我作对的人都去死!”

扁豆等人投鼠忌器,不敢真打傅焕云,加上傅焕云那个牛犊似的身板,几个丫鬟没少吃苦头。傅卿云眼睁睁看着傅焕云将一个琉璃盏砸到扁豆额头上,砸得扁豆头破血流,她心里的怒火瞬间变成燎原之势,瞅准一个空子,一脚绊倒肥胖行动不够敏捷地傅焕云。

傅焕云摔个大马趴,摔在他刚才砸碎的玉石和琉璃渣子上,顿时疼得他哀哀叫。

傅卿云喘着粗气,一脚踩在傅焕云的背上,嘴里大声喊:“去叫老夫人来!”

傅焕云挣扎不过,而且他越是挣扎,碎渣子越是往他肉上扎,一会儿哀求傅卿云,一会儿破口大骂,什么贱妇生的,狗/娘养的,荤素不忌。

傅卿云斜睨着他眼中的仇恨之火,不为所动,又有些想笑,若是小林氏听到傅焕云骂她是“狗娘”,相信小林氏的脸色一定会非常精彩。

“海棠,给扁豆包扎一下,你们都看看伤到哪里了,及时上药,女孩子别留疤。还有四少爷的那几个丫鬟,苍耳,铃兰,你们给我把她们扔出去!一个个没眼力见的,居然撺掇起主子来了!”

海棠、苍耳、铃兰应诺,傅焕云的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大姑娘连伺候自个儿好几年的贴身丫鬟都能眼不眨地杀了,何况是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无法可施之下,纷纷跪地求饶。

傅焕云气的鼻子里吹出个鼻涕气泡:“你们这帮没出息的!”

茴香梗着脖子被反剪双手不肯屈服,却不敢挣扎,生怕琉璃渣子扎到自个儿,只嘴里干巴巴地叫:“大姑娘,你放了四少爷,若是老夫人知道大姑娘手足相残,定不会饶了大姑娘的!”

傅卿云轻蔑地看她一眼,旋即扭头,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会脏了自个儿的眼睛。反正她和小林氏母子三人撕破脸皮了,何必再怕得罪傅焕云的丫鬟。

茴香一路哭叫着“放了四少爷”,一路华丽丽地被扔到梨蕊院的花圃下,狼狈地摔在泥巴里,她也不起身,就坐在脏兮兮的泥巴里哭。

平时寡言少语的苍耳拍拍手上灰尘,洗了个手,淡淡地说道:“昨儿个晚上我们将洗脚水泼在这里,才有这泥巴地。”

茴香哭声一顿。

梨蕊院的一个洒扫婆子嗤嗤笑:“我记得昨儿个夜里张大嫂子在这里撒了泡尿来着!茴香姑娘别不是想借着这泡尿照照自个儿的妖精模样罢?”

一语未了,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捂嘴大笑。

茴香气的脸红脖子粗,赶忙从泥巴里爬起来,一时间觉得浑身都是尿骚味。

那洒扫的婆子犹觉不够解气,轻轻推了茴香一把。

茴香猝不及防,再次跌倒,张着嘴,吃了一嘴的骚味泥巴,她干巴巴光打雷不下雨的眼睛终于如洪水决堤般大哭。

傅焕云怔怔的,看着傅卿云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个人再也不是他心目中完美善良的大姐姐,而是个魔鬼,他抽抽噎噎地说道:“大姐姐,你变得太狠心了!”

傅卿云不语,她是变得狠心了,可小林氏母子三人是从来都对她狠心,甚至是冷酷残忍。

傅老夫人匆匆而来,傅焕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双手抹着眼泪哭道:“老夫人救我,大姐姐打我,欺负我!”

傅老夫人皱了皱眉,喘着气问:“卿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傅卿云没动,依旧踩着不老实的傅焕云,平心静气地说道:“老夫人恕罪,孙女行礼不方便。刚才四弟弟疯了似的,跑到我的院子里搬东西,搬的全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他说只有搬走‘姨娘’的遗物,我才会认夫人为母亲,甚至他故意摔坏我的卿云拥福簪。我万般无奈下,出手教导疯狂的四弟弟,四弟弟不听我训诫,便要打我,砸烂了我房里的珍玉古玩。我只好和丫鬟们一起制服四弟弟和那帮跟着打人的丫鬟,等老夫人来裁夺。”

傅老夫人看着满地的玉器和琉璃碎片,心肝肺都是疼的,傅焕云根本不知道他砸掉的这些东西价值多少银子,有些甚至是银子都买不来的,属于有价无市的宝物!

一个顽劣不堪,烂泥扶不上墙,一个乖巧听话,等着她来裁夺,傅老夫人一眼看出事情发生的经过,心早就偏向傅卿云了。

“傅焕云!你个孽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暴怒的傅老夫人一拐杖敲在傅焕云的腿上。

傅焕云疼得大哭:“你个老太婆,没看见躺在地上的是我么?是大姐姐欺负我,你凭什么打我?”

傅卿云无奈,傅焕云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永远学不会冷静思考,更不懂什么叫做隐忍。

傅老夫人早就见识过傅焕云的蛮不讲理和粗俗无状,却依旧因为这句“老太婆”气的恨不得撕烂了傅焕云的嘴巴子:“傅焕云,你不敬长辈,冲撞长姐,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屡教不改的破落户!”

傅焕云撒泼放赖:“我不去,我不去!要去你去!你个死虔婆,你自个儿陪着那群老鬼去死!我要找夫人,我要夫人!”

傅老夫人的心脏被傅焕云锻炼得很强大,不再像第一次听到这些咒骂的话那般会气的昏倒,她冷笑道:“去不去,由不得你。除非你不想做我定南侯府的子孙,否则,我活着一天,就能教训你一天!”

傅老夫人一抬手,几个粗壮的婆子走过来拎起挣扎不休的傅焕云熟门熟路地制服他,一路拎到祠堂里,远远的还能听到傅焕云的咒骂。

傅老夫人捂着心口,颤颤巍巍地坐下喝压惊茶。

傅卿云愧疚地说:“让老夫人为我来操心了,是孙女的不是。”

傅老夫人叹口气:“你的处境我知道。唉,焕云已经被教坏了,一个好性子的人要变坏很容易,可一个坏性子要扭过来却很难。焕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是不指望他将来有出息光耀我们傅家的门楣。”

傅老夫人已经放弃傅焕云了,或者说,傅焕云对她积怨已深,傅老夫人光凭这个,都不可能让傅焕云将来有出头的一日。

傅卿云没有说话,掩饰掉唇边的笑意,老侯爷是想纠正傅焕云的爆碳脾气,让他学好,可有傅老夫人三天两头地找理由让傅焕云跪祠堂,傅焕云想学成如玉君子,那是痴心妄想!

傅焕云这辈子得毁在傅老夫人的手上了,毁掉一个人,远比培养一个人要容易得多。傅老夫人叹口气:“你的处境我知道。唉,焕云已经被教坏了,一个好性子的人要变坏很容易,可一个坏性子要扭过来却很难。焕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是不指望他将来有出息光耀我们傅家的门楣。”

傅老夫人已经放弃傅焕云了,或者说,傅焕云对她积怨已深,傅老夫人光凭这个,都不可能让傅焕云将来有出头的一日。

傅卿云没有说话,掩饰掉唇边的笑意,老侯爷是想纠正傅焕云的爆碳脾气,让他学好,可有傅老夫人三天两头地找理由让傅焕云跪祠堂,傅焕云想学成如玉君子,那是痴心妄想!

傅焕云这辈子得毁在傅老夫人的手上了,毁掉一个人,远比培养一个人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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