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炚先花了不时间查清了游轮的航线,然后和成骋带着人追上了祁瀚与温洋所在的那艘游轮。
殷锒戈不在游轮上,温洋又昏睡不醒,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为不过于声张,吴炚是以寻找一手下为由对这艘船展开调查。
心急如焚的吴炚差点与游轮上的警卫发生冲突,好在这艘游轮的主人,以及包下这艘游轮举办宴会的东家是通情达理的商人,且在商场上都对殷锒戈礼敬有加,又加上本来就与殷锒戈手下受袭一事无关,自是坦坦荡荡,所以在一番沟通下也答应了吴炚搜船的要求。
宋佑怀疑这艘游轮,主要是因为祁瀚与温洋在这艘游轮上,所以吴炚重点调查了祁瀚和温洋。
温洋被落岸上,后被人亲自开快艇送到游轮上是有目共睹的,而祁瀚在面对吴炚的询问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说辞,吴炚即便怀疑祁瀚,却也没有任何证据去推翻祁瀚的解释。
游轮主人虽有不快,但为不惹事端,最后还是答应了得寸进尺的吴炚调看游轮上的监控。
当然最主要的是调看游轮在**地港口靠岸到起航前,众宾客登上游轮的那段监控。
监控录像很完整,画面也十分清晰,吴炚来来回回看了两个小时也未发现一丁点异常........
这似乎也就说明殷锒戈的确没有上这艘游轮.......
毕竟只是怀疑,还没有什么切实证据,吴炚并不想给殷锒戈招来什么误会,所以看完监控后也未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确定殷锒戈的消失与这艘游轮无关后,吴炚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同手下开着快艇回到**港口,继续在殷锒戈失踪的一片寻找着线索....
凌晨四点多,游轮在***市靠了岸,祁瀚离开游轮后,开着早就准备在那里的一辆车,带着依旧昏迷的温洋来到了另一个登船点,上了一艘白色的三层高的小型私人游轮......
这艘轮船是洛秦天送祁瀚入洛家族的礼物,船上刻有洛家族的专属标志,在某些特殊航道,几乎是畅行无阻.....
温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吃力的扭着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左右,被从舱窗外射进的眼光刺的睁不开眼睛。
渐渐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那股余悸又重新占据了温洋的大脑.....
文清....
他看到了文清....
文清和祁瀚是一伙的!
温洋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昏胀疼痛的大脑内,脑.浆都随之剧晃了一下,温洋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可随之看到的,正前方床头的景象,温洋又吓的整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后背紧贴着身后的舱壁....
还一会儿,温洋才看清眼前这个被绑在座椅上垂着头,满身被血染透的男人是谁。
“殷....殷锒戈.....”干涩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看着不断从殷锒戈下颚滴落的血迹,温洋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殷锒戈似乎已经昏过去了,温洋试探性的叫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回应。
温洋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近殷锒戈。
“殷...殷锒戈....”
温洋颤抖着嘴唇,伸手轻轻推了下殷锒戈的肩膀,见殷锒戈没有动静,温洋又碰了碰了殷锒戈的脸颊,结果殷锒戈的脑袋只随着温洋的推碰晃了一下,依旧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死....死了吗....”
温洋脸色苍白的自言自语,伸手探了探殷锒戈的鼻息,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流时,温洋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温洋想为殷锒戈松绑,却发现殷锒戈的双手是被一副手铐铐在背后,没有钥匙根本开不了铐子。
温洋快速来到房间门口,大力敲着房门。
“有人吗?!开门!”温洋声嘶力竭的吼道,“救命!有人受伤了!来人啊!!”
门外没有一点动静,温洋又转身跑到窗口准备拍窗户叫人。
可透过舱窗望去,温洋才猛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换了间房,而是换了艘游轮....
这根本不是昏迷前所在的那艘游轮...
温洋对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安,和之前那艘有众多普通宾客的游轮不同,这艘轮船有太多未知的危险....
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来救....
温洋不敢再呼救,他重新来到殷锒戈跟前,捧着殷锒戈的脸颊急声道,“殷锒戈,殷锒戈你醒醒,别睡了,再睡就真死了,殷锒戈!”
在温洋不停的呼喊下,殷锒戈总算睁开了眼睛,眼睫上还沾着血迹,殷锒戈视线中的温洋,是模糊的红色....
“温...洋.....”殷锒戈吃力的微睁着眼睛,声音因虚弱而变得极为沙哑,“你....受伤了....”
“受伤的是你!你...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殷锒戈艰难的牵动嘴角笑了一声,“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和那次落入殷河手里相比,这次的确是走投无路的节奏....
温洋不知所措,他摇摇晃晃的后退坐回床上,双手压着头发,既崩溃又绝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在心里把希望寄托在殷锒戈的身上,即便看到他遍体鳞伤,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还在潜意识里觉得他能像那次落入殷河手里一样出其不意的逆转....
可现在连殷锒戈这样的男人都说出走投无路的话,温洋真的感觉自己已到了绝望之地。
可是.....祁瀚他真的会绝情到不顾念一丁点自己和他曾经的情分吗.....
看着此时颓丧至极的温洋,殷锒戈心痛不已,“对..不起温洋....我还是...没能....保护你.....”
温洋抬起头,目光黯黯的看着殷锒戈,低声道,“你要是不一直追着我不放,也不会两次落入这种境地.....殷锒戈,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堂堂EY总裁,竟然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数次沦为阶下囚....”
“...你知道为什么...温洋...你心里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冷不热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自作多情导致自己落到这种地步跟我无关,别总是一句又一句的说是为了我,我承受不起,我也不会像你这么蠢,我现在.....只会为我自己去活...”
温洋走到门前,再次用力拍门。
“祁瀚!”温洋大喊,“我知道你在外面,开门!祁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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