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男人,朝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他的手还捂住刚才被曾语柔咬的地方,鲜血还在流个不停,要不是姚依云同意再给三成的话,他才不会冒着被咬死的风险去绑架里面那个泼妇。
男人骂骂咧咧之后,就上了车子,准备在车里度过一晚上,否则他不知道看着曾语柔,会不会因为生气而灭了她。
而此时,在废弃屋子里面的曾语柔,身上的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浑身痛的已经没有动弹的力量,只能蜷缩在一起。
恐怕在得知自己不是曾明辉的亲生女儿之后,被绑架是让她另外觉得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的开始。
还是在黄昏的时候,曾语柔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那个男人也没有问她关于家里的电话,也没有找曾家的人要钱,一切都不像是平常的绑架案那样。
也就是在她想要询问的时候,那个男人像是大发兽性一样的扑向她,强烈的屈辱感袭击了曾语柔,她绝对不允许这样一个男人玷污自己,她反抗,男人就越兴奋。
她的身上因为男人的大力而留下很多瘀伤,最后,她只能殊死一搏,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她的嘴里立刻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还是一个来自这么猥琐男人的血。
在她不断干呕的时候,男人对她拳脚相向,恐怕经过了这种事情,男人也没了兴趣对她下手了,所以在一阵的拳打脚踢之后,就放过了她。
也因此,曾语柔身上留下了伤,根本没有办法逃跑,只能被关在这个小房子里面。
她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浑身都疼,夜晚来袭,山里的温度本来就比较低,加上深秋的凉意,让曾语柔越发觉得难受。
外面已经没有男人的声音,她刚才听到男人在打电话,好像是要提高价钱的意思,听起来这并不是异常单纯的绑架,而是有人指使的样子。
谁会指使他来绑架曾语柔?
她想不明白,她不会与人结缘,谁会那么狠毒的找人来绑架她,还要找人玷污她?这么恶毒的方法,也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够想出来的吗?
曾语柔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等死,她要出去,要离开这里,要去找到谁是害她的人。
她还记得有个人再她的耳边说着,要是有人欺负了他,他就会加倍甚至是多倍的换回去!这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覃梓霖,要是他知道自己被绑架,还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肯定会笑她没用的吧?
他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无力感这三个字怎么写。要是他也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说不定比她还不如呢!
想到这里,曾语柔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覃梓霖?
得出的结果是覃梓霖对曾语柔的荼毒太深,以至于脑中大部分都是他!要是等到她平安出去,她就要告诉他,她才不是曾家的人,她是被牵连的人!他找错报复对象了!
大概就是凭借着这样的想法,曾语柔艰难的从地上撑了起来,顺便捡起了地上的木棍来支撑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她早已经观察过这个房子,正常的出口只有一个大门,但是那个男人将车停在门口,要是她从门口出去,很容易被男人发现,她本来就没有战斗力,这时候更不是男人的对手,所以大门的逃生被她否决了。
其次就是窗户,但是窗户对着的就是山下悬崖,跳出去简直就是找死。
但是,如果不从窗户这边逃生,基本上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与其留在这里等明天男人来解决自己,还不如从窗户逃走试试看,就算不幸丧命了,也只能说她走了霉运。
如果运气好,能够顺利的从这边爬下去,那也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曾语柔偷偷的走到门边,看了眼车上的男人,他好像正在用着车里仅有的东西处理脖子上面的伤口,曾语柔真是后悔刚才没有再用力一点!
在确定男人不会马上过来的时候,曾语柔再艰难的走到了窗户边,并且借助木棍的力量,将自己腾空好爬上窗户。
只是身上的伤口实在是难以忍受,暴露在外的肌肤碰到砖头,划破了本就较能的肌肤,让她冷汗直冒。
但是就要成功了,只要在往上一点点,就能够爬出去了,外面的坡度还算平缓,要是能够拉住疯长的树木或者草丛,也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的。
就在曾语柔要成功的越过窗户,要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因为时间久远而松动的砖块忽然掉落,砖块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山里面显得特别的刺耳。
曾语柔还未抬头,就听到了从屋子外面传来的开门关门声,接着是一阵跑步和咒骂声,她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不管是跳还是留下来,都是死路一条,所以,她眼睛一闭,往身后一倒,便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等到男人进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曾语柔的身影?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些血迹证明了之前曾语柔是在这边存在过的!
男人几步走到窗户边,往下一望,因为天黑的缘故,他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见鬼!”男人咒骂一声,他自然是没有那么敬业,想要下去看看曾语柔是不是还活着,他担心的是曾语柔就这样跳了下去,他还能不能拿到他本该拿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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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曾宝珠房间的时候,房间里面的人却不是从床上苏醒过来,而是急匆匆的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手中拿着镜子,惊慌失色的吼着:“天呐,我竟然有黑眼圈了,怎么办怎么办?”
曾宝珠房间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了,服装师化妆师造型师……当然,还有姚依云,今天,是她女儿出嫁的日子呢!
“没事,待会用冰水敷一敷,很快会消散的,谁让你昨晚上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呢!”姚依云嗔怪道。
曾宝珠一笑,放下镜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睡眼朦胧但是却精神奕奕的人,道:“快点过来给我化妆啊,耽误了时间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一干造型师化妆师赶紧动手,顿时,曾宝珠的房间里面是一派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相比较曾家的热闹兴奋,那么覃梓霖的公寓这边,一点结婚的喜庆都没有,整个公寓里面没有半点透露出要结婚的意思,甚至连一个喜字都没有见到。
而应该紧张的新郎,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穿好了西装,却也只是平常穿的黑色西装而已,礼服?也许还在酒店吧!
彼时,覃梓霖坐在电脑前,开着一个视频会议,严肃的脸庞让和他一起开会的人都有些慎得慌,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合上电脑的覃梓霖也稍微放松了一下,走到厨房里面拿了一瓶冰水喝。
如果说有哪个新郎能够在结婚当天还能这么淡然的处理公事的话,那么覃梓霖就算是一个了吧!
在开完了视频会议之后,覃梓霖又处理了几个秘书发过来的文件,将昨天没有做的工作完成了大部分,接了几个电话。
在十点钟的时候,秘书打来电话提醒覃梓霖应该起身去酒店了,应曾语柔的要求,婚礼是在酒店的露天草坪里面举行的,有百米红毯,两边摆满了玫瑰花。
覃梓霖相信,这将是曾宝珠最后一次拥有这么光鲜亮丽的时刻。
带着这样的笑容,覃梓霖出了自己的公寓,这样的笑容最后停留在一通电话上面,那是昨天他找人跟着曾语柔的人的电话。
那人说,少爷,昨天你让我们跟的曾小姐,一直没有从医院出来过,后来我们也一直找不到她,她好像失踪了。
覃梓霖只说,立刻找到她,不然你们都不用来见我了。
而后,他挂了电话,因为比起曾语柔,待会即将发生的事情,更让覃梓霖兴奋,只是一个曾语柔而已,不足为奇。
所以,他的目的地还是没有变,依旧是酒店。
到了酒店,从换衣服到拿到结婚誓词,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他扫了一眼结婚誓词上面的内容,他在想,或许没等到这个环节,这个婚礼就应该结束了吧!
半个小时之后,覃梓霖从准备房里面出来,像一个新郎一样站在酒店的花园里面,和已经来了的宾客寒暄问候。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温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他们对于能够来参加覃氏王朝覃梓霖的婚礼,非常的荣幸,并没有多少人是冲着曾家这个家庭来的。
而覃梓霖,自然是全场的焦点,陆维希到的时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身影,而陆维希,是覃梓霖唯一邀请的朋友,其实也算是陆维希死皮赖脸的非要来,说是以后看着覃梓霖怎么后悔。
只是来人的话,第一句便是:说好的伴娘是曾语柔,怎么我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
覃梓霖好不容易才从曾语柔失踪了这件事中出来,没想到陆维希的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想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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