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起形,掌柜的在讲他的恋爱史。
牧野刻字,掌柜的在讲他的恋爱史。
牧野的章坏了又好,好了又坏,终于刻出一个他心中满意的印章时,掌柜的讲到他的哥儿脾气不太好,一气之下竟然跑路了。
他想好的一大堆措辞都没来得及说,真是追悔莫及。
牧野:......所以你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亏他后面还听进去几句。
牧野:“抱歉,听到你的伤心事了。”
掌柜的不在意的挥挥手:“无妨,无妨,我一个孤家寡人见不得有情人再生嫌隙罢了。”
正说着,“砰”的一声,谁把店门砸了。
牧野和话痨掌柜的抬头看去,门口一位面目清秀,却怒目而睁的小哥儿刚把脚收回去。
“章!泽!山!”
话痨掌柜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秋秋!!!”
说真的,牧野从没见他如此利索的腿脚,平日里他不是横躺就是侧卧,终日里都是懒洋洋提不起力气的样子。
“怎么我出去几个月你就变成孤家寡人了?!亏我忙完日夜不停往回赶,白瞎了我的狗眼!”
名叫秋秋的小哥儿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张口就来。
任谁出去了几个月,再回来发现被偷家了,当初说要跟自己一生一世的人,现在围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口口声声死了老婆,都会被气死吧!
章掌柜来来回回转了好几眼是他的哥儿,确认无疑后才抱上去,哇哇大哭:“我以为自己成鳏夫了!”
秋秋想伸手拍开他,却摸到一手的胡子拉碴:“我不是给你留信了吗?你没看到吗?”
“嗯?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一脸迷茫,显然是光顾着伤心了,没注意到这回事。
秋秋心疼的摸摸自己的男人:“不哭,不哭,都怪我不好,走的太急没跟你讲清楚。”
牧野嘴角微抽,原来是被这样“哄”的吗?
他留下银子后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刚见面的小两口。
好久都没见阿宁了,若是阿宁也这样抱着自己哭,要怎么安慰他呢?
只是在脑中设想了一下,谁知眼下就遇到了。
牧野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枕头挪去挨着顾宁的枕头,身子不挨着,枕头放一起总行吧。
见顾宁不反对,牧野又把对面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握着。
顾宁羞的不行,却也没有挣开。
正羞涩间,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凉凉的,又润润的,手感好极了。
刚要抬起手来看,便听牧野说:“我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个事情,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顾宁瞬间顾不得羞涩了,一咕噜翻身起来,凑着月光看自己手心里的东西。
一方小小的印章,通体莹白,只在末端带了一抹红色,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泛着盈盈的光泽,底下端正的刻了“顾宁”二字。
怪不得都说温润如玉,顾宁这种不识货的人都晓得这方小小的玉不便宜。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很贵吧?”
牧野把他拉下来,躺到枕头上,盖好被子:“不贵,是做工剩下的边角料。”
顾宁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一块好的玉再小也不便宜,但这是牧野送给自己的,好开心嘿嘿。
牧野看着顾宁开心的样子,忍不住想给他更多。
“以后有钱了再给你刻更好的。”
听到是牧野亲手刻的,这个印章瞬间更有意义了,舍得为你花钱的人不多,舍得为你花钱又花心思的人难得。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做了。
顾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一双猫儿眼里存了一汪清泉似的荡漾,让牧野看一眼就深陷其中,忍不住沉沦。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顾宁感受眼睛被什么湿润轻轻抚过,还没感受就离开了。
他的眼睛眨呀眨的,睫毛掀起又落下,湿漉漉的看向牧野,里面满是信任。
牧野忍不住再次欺身而上,从睫毛到眼睛,到小小的鼻尖,再到钦慕已久的唇。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愿分开,耳鬓厮磨中,顾宁忍不住张开小口喘口气,却不妨被追随而来的舌头趁虚而入。
月色缱绻又迷人,小屋里的氛围更是旖旎,浓稠的化不开。
第二天顾宁在牧野的怀抱中醒来,悄悄红了耳朵。忽而又想起来自己昨夜里新得的印章,便从枕头下摸出来细细端详。
顾宁越看内心越喜欢。
牧野其实早就醒了,怕吵醒怀里的小人儿,便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敢动。
却见他的阿宁先是羞红了脸,放着他一个大男人不抱,反而又在爱不释手的把玩自己送他的印章。
怎么这么可爱,牧野没忍住轻笑出声,惹得胸膛一阵震动。
顾宁瞬间清醒,语无伦次,挣扎着起身:“我,我得起床了!”
挣扎间无意中碰到了什么,烙铁一般,顾宁一顿,更是满脸通红,像条鱼一样溜走了。
牧野无奈看了一眼身下,早上起来本想等它自然下去,结果被小人儿一顿乱撩后更加严重了。
精力太好也是问题。
平息一番他穿衣起床,早上磨豆腐的活儿还是比较重的,不能让阿宁自己干。
乐哥儿和小牛来做豆腐的时候,看见顾宁泛红的嘴唇水光潋滟,甚是好看。
小牛心直口快:“哇,宁哥儿,你吃什么了,嘴巴好红啊!”
乐哥儿也没对象,不过他够细心,观察了一番道:“好像是被咬的?”
顾宁上辈子没有谈恋爱,这辈子刚找了对象,就被好朋友发现了,搞得跟他做了什么似的,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做。
他迁怒似的瞪了牧野一眼,殊不知他泛红的眼角都带着含羞带怯的风情。
牧野好脾气的接下怒意,自己的哥儿就要自己来宠。
一向冷峻自持的男人,身上竟然也有了冰雪融化的迹象,像被春风吹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连绵的春意。
阿信吃着碗里的豆花,见怪不怪,两个人真腻歪。
走的时候切走了两斤豆腐,他要找夫子请假,好到时候回家参加自家店的开业仪式。
乐哥儿和小牛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人默契的不再多问。
但是一离开俩人的视线,两人便激动的捂住嘴,一副“磕到了”的样子,这跟看现场有什么区别?!
顾宁还不知道被自己的兄弟背地里磕糖,他忧心难道是自己平时做生意,已经把市侩之气影响到阿信了?
不然怎么才上学短短不到十天,就已经开始学会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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